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太后身边的贴身护卫!太后昨天路过这附近,丢了一块玉佩!你们有没有捡到?”拓跋靖怕有失颜面,便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装模作样地问道。
“真的假的?太后玉佩丢了?”
“我怎么没见到什么玉佩呢?”
“我没捡到!你们呢?”
“没有!”
厨子们又开始没规没矩地嘀咕起来。
“这么年轻,就当贴身护卫?”胖墩阴沉着脸,半信半疑地问道。
胖墩一发话,厨子们都跟着安静下来。
“怎么,年轻就不能当贴身护卫?”拓跋靖白了一眼胖墩,冷冷地说道。
他第一次被人瞧不起,心里有些气恼。
“能!当然能!不过,先把你的腰牌拿出来!”这尚食局的胖墩却也不是傻子,直嚷着要见腰牌。
他只认腰牌,不认人!
“腰牌?”拓跋靖不禁愣了一下,他还是不懂宫里的规矩。
“对!腰牌!每个护卫都会有一块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你的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胖墩不屑地看了看拓跋靖,骄傲地说道。
正在此时,冯楚楚拿着烧鸡,在人群后挥舞着那只缠了纱的手,示意撤退,而后匆匆离去。
拓跋靖瞥见后方的冯楚楚,知道计已得逞,自己无需再演下去,便又“吭”了两声,假装在怀中摸索东西,最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哦!我的腰牌忘记带了!要不然,我过会儿再来!过会再来!”
话音刚落,拓跋靖转过身,意欲逃离。
“过会再来?”胖墩听拓跋靖这么一说,不禁怀疑地说道,“你不会是假的吧?”
这胖墩虽然没见过什么正经主子,但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已经炼就一双火眼金睛。
“怎么会是假的呢?我是真没带!”拓跋靖转过身,试图争辩道。
“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胖墩仍是不相信拓跋靖。
“我叫,我叫石靖!”拓跋靖这谎言越编越离谱。
“石靖?咋没听过这号人物?”
“没印象!不认识!”
“算了!还是回去炒菜吧!让老大问吧!”
几个厨子嘀咕着,便又转身走回尚食局。
“那太后早上都是几点用膳,还有,太后喜欢吃些什么?身为贴身护卫,这个可是必须知道的!”胖墩郑重其事地问道。
“哦!太后都是早上……辰时用膳!喜欢吃点心!”拓跋靖只能胡乱说道。
“错!太后早上要上朝!所以,早上都是巳时用膳!太后不喜欢吃甜食!所以都是喝清汤!你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是太后的贴身护卫!”胖墩字字铿锵,信心满满地断言道。
“哎呀!这盘子里的烧鸡没了!有人偷鸡!有人偷鸡!”
尚食局内忽然传来了惊叫声,众人忙得一团糟。
丢了给皇帝的鸡,胖墩不由惊慌地转过头,紧张地看着里面。
正在此时,拓跋靖瞅准时机,拔腿就跑。
“是你搞的鬼!啊!~快把鸡还回来!”胖墩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带着尚食局的人,吆三喝四地追了上去。
拓跋靖跑着跑着,冯楚楚拿着刚才的鸡,从树丛后,也跟着追了上来。
两人拉着手,一路奔着,一路笑着。
“咚!~”
两人正奔着,互相嬉闹着,却猛然撞上前来的一队人马。
冯楚楚手中的烧鸡,连带着对方的托盘,应声摔落落地。
“呀!我的鸡!”冯楚楚拉长着脸,看着地上的烧鸡,欲哭无泪地说道。
“大胆!什么人!竟敢冲撞陛下的传膳队!”一个头戴青纱帽,矮瘦阴柔,白面尖腔的太监怒叫道。
他就是每日负责带队给拓跋弘传膳的太监-吴公公。
这时,胖墩带着人追至跟前众人跟前。
胖墩两手扶着膝,气喘吁吁地抢话说道:“吴公公!他们两个合伙,偷了我们给陛下准备的烧鸡!”
“什么?”吴公公瞪大了双眼,气冲冲地说道,“你们竟敢偷陛下的早膳!”
冯楚楚与拓跋靖默不作声,只看着地上的烧鸡惋惜。
“来人!把他们俩抓起来,去见陛下!”吴公公一声令下,胖墩和几个武士便走上前来,抓住了冯楚楚和拓跋靖,剩下几个人又接着去取膳。
冯楚楚被武士押着,一路瘪着嘴,闷不作声。
都饿了半天了!鸡没吃到!现在还被抓起来了!真倒霉!
冯楚楚心里不痛快。
拓跋靖看着冯楚楚气嘟嘟地样子,不禁小声地劝慰道:“不要生气了!生气只会更饿的!”
冯楚楚看了一眼拓跋靖,无奈地瘪了瘪嘴,只能认栽。
走了半会儿,几人终于到了太华殿前。
“在这等着!我先去禀告陛下!看陛下怎么收拾你们!”吴公公白了冯楚楚与拓跋靖一眼,幸灾乐祸地说道。
“是!公公请!”胖墩低头哈腰地笑回道。
冯楚楚与拓跋靖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开始偷偷地笑了起来。
“还笑!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胖墩见两人年少轻狂、无知单纯的样子,不禁感到痛惜。
他可是知道吴公公这个人的!
这吴公公可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的活的。
“看来你的心眼也不算坏嘛!”拓跋靖笑盈盈地打趣道。
“我是看你们年少无知!死了可惜罢了!唉~”胖墩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近殿前,偷偷地往里窥探。
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