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楚喜滋滋地点了点头,而后站在冯清如的身后,慢慢地梳开冯清如的三千发丝。
一梳,撩到底,再梳,转情丝。
正梳着头,冯楚楚却又好奇地问了起来:“太后!我听人家说,这女人的头发就是女人的情愁,头发有多长,这女人的情愁就有多长。你说,这是真的吗?”
“不准的!你不要相信这种胡说的言论!”冯清如对着镜中的冯楚楚,莞尔一笑道。
如果要是真的,我想我的情愁,不知道该用多长的头发来丈量了。
“我也觉得是骗人的!要不然,我的头发怎么也这么长?而且,我根本也不犯愁!”冯楚楚天真无邪地笑道。
听到冯楚楚的话,冯清如的心禁不住揪了一下。她想起拓跋弘与拓跋靖对冯楚楚的情意,不禁为他们感到忧心。
“楚楚,你觉得陛下和靖儿,怎么样?”冯清如有意无意地问道。
“很好啊!他们俩对我都很好啊!”冯楚楚浑然不知冯清如想要问得意思,只是心直口快地一通乱答。
她还只是个懵懂的女孩!
“那你觉得他们俩,谁更好一点?或者说,你更喜欢和谁一起玩?”冯清如继续试探性地追问道。
“嗯!?我觉得吧,陛下就像是我的大哥哥,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会保护我,会疼我,什么事都让着我!我很喜欢他!但是,他是皇帝,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我啊,始终还是有些怕他!”冯楚楚手里拿着木梳,一手抱着手肘,一手托着下巴,左思右想地说道,“至于,靖哥哥嘛……”
“靖儿怎么样?”
冯清如不禁紧张地回过头。
“靖哥哥他~很温柔,很善良,有些傻傻的,甚至还有些让人生气!做起事来呢,总是一根筋,犟得很!不过,也好欺负,和他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冯楚楚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看你这样子,看样,是经常欺负靖儿吧?”冯清如似怪非怪地嗔斥道。
“哪有?!我都很少见他,哪里来得及欺负他?”冯楚楚嘟了嘟嘴,委屈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的性格的?”冯清如蛾眉微挑,坏坏地笑道。
“我啊,我是从这两天和他们接触的时候,看出来的!他们俩,在人群里,太显眼了!”冯楚楚一边为冯清如挽着发髻,一边唏嘘地说道。
“就你眼尖,这也能看出来!”冯清如正了正发髻,喜盈盈地说道。
“那是!”冯楚楚最后盘了一绺头发,欣然得意地说道,“好了!梳好了!太后看看,还满意吗?”
冯清如应声正过身,对着镜子,左偏偏头,右偏偏头,仔细看了看,而后点头满意地说道:“嗯!梳得真不错!”
“那是!楚楚可是手巧着呢!”冯楚楚趴在冯清如的肩头,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啊你!真是调皮!”冯清如玉指轻轻点了点冯楚楚的鼻尖,欣慰地说道。
冯清如没有自己的骨肉,除了养了拓跋弘以外,也只能把冯煕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养。这一来二去,冯楚楚与冯清如见得多了,便也熟了,爱撒娇了。
“太后!用早膳吧!”
冯楚楚正对冯清如撒娇之时,王遇与红鸠却领着传膳队走了进来,在桌上开始一一盘布早膳。
“咦?今天怎么这么多碗?”冯清如看着桌上摆着发碗筷,不禁好奇地问道。
“哦!刚才陛下来人通传,说要过来一起用膳!”王遇哈着腰,恭敬谦卑地说道。
“陛下也要来?”冯清如吃惊地问道。
“是!陛下也要来!”王遇点头,又复述了一遍。
确信了王遇所说的话,冯清如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懵懂的冯楚楚,而后又陷入沉思。
看来,弘儿对楚楚,真的是动心了!
冯清如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陛下驾到!~”
门外,忽然传来抱嶷绵长有力地声音。
两人闻声看去,一眨眼的功夫,拓跋弘便已笑容满面地走进殿来。
“楚楚见过陛下!”
一见到拓跋弘,冯楚楚便急忙躬身行了个礼。
“哦!平身吧!”拓跋弘急忙迎上前,笑呵呵地说道。
“陛下今日~怎么会想到来哀家这里用膳?”冯清如诡秘地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道。
“哦!弘儿是想着,好久没来陪太后用膳了!所以,便来了!”拓跋弘尴尬地笑了笑,大言不惭地说道。
“原来陛下这么有孝心啊!哀家还以为,是托了别人的福呢!”冯清如坏笑着瞥了一眼冯楚楚,故作吃醋的模样说道。
“呵呵!哪有!弘儿就是来陪陪太后的!”拓跋弘又尴尬地笑了笑道。
“那以后,陛下可要时常来陪哀家用膳!”冯清如打趣地说道。
“是!弘儿一定会经常来陪伴太后的!”拓拔弘一边说着,一边却两眼深情地盯着冯楚楚。
就在拓拔弘这说话的功夫,冯楚楚已经搀着冯清如坐上了桌。
冯楚楚依傍着冯清如的左边坐着,拓拔弘也跟着知趣地依傍着冯清如的右边坐着。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用起早膳。
冯清如一顿饭,只喝了碗热粥,即使这样,她的头上却已经开始冒汗。
她燥热难耐,放下手中的粥碗,撩起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心烦意乱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这么热?”
“这物极必反,我估计啊,这两天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