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这里了。尘寰,你相信那个传说吗?”妙枫仰望着直入云端的天笔峰。只见天笔峰上有一条蜿蜒而上的路,如蛇盘一般,这不禁使尘寰想起了郢山。心道两山竟是如此的相似。
“或许是真的吧。”尘寰随便回答了一句,侧目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天落,这一路上,天落都没有怎么讲话,也并没有明显的愤怒的表示,尘寰心道天落的心性多少还是成长了一些的。
南海儒门、北域儒门、西城儒门、天外儒门、四大儒门分支的使者,在众多来的客人当中,当属上宾,在出示了邀请函后,接引之人对尘寰三人,更是倍加礼遇。天笔峰上只有一个乾坤殿,那是儒门有大事时才会用的,平时,中原儒门的弟子都是生活在天笔峰下的自谦宫,自谦宫建筑群,足有近千间之多,左右两侧是中原儒门弟子所居住的厢房,中间才是学舍与演练武场等等。尘寰三人被中原接引的人,安排到自谦宫的弟子厢房居住。
“近日儒门事多人少,在下告辞,午后在浴风阁有接风宴,请三位万毋遗忘。”接引的人,将三人带到了厢房,拱手而礼,退去了。
尘寰走进屋子,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而天落则找了一张椅子,轻轻的坐下,闭目冥神。只有妙枫站在门口,还未进门。
“你们就不想去看看热闹吗?”妙枫不解的看着两个人。
天落问道:“什么热闹?”
“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这一次盛会,不仅仅是儒门的盛会,连道、释、法、墨等江湖各大门派帮派,甚至是退隐多年的前辈人物都来了,现在不看热闹,你门准备什么时候看。”
“你说墨门也来了?”尘寰忽的坐起来,他有一丝不安,就在这时,只觉似有一阵风吹进屋子一般,一道黑影已然立于床前,正是姬云,虽是中原儒门,但对于轻功卓绝的姬云来说,依然是来去自如。
“专丘、信如殇来了。”姬云简短的话语,更加大了尘寰的担心。
“他们来做什么?”天落忙问道。
“问罪……”尘寰心道若墨门钜子以二师兄灵煜的事来问责中原儒门的话,那么后果很可能就是中原儒门将天外儒门当成弃子,与天外儒门瞥清关系算是轻的,若借此机会,联合墨门问罪天外儒门,则天外儒门就有覆灭的危险。
“他们来了多少人?”尘寰忙问姬云。
姬云道:“来天笔峰的大概只有几百人,但是在十里外,集结了大量的墨者。”
尘寰微微笑道:“……看来,热闹还必须看看了。”
儒门盛会,虽还未到九月初一,但今天来到天笔峰脚下之人,就已达万余,聚集如集市一般,如妙枫所言,江湖各大门派帮派无论正邪,几乎都到齐了。而且几乎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毕竟如此盛会,哪个门派帮派都不想低人一等。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叱咤风云,称霸一方的武林人士。
“好友,你有什么看法?”尘寰看着来往的人潮,问向一边的妙枫。
妙枫轻轻一笑,道:“某人的野心膨胀,想在天下人面前示威,还能有什么目的?”
“慎言……”尘寰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匆匆,很快,接风宴便开始了。尘寰等人与其他三大旁宗儒门的人被分配到浴风阁饮宴。而其他的来的宾客,则另有接待之处。浴风阁很大,四面皆有窗,如果把他看成是一个大型的月台凉亭,也未尝不可。在阁内,东南西北各摆一席长桌,这样摆虽不合规矩,但实也是没有办法,只因四大旁宗是不分上下的,所以区区的接风宴,也不可以分高下,只能依照四大旁宗儒门的地理位置,来决定座次。尘寰等人,坐于东席,虽然天外儒门实际上是在中原儒门的南方,但显然南海儒门更适合坐南面的位置,而西城儒门与北域儒门又各占了西席与北席,所以尘寰等人只能坐在东席。
刚刚落席,妙枫便悄悄的对尘寰道:“安排的还算周到嘛,自己人与外人就是有区别的。”
“是啊……”尘寰随便回应着,心中却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把天外儒门与中原儒门之间的事告诉给妙枫了。宴会还未开始,因为人还未到齐。浴风阁内,除了尘寰等人外,只有一人,一名看上去和尘寰年纪相仿的男子。看他坐在南面的位置上,可想而知他是南海儒门的人。只见他身着一身蓝色袍子,相貌俊秀,并未戴冠,有一束头发略盖着左脸,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书生之气。他手执狼毫,在桌上疾笔而书,不知在写着什么。
“南海儒门只派他一人来吗?”尘寰心道南海儒门到此,可以说的上是万里迢迢,一路上艰难险阻,一定少不了,仅此,便说明此人武功一定不凡。只见那人写了一会儿,忽然停下笔,抬起头,看了看尘寰等人,将笔搁下,拱手微微一笑道:“失礼了,诸位莫怪。在下黥仇,还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黥……”听到这个字,尘寰一怔,但随即应道:“在下天外儒门叶尘寰。”
“哦……”黥仇明显并不知晓叶尘寰为谁,但仍是客套的与尘寰等人寒暄。寥寥数语,尘寰已觉此人傲气非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