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名老者与纳兰皇主等人在县令府内院石桌上,坐了下来。
徐定方第一个忍不住发问。
“钟阁老,小徒现在怎么样了?”
那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医殿阁老钟一河闻言,看向那名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的医术大家扁倔一眼。
钟一河还没发话,扁倔便先行说道:“东圣大人,那位姬小兄弟,现在处于假死状态,如老朽所料没错,他现在沉浸在一种我们说不清的境界中。
这境界,对他可能很好,也有可能对他不好,这要他自己才能知道。
根据他的眼、鼻、唇、胸、手、足等各处来看,他身体各处机能都很好,这点东圣大人不用担心,也不用再为他梳理身体。
他的身体现在该通的地方都通了,再强行梳理,只会让他过早触及某些境界,一旦掌控不当,就真的把这好苗给毁了。”
“扁兄之言,与我观察有所不同,我观姬小兄弟,虽然身体机能各项都很好,但其灵魂不能归位,这才是我所担心的地方。
若他灵魂能归位,我们可为他引魂入穴,让他安定几下,他自不然会醒来。
但现在这种状况,一切都太难说了。
若在这两天再不能醒来,情况就严重了。”
“阁老此言非虚,这是往情况严重的方向来说,刚才我所说,是情况往好的方向发展。”扁倔道。
“敢问这位……可是扁倔,扁老?”徐定方一开始不知道他是扁倔,自然先问医殿钟一河钟阁老,若让他知道这位是扁倔,他必定先问扁倔。
扁倔在医术界的大名,符印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多少半圣甘愿充当其守家大将,奈何扁倔无心与他人一起,不然他家门早被人踩破了。
他老人家也有一个怪癖,一天只医一人。有一次,有名海修半圣登门拜访,求其治一治身上暗疾。
奈何他老人家前脚刚治好一名普通人,他又是个坚守自己原则的人。所以他拒绝了那名半圣,让那名半圣在明天再来试试。
那半圣自然不肯,毕竟他身为半圣,扁倔不过一老头,他当时就忍不住发怒。
但他怒火还没发到一半。南圣莫雷他老人家刚好路过,当时就把那名海修打的半死不活,并向天下通告,他南圣是扁倔老人家的徒弟,谁敢欺负扁倔,就是欺负他莫雷。
在莫雷发出这声明后,隐隐有几名半圣也做出对应的措施,告诉天下,扁倔与他们关系也匪浅,谁敢动扁倔。就是与他们过意不去。
后来扁倔就再也没人敢动过他,地位等同圣者。
而扁倔依旧跟过往一般,过着清苦勤俭的日子,也不因有人护着他而为非作歹,作恶一方。
他还是他,每日出手一治就成为了扁倔老人家他一生的原则。
若不是今天扁倔他老人家还没出手,哪怕是亚圣去请扁倔,他都不一定会来,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你杀了他也没用。他就是一天治一个。
不过他的医术还真的没得说,通常就是半圣看病,也就他一副药就解决了。
像姬轩这种疑难杂症,或者说已经到鬼门关报道的人。他都能看出端倪来。
“正是老朽。”
“后学徐定方不知道是扁老前来,实乃小徒上辈子积德啊!后学在这里给前辈磕头了。”徐定方激动的说着,欲要跪下。
这时候纳兰皇主伸手虚抬,道:“小徐,你先退下去。”
徐定方闻言,当即点头应答。告辞扁倔与钟一河离开,他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有扁倔在,他还真的不担心姬轩会怎么样了,毕竟扁倔妙手回春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他老人家都治不好的伤痛,其他人机会也渺茫了。
就在徐定方前脚刚离开,纳兰皇主询问两人如果要做最坏的准备,需要准备点什么。
对这个问题,扁倔并没有作声,反倒是钟一河开了一列护气汤药来。
纳兰皇主立马让人去准备。
宁城,因为黑魔蛟攻击,姬轩率众抗衡下黑魔蛟,保护了宁城与难民将近二十万人,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功德啊!
姬轩虽然身为一县县令,还处于晕厥状态,但大赵那边的钦差大人已经派出来了。
不管姬轩是否能安然醒来,这份功劳始终是要记在他头上的,就算他醒不来了,也有他母亲代劳。
薛鹰在来到后,第一时间去拜访了纳兰皇主,纳兰皇主虽然不认识他,但薛鹰带来了赵流风以本命精血炼制的护气保命丸,纳兰皇主在第一时间就接见了。
毕竟这护气保命丸,比起钟一河开的那一副护气汤药要有用多了。
深夜。
杨君怡一个人趴在姬轩床沿,生怕姬轩突然醒来,没人照料,寸步不敢离。
她嘴角挂着一丝恬静的笑容,手掌却情不自禁的紧握着姬轩的大手。
在县令府,姬轩房顶之上,一道身形飘渺,气息飘逸的中年男子正遥望着远处星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间,整个天地仿佛发生了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天空的月牙隐去了身影,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状。
在县令府躺着的姬轩,嘴角突然扯了一个笑容,身上突然有了呼吸,停止跳动的心脏紧接着有力的跳动了起来。
他的经脉开始流动符气,符殿内的灭世轮盘也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符气,一遍遍的冲刷着他的经脉。
三相之力一开始就好像枯竭的海眼,突然遇到水分后,立马变成了滔天漩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