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居民楼里,有的谈好了条件的搬了,有的正在搬,闫继蓝的家住在四楼,一楼的一户人家已经搬走,那些拆迁人员就在那里临时办公。
他们从闫继蓝家离开后,在门口的空旷场地上架起一张桌子,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猜着拳,大中午的让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听闫母说那些人一天要来几趟,刘国涛本来打算在闫家等着他们,但不停从楼下传来的嘈杂声,让他感到五心烦躁。
吃过午饭后,刘国涛借口出去逛逛,和朱鹏飞一起离开了闫家,等他们下楼后,闫母想想还是有点不踏实,掏出手机给闫继蓝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闫母并没说刘国涛和朱鹏飞的事,而是先问她是不是和凌仕栋分手了,闫继蓝听后一怔,心想:这事我从来没跟家里说过,妈妈怎么会知道?
闫继蓝觉得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只是敷衍了一句,说是两人性格不和,暂时冷静一下。
闫母这才意识到朱鹏飞所说不假,也许刘国涛还真是闫继蓝新交的男朋友。
就在这时,正在厨房里洗完的闫继蓝的弟媳妇,突然喊道:“爸、妈,你们快来看,姐夫在下面和那些人打起来了。”
“啊?”闫母合上手机就往阳台上跑,闫父和闫继刚也跟着跑上了阳台。
原来刘国涛和朱鹏飞刚刚走到一楼时,恰好遇到一个邻居同时出门,那些混混看了他们一眼,因为在闫家差点发生冲突,所以怀恨在心。
其中的一个混混当着刘国涛和朱鹏飞的面,伸手指着那个邻居的鼻子威胁道:“哎,我警告你赶快签了协议,否则我们就要拉闸停电!”
那个邻居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大概是慑于他们人多,因而低着脑袋径自朝外走去。
刘国涛一听,心想:这尼玛不是明摆着杀鸡儆猴,指桑骂槐要劳资好看吗?
没等他开口,朱鹏飞眉头一皱,瞪了那混混一眼:“小子,你啥意思呀?”
那混混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去尼玛的,你谁呀?劳资跟他说话关你屁事?”
另一个混混把桌子一拍,从椅子上起身啐道:“现在还真尼玛邪门了,天下还有比哥儿几个更横的?要不是看在街道的面子上,劳资现在就把这栋楼给炸了!”
还有一个混混更拽,他本来是背对着刘国涛和朱鹏飞坐着的,现在居然起身回头,走到刘国涛面前,用手掌背在刘国涛的胸前拍了拍。
“兄弟,多摘花,少种刺。听说你是闫家女儿的男朋友,也是武警吧?”那混混调侃道:“武警也是人民子弟兵,你可千万别跟人民作对呀!”
这时旁边开始有邻居远远地围观,一些人还从窗户上探出脑袋,纷纷悄声议论着——
“哎,这两个年轻人是哪家的?”
“不知道,好像没见过。”
“斯斯文文的像是大学生,可千万别惹那些家伙。”
刘国涛冷冷地看着那个小混混,沉声说道:“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那混混一怔,随即呵呵一笑:“哟,这就叫动手?劳资砍人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吧?”
这时坐在桌子旁的几个混混嚷道:“哎,回头等拆迁完事后,你砍几个人给这小哥瞧瞧,免得他不知道你马王爷还长着第三只眼!”
“哈哈——”
刘国涛忽然伸手抓住那个小混混的头发,先是把他往胸前一带,接着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只听“嗵——嗖”地一声,那混混整个人腾在空中,倒着飞向那张桌子,“嘭”地一声仰面跌坐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盘子和碗,噼里啪啦地砸了个稀巴烂。
“吗的找死呀!”
那些混混觉得这次拆迁,他们没动手打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自己的兄弟还被人打,这要是传出去,那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不等那个年纪大的头头发话,其他几个混混立即起身,有的抄起板凳,有的拿起酒瓶,争先恐后地朝刘国涛扑来。
“哎,打人啰,要出人命啰!”围观的邻居怕刘国涛吃亏,有的老太太立即高声喊了起来。
然而就在顷刻之间,老太太和围观的邻居们,个个都站在那里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找死!”朱鹏飞大喝一声,赤手空拳朝那些混混反扑过去。
“等我来!”刘国涛伸手拍了朱鹏飞的肩膀一下,整个人从他头顶翻过,在空中扫出一个漂亮的连环腿,只听“噗噗噗”几声,朝他们扑过来的那些混混,像是被高压电电着了一样,“嗖嗖嗖”地倒飞了出去,一个个“吧唧吧唧”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等他们企图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朱鹏飞冲过去“噗噗噗”,一人一脚踹在他们的胸口,又把他们给踹趴下了。
这是有围观邻居发出感叹:“哦,我知道了,他们是闫家的人,听说闫家的女儿是武警特种兵!”
“我去,惹上武警特种兵,那还不是嫌命长找死吗?”
刘国涛懒得去理会那些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混混,而是直接走到还坐在桌子旁,那个年纪最大,像是他们头头的人身边,问道:
“你是他们的老大吧?”
那人有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喃喃地回了一句:“是,我是这片拆迁的负责人。”
刘国涛冷冷地说道:“棚户区改造是好事,希望你好好拆,如果欺软怕硬的话,杀了你劳资还要抵命,劳资只会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