靳一轩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大手轻轻拍胭脂的后背:“没事,有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你什么事都有我呢。我的怀抱永远给你靠。”
“不。”胭脂伏在靳一轩的怀里发泄的哭够了,抬起头:“靳大哥,我不配。你应该找个更好的。”
梨花带雨的小脸,虽然二十八了却还是二十岁般的纯真气质。
心地的善良和真纯是会从相貌上得以最佳体现的。
靳一轩拿面巾纸给胭脂搽眼泪:“谁说你不配,胭脂最优秀了,只有你才配我寻觅了三十年的芳心。”
胭脂孩子气的擦了一把鼻涕,噗呲笑了:”女人才用芳心比喻。“
”只要你愿意和我做一家人,我做女人也可以,到时候你做男人婆。“
”我哪里像男人婆了。讨厌。“胭脂重重的锤了靳一轩一拳。
靳一轩接的很舒服,目不能移的看着胭脂。
和她这样温馨,这样亲密,这一刻似乎一直是他潜意识里想要的。
从靳一轩的病房出来,胭脂打开手机才发现手机都被大卫刷爆了。自己从酒店出来便按了静音。
大半天为靳一轩的事担心,着急几乎把其他的事都忘了。
此时大卫的电话提醒着她自己的计划,刚放松的心又披上一层盔甲。
此时夕阳隐去,夜幕来临,街灯全都亮了。就这样走在暮色中,胭脂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海上漂泊的小船,孤单无助随时要被狂风巨浪掀翻,但是她别无选择。
给大卫发了信息,他没回,胭脂拔了大卫的电话。
“胭脂,你在哪?”大卫没想胭脂想象的那样着急或者责问,声音显得很平静。
“哦,我没什么,刚看见你电话,中午不小心弄静音了。”
“吃饭了吗,我开车刚到在西客比萨,一起吃比萨吧。”
似乎听见大卫那边人声鼎沸的喧嚣背景。
西客比萨也在市中心其实离胭脂现在刚出医院的路口步行也就十几分钟。
但是胭脂只想静静。
”大卫了要去看一个朋友。“
”不想听听我和林瑾谈话的结果吗?“
”想。但是明天就上班了,早上我去你办公室听指示再聊好吗。“
”胭脂,你只把我当上司?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既然你没有失忆的话,应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大卫,谢谢你。今晚我想静静好吗?”
“好吧。胭脂,记住最后陪你的人才是最值得你挂心的,现在开心最重要。”
胭脂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对着手机说:”恩,我记住了,大卫谢谢你。“
大卫的意有所指,胭脂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上午自己和金婉柔及其姐姐之间的事。
大卫谢谢你。坐在商人的位置你的心还是那么纯净。
徒增一场笑话。留个林可思林瑾,林家的客人。其实她最不想造成的效果更是,现在人人知道了她曾经和殷斐的事。
本来这只该是静静的来,淡淡的去。只改在不见光的地方慢慢消失。
茫茫暮色,闪闪霓虹胭脂站在十字路口,心底里有个柔软的地方生生的疼。
她忽然想到很久没去看黑痣阿姨了。
她的家就在老城区的老房子。
尽管这些年老城区改造的轰轰轰烈烈但是因为那片房子原住民太多,缺少开发商的利润空间始终没有开发商接手。
随意这就成了a市的奇怪一景:在一片看似繁华的市中心城市的心脏地带,就像天井似的有这么一大片昏暗老旧的贫困区。像个黑疤。其实这里完全可以说是现代化城市的贫民窟。
胭脂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她家的地址。
看腕表,六点半,趁着不是太黑胭脂转身回走向一百大厦后面的老房区走去。
一大片晦暗的三层老楼,到处是草坪间乱窜的流浪猫狗,胭脂在自己的小区里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流浪动物。
这里都是原先化工厂的工人住宅。那时候能住上这种楼房的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却成了贫民窟。
时代变了,阶层洗牌了。原先的工人阶级成了底层,原先的投机倒把成了傲娇的商人。
进入这片区域就开始没有路灯,胭脂也奇怪,没钱开发难道没钱按路灯吗?还是嫌治安太好。
耳边还是麻将馆的花花洗牌声。
好在黑痣阿姨家的房子就在第三个楼,还没等太害怕便已经到了敞开式楼门。
上楼磕磕绊绊,楼道里堆放的全是住户的各种杂物。自然楼道里也是没有感应灯的。
胭脂在踉跄了几次后终于爬到了三楼,敲楼梯左手的房门:”有人在吗?“
老半天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咳嗽然后还是趿拉着拖鞋的慢慢腾腾的脚步声。
“谁呀?”
胭脂一下子听出是黑痣阿姨。
”阿姨,我是上次和你住院认识的三号床的人。路过来看看阿姨。“
”哎呦。”屋里传来一声惊喜的感叹。
黑痣阿姨哗啦啦一阵把门打开屋里的的灯光瞬间露出来,胭脂看见黑痣阿姨脸似乎浮肿着病病殃殃的。
“阿姨,是我,你身体不舒服?”
“快请进来。”黑痣阿姨也认出了胭脂,一把握住胭脂的胳膊热情的招呼她进来。“
屋子里很破旧,比胭脂能想象的还破。
里屋的床上还凌乱着被子。
“看这家里乱的,闺女你就坐这餐厅吧,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