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在这样一处宁静清幽的小院之中,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正满眼幸福的依偎在一个身形颀长高大的男子怀中;男子温柔含笑,动作极为小心的搀扶着女子略带不稳的身形,指着前方不远处正在灿烂盛开的一簇红色小花给女子看;而就在这时,忽然男子又低头在女子耳边似说了句什么,逗得女子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立刻埋首进他怀中,红彤彤的脸颊竟是比果树上垂挂的果子还要娇艳饱满,几乎要人
而就在这片神秘的小山村中,有一户寻常的人家大开正门,小屋精致错落,小院野花飘香,正是一处最简单过乡村小院的模样。
而此刻,正值夜色将至之际,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炉灶准备开饭,袅袅炊烟腾空升起,将因为夜色将来的小村庄添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薄纱随风飞舞,有些飘荡在微微发黄的草叶上,有些游荡在硕果累累的果树上,更甚有些直接落在努力绽放的花朵上;如此人间仙境,衬着远处孩童发出的欢畅笑声,让人不禁想起岁月静好、时光绵长这样美丽的词语。
在北戎境内的一个隐秘深幽的小山村中,此刻正值夕阳西下,天边红色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卷卷涌动,如天上仙女飞舞的裙角,正在舞动着一出炫丽夺目的舞姿;小小的村落也不出百十户人家,家家住着用青石砌好的干净房屋,北戎特产的植被休整出来的明朗小院;整洁干净的房舍隐藏在深山密林之中,远看竟像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要人惊叹世间惊还会有如此世外桃源之地。
春去夏来,秋又至。
“属下明白!”*
楚烨怔怔的看着半掩的房门,眼神深邃直达灵魂深处,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被浓雾包裹起来,要人看不清他任何的情绪和想法,幻明幻暗、影影绰绰:“从今天起,天禧殿将会成为一座冷宫,至于周气。”楚烨发出一声冷哼:“痛失两子之后,这只昔日的老虎早就失去了张牙舞爪的能力,整日蜷缩在府邸里苟延残喘;既然他周家只想往死路上奔,那朕就成全他们吧。”
素玄攥紧了拳头,要不说他极为讨厌这周家人,看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周家的男女全部都是一群疯子,尽会做一些要人深痛恶觉的事:“那周贵妃该怎么办?”
“朕唯一能想到敢跟朕对着干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这时,他总算是明白了周兰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笑容看着他,原来从一开始,连他也被周兰算计进去:“这座小院原本就是周兰安排的,院内的机关一定跟她有关;她恨朕,更恨阿昭,既然得不到朕,她也一定不会眼看着朕和阿昭举案齐眉,裴铮对阿昭的心只要稍稍调查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利用裴铮将阿昭从朕的身边带走,这件事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素玄立刻反应过来:“难道娘娘是……”
“先派一队人团团包围镇国侯府,如果找到裴铮就被他监视起来,如果没找到……”平缓的声音一顿:“就让翎羽卫全力搜寻,就算是把大宛、大梁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找出来。”
听到呼唤,素玄赶紧应声:“属下在。”
“素玄。”
可是,皇上越是这样素玄越是害怕,这世上有些人,会将受伤的伤痕和眼中的眼泪全都藏起来不让他人得知;其实内心深处早就伤痕累累,早已将自己逼迫到危险的悬崖边缘,却不要任何人看出他的脆弱和绝望。
本以为面对如此景象那人该是震怒无比、眸射寒光,可素玄看到的却是一张极为平静的脸,没有愤怒,也没有近段时间一直如影相随的挣扎痛苦;就像是在面对一件最为普通不过的一件事,表情淡淡、神色缓缓。
素玄安静的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回应,鼓起勇气抬起头,在看清楚此刻眼前男子的表情后,睁大的眼睛里全是错愕的震惊。
听着素玄的汇报,楚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依旧怔怔的看着只开着半扇房门的小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素玄面带愧疚,头也不敢抬的来到楚烨面前:“皇上,属下查探,原来这间屋子最里面的那面墙竟是暗藏机关,顺着暗道一路走出可直接通往城外;想必是歹人就是利用这条暗道劫走了皇后娘娘;请您放心,属下已经派出翎羽卫追踪,一定会寻回娘娘。”
不同于他人脸上的惊恐之色,楚烨只是安静的杵在原地,眼也不眨的看着开了半扇房门的小屋,久久不言一句;似乎正在用自己的行为安慰着自己,只要不走进去看清楚,阿昭就还是躺在那里,还是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等着他。
从半个时辰前皇上匆忙赶来到现在,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负责院落安全的御林军跪满四周请罪,担心小命会不保的宫人几乎各个冷汗涔涔;只因在两个时辰前,本该躺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不知为何突然失踪,让守护在外面的御林军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在重重高手守卫的情况下凭空消失。
可是此刻,小小的院落中跪满了人群,所有人都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恐慌和震惊,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那个孤身独占在门前却是迟迟不敢进去看一眼的男人。
春意盎然的小院中,青墙绿瓦的墙壁下开满了一排排小小黄黄的小花儿;嫩青色的苔藓溶溶的生长在砖缝中,被风一吹,空气中飘荡的淡淡青草香气让这座景逸迷人的小院更显秀雅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