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与小新成相继坐下,而后问道。
“王遇!”
冯清如对着王遇轻点了一下头,王遇便会心的出门放起哨来。
冯清如见门外有王遇把关,这才安心的从头说起来:“今日,我在火场没有见到乙氏兄妹,我怕他们俩没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俩最近就不要去上朝了,先回自己府上安顿一下,然
后暗地里去保护高闾和高允两位大人!”
“你担心他会谋反?”冯熙大胆地揣测道。
“这很有可能!眼下四位辅政大臣中,陆司徒在代郡养病,源将军又正与我舅舅在南境周旋,现在朝中只剩下两位年迈体弱的高大人。恐怕,只凭他们俩,是镇不住乙浑手下的将士的!
况且,我们素来与乙氏兄妹不和,这次新帝登基,局势又对他们不利。所以,他谋反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只要他谋反了,他定不会让我们活着出宫!”小新成根据冯清如的推断,分析了当
前的局势。
他们并未忘记,这乙浑还是当朝的车骑大将军,手底下还是掌管着都城的一方重兵。
“所以,我们要派人监视乙府的动向,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早做打算!”冯清如的“早做打算”,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就我去吧!”冯熙自告奋勇。
“不行!乙浑熟悉你,所以肯定对你有了防备!而且,你家里还有博陵,还有诞儿和润儿,两个孩子不能没有爹!所以,此事你不能去!你们两人都不能去!”冯清如严肃认真地说道。
“那我们找谁去?”冯熙反倒是一头雾水了。
“我也再为这事发愁!既要乙浑不熟悉,又要信得过的人……”冯清如边说,脑海中便掠过一个个人影。
“既要乙浑不熟悉,又要信得过的,那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小新成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谁?”冯清如兄妹俩异口同声。
“说起来,估计你们俩也不熟悉。这个人算是我皇室的远亲,叫丕,能文能武,现在在朝中担任侍中。这个人,论辈分比我还要高上不少,但是他的爵位却很低。之前,他跟随皇爷爷南
征,也才只得了一个子爵。所以,他一直愤愤不平,想要寻觅出头的机会。他与我有君子之交,也算是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想由他来监视乙浑,再好不过。”小新成将拓拔丕的底细介绍的
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可信之人,这个人倒是不二人选!我们可以帮他出人头地,而他可以帮我们除掉乙浑!”冯清如眼神犀利,看清楚其中的利益要害。
“我也觉得正是!”小新成早已领会这层深意。
“那就起用这人!”冯清如严肃认真地说道。
“嗯!我回去后便悄悄的通知他,让他暗中监视乙浑。”小新成也是一本正经地回道。
“嗯!~对了,你顺便修书一封给尉迟将军和源将军,让他们在南境不要恋战,速战速决,尽快班师回朝。希望他们能在乙浑起事前回来,否则,我们可能就是下一个皇爷爷了!”冯清
如想起拓拔焘被宗爱残忍杀害的那一幕。
“知道了!不过,你身上有伤,现在又身处牢笼之中,你也要格外的小心!”
“对!你自己也要小心!”
小新成与冯熙嘱咐道。
“我自有分寸,你们不用担心!倒是你们,过会儿从我这出去,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想~我这宫里,也已经被他们监视起来了!!”冯清如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郑重其事地嘱咐着两
人。
“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
“这个你放心!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事了!”小新成想起自己曾经中了他们的埋伏,心里正窝着一团火。
“那你们就先回去准备吧!不要耽误了时机!”冯清如心思缜密,却仍是有一万个不放心。
“嗯!我们回去,你安心养伤!”
“妹妹!那我就先回去了!”
两人又留恋的看了一眼冯清如,而后一道转身离去。
……
病逝当日,乙氏兄妹在得知拓拔濬病危而后驾崩的消息后,便开始坐立不安。
两人一商量,便带着拓拔若躲到了乙府。
乙府外重兵装甲,严密把手。乙浑早已有谋逆之心,所以,这一次的精心部署,并非偶然,而是他等了多少年的结果。
这乙浑曾与宗爱为伍,但是谋逆一事,却未被牵引出来。因为乙浑受命在查封宗爱府邸之时,已将自己的罪证销毁的一干二净。
这次,他有了前车之鉴,已经不敢再擅自乱来,而是精心地部署,慢慢地、耐心地等候。
“哥哥!现在怎么办?”乙萼焦急难耐,正与乙浑在房中商讨对策。
拓拔濬登天,这朝中大臣们还没有着急,反倒是乙萼,却急得比兔子跳的还高。
“你不要慌,我已经调了人手,暗中将宫内的禁军换成了自己人!现在,他们还不能拿我们怎样!”乙浑却是不慌不乱,反而有了一丝底气。
“那明日呢?明日皇后肯定会扶太子登基!到时候新帝登基,那我们岂不是会成为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乙萼仍是忐忑不安。
“此事我已经想到了!不过,我早已有了对策!只要明日我假传圣旨,先把陆司徒骗回国都,再将他与杨保平、贾爱仁、张天度,这些支持太子登基的人都杀了!皇后没了支持的人,手
上又没有兵,那他们便没法对我们下手了!”乙浑奸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