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一痛,狠狠地撞在了一处凸起的山岩之上,那山岩竟喀嚓一声,出现了一道道蛛网一般的深深裂痕!
齐庸的老脸顿时出现一股赤红,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的近乎碎裂。
这时,齐庸感觉到凌寒掌上传来的力量稍稍减弱,心中不由一喜,伸手在腰间一摸,取出一柄紫色软剑,厉声道:“小子,我倒小看了你,不过你不该给我机会,让我取出宝器,你这种土鳖不会知道,一件宝器对于武者来说,会提升多大的实力!”
他厉啸一声,一剑挥出,只见紫色的元力透过剑身,形成一道雷霆,劈向凌寒,威力赫然比起先前提升了一倍不止!
凌寒脸色一变,纵身跃开,躲过这紫色剑气,他先前也听过宝器之名,没想到这齐庸的手上竟然有一件!
灵器,宝器,道器,神器,绝大部分的先天武者,只能用自身的真元凝练出灵器,提升自身不小的实力,而宝器,则是武道通神的武者,跨入了神通秘境的武学宗师才能凝练而出!
先天之上,便是神通,而这宝器,乃是神通武者使用,对于先天武者而言,可谓至宝!
“齐庸,没想到你竟然有一件宝器,不过我便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外物无用,都是白扯,你的宝器,也将会是我的,现在你说,谁是废物?”
凌寒冷笑,将齐庸方才对他所说话语复述了一遍,如同旋风一般冲来,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向齐庸碾压而去,声势比上一次还要强大!
齐庸又惊又怒,手中的宝器软剑一次又一次劈向来临的凌寒,发出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紫色剑气,只不过此刻的凌寒却如同灵猫一般轻盈灵动,躲开一道道毁灭性的剑气,在山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黑黢黢的沟壑。
齐庸身后的巨石,此刻终于承受不住凌寒那如海般汪洋的掌力,裂成四瓣,齐庸站立不稳,翻滚中向后飞去,还没落地,尚在半空之时,一口鲜血便压抑不住,猛然喷出。
凌寒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方才齐庸手中那宝器软剑一道道狂风骤雨般的剑气,他虽然竭力躲过了大半,但仍然被一道剑气撞上,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宝器之威,恐怖如斯,凌寒的体魄如此强横,若是单单齐庸发出的攻击,恐怕仅仅会让他擦破皮而已,但此刻借助宝器,却让他受伤。
“齐庸,现在谁是废物?”凌寒压住体内的伤势,踢起一块大石,轰然砸向齐庸,掀起呼呼风声。
齐庸白发凌乱,手中宝器软剑一剑削下,将那大石劈成两半,凌寒双手猛然用力,一掌轰出,将那碎成两半的巨石直接砸向齐庸的胸口,向其狠狠撞去,力量爆发之下,令齐庸口中大口吐血。
大石终于不堪重负,在两人相反的力量夹击之下轰然暴裂开来,碎成无数的细小石块,弥漫四周,将凌寒与齐庸两人尽数笼罩,让人看不清其内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凌寒的身影突然从那烟尘之中一冲而出,一掌重重的落在齐庸的胸口,如同千匹烈马碾过,咔咔的碎裂之声不断响起。
齐庸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轰然落到几十丈之外,撞断一株株树木,身子一挺想要站起,忽然踉踉跄跄,颓然跌坐在地,试了几次也无法起身。
方才的那一掌,粉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上,生机正在急剧的褪去。
半空之中的火势渐渐消散,齐庸白发凌乱,鲜血染红衣襟,先天高手的气势不在,仿佛是一个到了暮年的垂垂老者。
他抬头看去,只见凌寒一袭白衣胜雪,飘飘若谪仙,从火焰之中缓缓走出,嘴角有一抹鲜血,但气势依旧一如往昔。
“凌寒,你果然是天纵奇才,非但没有如同传言那样修为被废,反而更上一层楼,我成就先天早已经有三十七年,却仍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只怕你也受伤极重吧,你们凌王府的宗室子弟,肯定不会看你这么顺顺当当崛起,定然会趁你病要你命!”齐庸大口咯血,其内夹杂着内脏碎块,但此刻发出了畅快至极的笑声。
“齐庸,你强行吊着一口气,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凌寒平静的望着齐庸,忽然笑道:“那不劳你关心了,我这人命硬,阎王不收我。”
齐庸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没有一丝生气,拄着一根木棍,勉强站起,如同一个到了耄耋之年的老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先天高手的气势,突然面向儋州齐王府方位扑通跪下。
“主尊,老奴辜负了您的信任,给您叩头了!”
他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撞在石头上,磕的额头鲜血淋漓,面如厉鬼,忽然强提最后一口吊命的真气,向凌寒跃去,凄厉道:“凌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凌寒神色丝毫未变,静静的看着朝自己扑来的齐庸。
齐庸身在半空,还未曾扑到凌寒的身前,身体内陡然窜出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四下乱窜,瞬间变成股股烈火,眨眼便将他烧成灰烬。
他的心脉被凌寒震断,已经修炼到了先天的紫雷赤炎功霸烈无比,强提最后一口吊命的真气之下,瞬间压抑不住,此刻如同决堤的黄河,四下乱窜,由内而外,将他的身躯焚烧的一干二净。
“倒是一个忠奴,可惜跟错了主人....”
凌寒一声轻叹,突然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心头一动,走了几步,将那齐庸方才所用的紫色软剑,拿到了手里。
他的体内,此刻还有着方才被这宝器紫色软剑所伤的剑气肆虐,只不过与此同时,心脏之处的那滴金色血液所散发出来的奇异气息,却在不停的修复着,开发着这金色血液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