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与制约,简称制衡。”凌阳耐心与海瑞解释着:“行政和司法权力各自分立而又相互牵制和协调,才能保持地府的平衡发展,才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平衡与制约机制对于维护地府稳定促进发展功不可没。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制约是必不可少的。或许也会有蔽端,但总归利大于蔽,所以,我身为地府总督察,在查处一个鬼帅之前,我还得考虑各方面的权利搏弈,老海,你懂我的意思没?”
海瑞闷闷地点头:“属下明白。大人这份远见,属下望尘不及。就依大人这么办吧。”
凌阳大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块榆木疙瘩说通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海瑞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又问道:“就算轻办冒顿,那新任鬼帅除非保持中立,否则,不是靠向楚江王,就是靠向阎罗王呀。这不是同样打破了这份平衡么?”
凌阳笑道:“老海呀,你也算是有长进了,还知道保持中立。着呀,鬼帅为何不能保持中立呢?所以,这回的新任鬼帅,咱们必定要咬紧牙关,决不能让他们任何一方得了去。”
海瑞就被听糊涂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鬼帅的任命,与咱们无关吧。”这可是需要十殿阎罗共同决定的,凌阳虽是总督察,高阶神职,怕也没这个权利吧。
凌阳笑了起来:“本座是没有任命权,但也有举荐权呀。”忽然他摆了摆手:“老海,论治贪官污吏你是高手,我是外行。但论阴谋斗争,你可就是外行了,这一回,你得听我的,没得商量。”
海瑞瞪了半天眼,但在凌阳坚定的目光下,只得颓然道:“阴谋论行于官场千年矣,无不你死我活,生灵荼炭,其祸之烈,犹如尖刃剖心,仍大行其道,实是愤懑,吾忿不能言。”拂袖坐下,痛心疾首。
凌阳哈哈大笑道:“公既知阴谋于官场久矣,即知存在必是道理。当其官守,行其职责,不为强也。然,官亦要人缘。所谓人缘,即是官缘,官心。没了官缘官心,一切皆枉谈。公明白否?”
……
为了扩大在阴间的影响力,这回凌阳亲自带队,审判冒顿鬼帅。
凌阳甚至还事先派人通知了楚江王,表示,冒顿行事已经败露,被五阎殿王知晓,冒顿注定只能被拿下,请他要有心理准备。
然后,凌阳带着大队鬼差,浩浩荡荡杀去冒顿帅府。
千百年来,地府的高阶神职几乎没有因犯地府律法而被拿下过。只是短短三年时光,凌阳这个总督察上了台后,就接连拿下了两个鬼帅。
冒顿帅府好一阵鸡飞狗跳,奴仆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祸事会从天而降。别的鬼帅们神职们也没有料到,高高在上了千年的神职,居然会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捉拿堂堂鬼帅,这样的盛事,很快就传遍整座地府,一些好事鬼们纷纷前去围观。一些受过冒顿以及帅府欺压过的鬼众,以及冒顿的死对头,或是一些受过压牵的低级神职,无不拍手称快,称凌阳为地府第一青天。
凌阳也有意把自己之所以捉拿冒顿的原由放了出去。所以整个阴间的神职们都知道,冒顿作死得忙,违背地府规则,甚至明知凌阳在阳间有个未婚妻,居然还派手下的鬼职前去欺负骚拢,凌阳都看在同僚的份上,只是对那名鬼职略作惩罚而已。
但冒顿千不该万不该,又跑去阳间捉阳间女子的生魂进地府供自己玩乐享用,已严重违反地府规则,并且相当的有眼无珠,去阳间捉的生魂居然是凌阳在阳间的后辈。
凌阳回地府来拯救自己的晚辈,这才发现了冒顿的恶行,极其震怒,经过一翻彻查,还发现,冒顿干这种事儿已长达上百年,不少阳间无辜女子都被残害过,遂拍案而起,这才凛服十殿阎王,捉拿冒顿,秉公查办。
神职们都为冒顿鞠一把同情的泪,你私底下偷偷去阳间捉生魂来供自己享乐,只要小心为上,不被发现就是,你偏偏作死的忙惹到凌阳头上,不收拾你收拾谁?
没有人同情冒顿的遭遇,因为冒顿的作为,已经违备了地府的潜规则了,你可以混蛋,可以威逼利诱,但绝不能用强,万恶淫为首,你去欺负普通女子都没鬼说什么,但欺负到别的神职的老婆及后辈头上,这不但是作死,还是严重的挑衅。
不管凌阳是否利有用职务之便收拾冒顿,也是咎由自取,无鬼同情。
冒顿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早就对妻儿老小作好了安排,自己孤身一人,出现在帅府门前,因拒不伏法,与凌阳大战三回合。
围观的人看得相当失望,堂堂地府鬼帅,在与之平级的地府总督察面前,居然没有撑过三招就被捉了。一方面鄙夷冒顿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却又对凌阳的修为大为吃惊。
神职们都知道凌阳修为高深,先前通玄中期境界的吕布都不是其对手,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没什么感觉,这回众目睽睽下,人家只以三招就轻松收拾了堂堂地府鬼帅,这修为究竟有多恐怖呀?
冒顿被活捉后,还在做垂死挣扎,被凌阳一巴掌拍飞出去。
凌阳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吩咐身后几位督察殿神职:“代文东,你率领阴兵,捉拿帅府所有鬼职家奴,一律打入大狱,听候发落。”
“刘坤在此查封帅府,张秦登案造册,王海宏监管。”
“谨尊大人法令。”几位神职齐声称诺,领着一群阴兵冲入帅府,震惊地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