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视冯清如等人的存在,一人说着一人应着,心里跟着对方的节奏,却跳得越来越一致。
冯清如与小新成等人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脸上却是坏坏的笑着。他们几人早已看出拓跋弘的心思,只是看破不说破,一味的装糊涂罢了。
拓跋弘答应冯楚楚,两人才举步齐行,园中却又响起了抱嶷的疾呼声。
“陛下!刚才有急报,说柔然犯境了!”抱嶷跑到拓跋弘跟前,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拓跋弘的笑容立刻冻结,清秀的面容上,剑眉蹙成倒八字型。
众人见状,脸色也忽地拉了下来,变得凝重严肃。
“这是快马送来的急报!陛下您看!”抱嶷半躬着身,急忙将手中的急报奏折递给拓跋弘。
拓跋弘“嗖”的接过奏折,两手一扯,马上展开来看。他越看,脸上却越是狰狞,显然被柔然进犯的事情气得不轻。
“啪!”
拓跋弘猛地合上奏折,气恼地说道:“这柔然这么多年没有犯事!今天竟然又到了边境扰民!还偏偏挑着这时候!”
柔然搅了拓跋弘的好事,所以,拓跋弘心怀怨愤。
“陛下!高大人他们已经到了宫里,等着您去呢!”抱嶷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说道。
拓跋弘与冯楚楚吃完早膳,两人便撇下抱嶷来到了练武场。抱嶷待在太华殿,却见到高允等人相约前来,这才得知了消息,急忙从太华殿赶了过来。
“那陛下快去吧!别让令公他们久等了!”冯清如见事态严重,急忙上前跟着催促。
其实,她已好几日没有上朝,她打算早早将亲政大权还给拓跋弘。
“好吧!那朕先回去!”拓跋弘对冯清如郑重其事地说完,便又转过头,对冯楚楚温柔却又抱歉地说道,“朕要处理国事,现在不能陪你去了!抱歉!”
冯楚楚见拓跋弘这温柔似水地模样,却是傻傻地笑了笑,难为情地说道:“陛下回去就是!楚楚自己去就行!”
“不行!你没有去过主衣局!小心会迷路!”拓跋弘仍是不放心,生怕冯楚楚会迷了路。
“哦!不会的!不会的!陛下想多了!”冯楚楚搔了搔后脑勺,苦笑着说道。
她又不是白痴,拓跋弘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是个笨蛋。
“对了!你去找思政!让他带你去!朕处理完国事,然后就去找你们!”拓跋弘灵机一动,即刻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好!楚楚知道了!”
在众人面前,冯楚楚不好推拒拓跋弘的意思,便只能违心地答应。
“那朕先走了!”拓跋弘深情地看了一眼冯楚楚,又严肃地看了一眼冯清如,依依不舍地说道。
“嗯!去吧!”
“陛下走吧!”
见冯清如与冯楚楚都应了声,拓跋弘才调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牡丹国色中,翠鸟鸣笛,梨花作伴,一阵清风拂过,拓跋弘便消失在绿柳白巷之中。
“好了!姑姑!那我也去了啊!”冯楚楚见拓跋弘终于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继而轻松自在地说道。
她与拓跋弘在一起,总是战战兢兢地。不管玩个什么,她都需要打起一万分精神。
她只当他是个帝王!一个稍微和蔼的帝王!
“你小心点!记得让你弟弟领你去!千万别迷了路!”冯清如拉起冯楚楚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继而温柔地嘱咐道。
“姑姑!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了!”冯楚楚天真地笑了笑,由衷地回道。
“好!那你去吧!”冯清如与冯楚楚相视一笑。
“嗯!那我去了!”冯楚楚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继而也转身匆匆地离去。
她一边走,一边向遥遥招手的冯清如也挥举着手,不时,便消失在绿叶红花之中。
冯楚楚离开牡丹园,便自行在园子里胡乱摸索。她没有去找冯诞,反而随随便便地在园中乱逛,走到了不知名的巷道上。
她根本就没打算去找冯诞!
冯楚楚只身走在巷道上,走着走着,人却忽然多了起来。
她经过一个接一个的宫女、太监,看见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见到自己,却像见到奇怪的动物一样,投来异样的目光,嘴里还碎碎念叨着什么,不由得脚步却放慢了许多。
“看到了没有,就是她!”一尖声细气的宫女与另一个丑乎乎地宫女转身走进一个院门,继而在院里小声地说道。
冯楚楚听到她们两人也在议论着自己,却不好奇地停下了脚步,倚在根墙,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院内的声音。
“就是她在陛下的殿里睡了一夜!”院内那个尖声尖气的女人又接着说道。
“哦!是吗?好羡慕啊!如果能有哪一天吗,我也在那住一晚,多好!”丑乎乎的宫女羡慕的说道。
“你别做梦了!就你这样,也能住进去?连进宫的几个夫人都没进去住过!你还想住!”尖声细气的宫女怒声叱责道。
“那陛下怎么会让她住进去的?”丑乎乎地宫女好奇地问道。
“那肯定对她有意思呗!”院内又响起了一声尖刻的声音。
“陛下喜欢那个楚楚郡主吗?”丑乎乎的宫女,不仅丑了点,还傻了点。
“那肯定是!”声音尖锐,竟有些刺耳。
“你们在干吗呢?还不快去干活!”突然,一个清脆却是雷厉的声音响起。
“是!夫人!”两人应了一声,便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