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煜的话,让付流尘的侍卫们紧张起来,刚刚短暂的空隙,他们多半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而飞卿刚刚中了灵煜一掌,虽未伤上加伤,但也觉得内息不顺,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抵挡愤怒的灵煜,明显是不可能,可是他心中,却未将灵煜放在心上,他心里想的是先生是一个有气度和胸怀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飞卿作为付流尘的贴身侍卫已经很多年了,自认对付流尘比较了解,但是刚刚付流尘的那一席话,却是让他很不解,尤其是那一句“根本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寂静而充溢着肃杀的空气,最终被付流尘所打破: “七步之内,你想杀我并不难,可我想杀死叶尘寰,也不会太费力!”
“什么!”付流尘简单的一句话,让震惊的灵煜瞬间仿佛石化了一般。“难道是那个丫头……”灵煜此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清韵,他看的出清韵的心机要比清灵高一些,但是他并没有太留心,此时方才懊悔不已。心说尘寰不会武功,而那清韵却是一个连心弦无形剑都精通的人,她若想杀尘寰,岂不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时,只听付流尘继续道:“我布的树海玄阵,岂是一般人可破?你与姬云来来去去,难道你真的以为山石砸绝了树木,我的玄阵就形同虚设了么?如果真是这样,在树海放一把火来破阵岂不是更干脆?”
“原来一切你都知道,故意设计我……”灵煜虽恨,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好珍惜你的正宗弟子之位吧……”付流尘咳嗽了两声,在轿子中伸出手来,微微示意,飞卿会意,命令众轿夫将轿子再度抬了起来,继续前行,众多的侍卫亦互相搀扶着,在后面跟随。一一走过灵煜的身边。在错身的瞬间,再度传来付流尘的声音:“最后提醒你一件事,不要去打扰尘寰,否则大家都会很麻烦。”
付流尘走了。留下呆立的灵煜,以前快意江湖,心中从无牵绊的邪郎,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迷茫。
“该死的,我早就说过让尘寰太早入世。不是好事。”灵煜抱怨着,可抱怨归抱怨,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尘寰,师兄对不起你。”一时之间,他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无奈垂头丧气的向回走,心中只在想事,却没有注意前面的路,忽然间一声断喝。将他拉回了现实。
“灵煜,山泉是在这个方向吗?”灵煜抬头一看,正是苍云。原来灵煜不满付流尘的无礼,故在苍云那里撒了一谎,说是出来取水,借故来追付流尘,苍云在山洞等了许久,不见灵煜回来,心中已经猜出几分,故而寻迹追了上来。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灵煜,其实初看到灵煜时,苍云也是很惊讶。他了解灵煜是怎样的性格,他想不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叫灵煜垂头丧气起来。
“随便走走不可以吗?”灵煜一见苍云,立时又想起刚才付流尘的那一番话,抵触的情绪,比以往更要强烈。
“你是不是去追付流尘了?”苍云问道。
“和你无关。苍云,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你虽是掌门,但毕竟与我同辈分,我没有违反门规的话,想去哪里你管不着。”灵煜说话之时,平静异常,丝毫没有玩笑之意。
“恩……”遭到抢白的苍云,此时心中更是奇怪。拦住灵煜道:“是不是付流尘与你讲了什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在你们的心里,我永远只是一个旁宗弟子而已,是我自作多情了!”灵煜说着话,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苍云,夺路而走。
“你到底想去哪里?”苍云看到灵煜前行的方向,并非是他们所住的山洞,而他也清楚此时的灵煜情绪有异,已不是他所能管束。
灵煜仍是很平静的说道:“无纵刀丢了,我去将它寻回来,那是跟随了我近两百年的东西,我可不想让它落到某个江湖宵小手里,脏了它,也脏了我!”
无纵刀是灵煜入门时师傅司徒昭所赠的宝刀,与灵煜时刻不离,成就今日邪郎之名,它的贡献自是无法抹杀,苍云自然也清楚这把刀对灵煜的意义。正欲说些什么,只听灵煜又道:“待我找回刀后,自然会履行先前承诺,将尘寰寻回,你大可放心了。如果你真的相信付流尘的话,那你现在就回儒门天宫吧!”说罢,大步前行。
“恩……”苍云心道灵煜忽然变成这样,和付流尘定然脱不了干系,而此时的灵煜明显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且在后跟随于他,待他情绪平息之后,再问他原由好了!”看着越走越远的灵煜,苍云心中打定了主意。
再道离去的付流尘,荒野之行,未走出多远,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飘然而落,半跪于轿前。黑的鬼影,白的幽泉。
“属下来迟,让先生受惊了!”两个人虽然并不知道付流尘去见苍云与灵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得到飞卿等人已经受伤,心中便已明了了几分。
“无妨……”付流尘咳嗽了两声,后,问那白衣人,道:“幽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名为幽泉的白衣人,以阴沉的声音禀告道:“属下奉命前去追踪姬云动向,可是姬云轻功实在太高,又是隐狐的出身……”幽泉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的为难之色。
付流尘打断幽泉的话,道:“我不想听你的借口,你只要说你调查的结果就行了。”
幽泉道:“属下不敢太过接近于他,虽然调查艰难,但属下发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