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海,林阳,我想起来了……”龙美心脸色凝重地说,“好像,那个刘静初的靠山,就叫坤海来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错不了了,这个林坤海,身份肯定不一般。冒顿说的应该是刘静初吧,说你惹了林坤海的女人。”胡诗琴层层分析,最后得出这个最靠谱的结论。
龙美心恨恨地捶了枕头,悔恨滔天,她怎么那么白目眼瞎呢?好死不死地找上刘静初,固宠不成,反差点丢去性命,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胡诗琴也看不惯龙美心平时候的嚣张和为人,继续往她伤口中撒撒盐:“据说那位鬼帅,长得相当年轻,安惠与我说过,在众多全是大胡子又大腹便便的鬼王里头,那张比潘安还要帅的脸最让人过目难忘。刘静初李当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位靠山,咱们又把她们给得罪了,这可怎生是好?”
龙美心也在为这事儿担忧,只是不愿嘴上承认罢了。她冷哼一声:“越是年轻越是贪花好色,等把她们玩腻了,也就丢在一边了。你担心个什么劲?”
“你真不担心么?那刚才是谁在一个劲向王管家询问那个鬼王的身份?”
王管家也就是冒顿鬼帅的女管家,是一位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女鬼了。
龙美心粗鲁地下了床,忍着灵魂深处带来的疲惫感,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有一张精致的脸,只是细看之下,这张脸也并不耐看,细纹,皮肤松驰、黑斑、粗大的毛孔,全布在这张脸上了,脖子上也有了不少的纹路,胸部也下垂得厉害,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再是勤打针做保养用昂贵的化妆品,到底也比不上小姑娘的年轻漂亮了。
一年多前机缘巧合之下,傍上了冒顿鬼帅,也总共才上了五六回的床,那天晚上她施展浑身解数,只是脱下华丽外袍后这副松驰的肌肤,连自己都嫌弃,看着李那极富有弹性的年轻躯体,龙美心承认,那一刻,她既想李得到冒顿的宠爱,又想让冒顿毁了她。
可是李却在转眼间,就被人救走,自己视为了不得的大靠山,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时候,龙美心都凉了大半。一来妒嫉李二人的好运气,傍上了年轻英俊的鬼王,二来心头又担心,昨晚可是把她们都给得罪了,要是心怀怨恨,报复她们要怎么办才好?
另一间房间被打开了,段安惠一身白色长风衣出来了,不到三十岁的她,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相当惹火的,比起龙美心胡诗琴来,也是最受冒顿宠爱的。
“我走了,你们慢慢聊吧。”段安惠手年拧着个包包,也不看龙美心她们,径直离去。
胡诗琴赶紧叫住她:“等等,你去哪?初四就是大帅的寿辰,时间已经不多了,咱们得赶紧去给大帅找几个貌美女子才成。”
“谁承诺的谁去找。”段安惠不屑地看了龙美心,语气轻蔑,幸灾乐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很过瘾吧。”然后头发一甩,扬长而去。
“哎,你……”胡诗琴话还没说完,段安惠已甩门而去。不由踩脚,只能无耐地看着龙美心。
只见龙美心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咬牙道:“让她得意去吧,总有一天,等冒顿玩腻她了,也就像我一样被弃之若履。到时候看她还得瑟得起来。”
胡诗琴长长一叹:“是呀,女人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一旦过了黄金年龄,哪个男人还会尖注你?安惠也实在是……”
龙美心沉默了半晌,想着冒顿穷凶恶极殴打自己的残忍,以及冷酷无情的威胁之语,心头一颤,委屈、窝火、难堪、彷徨、焦虑全在心头,沉沉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胡诗琴又说:“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刘静初,没想到刘静初居然也……唉!咱们已是日幕西山,人家却是初升的太阳,没法子比呀。”一想到她们已深深得罪刘静初,人家的靠山比冒顿似乎还要厉害两分,甚至比冒顿年轻,英俊,刘静初李也比她们年轻得多,两厢对比,万一刘静初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她已能想像未来将会有的悲惨日子。
忽然间,胡诗琴又有些埋怨龙美心,风光时,不该那么嚣张,以至于树敌太多,一旦失势,可以想像,等待她们的,必是狂风骤雨式的报复。
龙美心也后悔先前的种种嚣张行为,以至于登得越高,跌得越重,刚才被冒顿痛打,已让她丢尽脸面了,加上冒顿给她下的军令状,又让她不寒而栗。
“诗琴,这回你一定要帮我。”龙美心紧紧握着胡诗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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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的人太少,所以今天仍是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