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才守门的将士来报,说靖少爷在“满春院”被人打了,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廷尉!”王遇咽了一口唾沫,一口气把话通通说完。
这廷尉专门负责司法的审讯,进了这种地方的多数都是些罪不可赦的人物。
“什么?满春院?”小新成听见“满春院”三个字,面色骤变,继而追问道,“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这“满春院”乃是男子的fēng_liú会所,这拓跋靖十四岁就进了那种地方,确实让小新成感到惊异与愤怒。“奴才不知,来报的将士没说。他只说世子去了那,现在又被抓进了廷尉。他还说,您府上的人不敢去禀报王妃,便等在宫门外,等着您去看看。”王遇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继而又将过程说得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小新成现在觉得怒不可遏,他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完,却又被自己儿子的事缠上了身。他应了声,辗转走至床前,心急火燎地说道:“清儿!我……”
“你快去吧!孩子还小,别出什么事才好。”小新成话还没说完,冯清如便急忙抢着应道。
“嗯!我先回去!你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小新成又急匆匆地嘱咐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与王遇一同离去。
小新成走后,红鸠却紧跟着走了进来。
“郡主!你真的醒了!王爷出门时说你醒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进来一看,你真的醒了!”红鸠走至床前,兴高采烈地说道。
“是啊!醒了有一会儿了!”冯清如握着红鸠的手,浅浅一笑。
她权当红鸠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掏心掏肺。
“那你饿了吧?你都一天快没吃东西了!”红鸠也关心地问道。
“嗯!是有些饿了!”冯清如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
“那我去给你熬粥喝!这次我亲自去熬,我倒是要看看,这粥里还会不会有蜈蚣爬出来!要是有,我当场就拍死它!”红鸠大放厥词,一副壮志凌云,坚强不屈的模样。
“你别当场昏倒了就好!要不然,我还得拖着病去救你!”冯清如看着红鸠这一本正经地模样,却也忍不住戏谑起来。
“哎呀!郡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就说说!说说!我去熬粥了!你们聊着哈!”红鸠被冯清如打回原形,无地自容,这便又灰溜溜地逃走。
房中又只剩下李奕与冯清如两人。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便又都垂下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坐吧!”冯清如眉眼含羞,娇滴滴地说道。
“是!”李奕看似拘谨,又看似无束,只不慌不忙地走至床前,继而徐徐弯下身,两手伏膝而坐。他抬头瞥了一眼冯清如,继而又低下头去。
“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戴着面具了!”冯清如埋着头,轻声地令道。
“好!”李奕轻轻地回了一声慢慢摘下面具,仍是不敢直视对面坐着的娇人。
“如果以后他再要你出宫,你就告诉我,我会拦住他的。”冯清如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昂起头,急切地说道。
“是!”李奕点头,又默默地应了一声。
“那你到底对我,对我有没有……”冯清如话锋一转,又埋下头去,想要试问李奕的心思。
“太后是想问什么?”李奕看到冯清如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抬头好奇地问道。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冯清如猛地把话说完,便羞答答地扭过头去,一旁窃喜。
“臣……”冯清如冷不防地这一问,却使李奕哽住了话。他目光扑朔迷离,似乎左右为难。
“到底喜不喜欢?”李奕的话没了下文,却硬生生急坏了坐在床上的冯清如。她扭过头,两眼噙起了热切的泪花,嘴上还紧紧地追问,而李奕,却被这灼热的泪水,烫的无处藏身。
李奕抬起头,看着一脸憔悴与苦楚的冯清如,继而缓缓地、重重地说道:“臣喜欢!”
“真的吗?”冯清如受宠若惊,两手猛地抓过李奕的左手,紧紧不放。
看到如此情真意切的冯清如,李奕却也不想再继续伪装。他抬起右手,放在冯清如的两只玉手上,两手回拢,牢牢将冯清如的双手握住。
“真的!”李奕真挚地说道。
“太好了!我以为我只是一厢情愿!没想到……”冯清如破涕为笑,惊喜地说不话来。
“可是太后……”李奕剑眉微挑了一下,继而难过地说道。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冯清如看着李奕紧张不安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战战兢兢。
难道他后悔了吗?
“可是太后并非寻常女子,臣即使有心,也无法与太后在一起。”李奕面色凝重,哀切地说道。
“呵!是啊!我是太后!所以除了濬哥哥,我不能再有别的男人。”冯清如犹如遭遇晴天霹雳,苦笑了一声,而后悲哀地说道,“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冯清如哆哆嗦嗦地收回手,眼中又激起一层层涟漪。还未开始的希望,瞬间破灭到底。
“太后!”李奕看着冯清如失魂落魄地样子,痛心疾首。
他不该打击她!
他一手揽过冯清如,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试图安慰地说道:“我会守在你身边的!我发誓!我会的!你不要难过!”
冯清如伏在李奕宽阔伟岸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听着他跳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