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成说的头头是道,一度把独孤九儿逼得心里七上八下。
“快说!你把她关在哪了?”小新最后决绝地问了一句。
他的直觉告诉他,冯清如与这个名叫独孤九儿的女子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我不知道!”独孤九儿死鸭子嘴硬,仍是不肯承认。
“你还不肯承认!”小新成脸上升起一丝愠色。
本来他是想给独孤仁杰面子,只要这个叫独孤九儿的回答了他的话,他便不再追究责任。可如果这个独孤九儿就是不肯服软,那他也不得不发起狠来。
“九儿,你到底做了什么?快点跟王爷说实话!”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谈论些什么的独孤仁杰,只能努力劝说独孤九儿向小新成老实交代。
小新成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交代了,小新成还会给他几分薄面。
“我……我……”独孤九儿吞吞吐吐的,想说却又不想说。
刚刚她还说不知道,现在要是说了,岂不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可就在独孤九儿顾虑重重,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独孤火烺却从一旁走了过来。
“王爷!小人知道那姑娘被关在哪!”独孤火烺贸然插了一句。
“你知道?”小新成听到独孤火烺的话,扭头看了过去,一脸很难相信的样子。
这时,独孤火烺见小新成不相信自己,便佯作出一副自己用心查探过的样子,接着细致地说道:“是!这两天,小人派人打探了一下!结果发现,原来九儿与王爷要找的那个叫水儿的姑娘,因为一个名叫时光的男人,曾经产生过矛盾。后来,水儿姑娘与时光成了亲,九儿就开始百般刁难水儿姑娘。这在街上,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再之后,水儿姑娘就突然消失了!直到今天,小人暗中盯着九儿,才发现,原来水儿姑娘一直被囚禁在城郊的一处别院中!”
独孤火烺板着个脸,说起事情来却是绘声绘色的。
“二叔!”可独孤九儿听到独孤火烺的话时,却蒙了。
这是我二叔吗?他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这明显的贼喊捉贼的事情被嫁祸在了独孤九儿的头上,独孤九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内心还把独孤火烺当做自己可亲可敬的二叔呢!
“火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要胡言乱语吗?”
此时,独孤仁杰也发话斥责独孤火烺了。
“二叔,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独孤九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冤枉,开始急切地向独孤仁杰解释,“爹爹!不是二叔说的这样的!不是!”
“爹爹相信你!爹爹相信你!你不要怕!”
独孤仁杰相信独孤九儿,可小新成却不相信。
他看着手里的玉玲珑,想到独孤九儿刚才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确信,独孤火烺所禀报的事情,确实属实。
她目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竟敢刁难水儿,还敢绑架囚禁于她!真是胆大包天!”
小新成幻想独孤九儿欺负冯清如的画面,不由得就怒从中来。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事情绝对不是独孤火烺汇报的那样,只要仔细查探,会水落石出的!
独孤九儿努力抚平小新成的怒气,试图为独孤九儿争取查明真相的时间。
可就在此时,独孤火烺又上前烧了一把火。
“王爷!此事已经查探清楚,皆有邻里街坊为证!小人对此事后知后觉,一经发现,便火速禀报给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小人大义灭亲的份上,不要降罪给我府上的这些无关人等!”
独孤火烺一腔豪言壮语,衬得他忠肝义胆。
小新成不了解独孤火烺的为人,便单纯地相信了独孤火烺。
“好!此事与尔等无关!本王便先不予处理!”小新成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一句,继而在堂中一声高喝,道,“来人!先把独孤将军与他的女儿收监!本王隔日再审!”
随令一出,守在前堂各处的武士们,纷纷持刀荷枪地围了上来。
“这成亲的日子,怎么抓起人来了?”
“这是怎么了?”
“怎么抓起人来了?”
“不清楚!看看再说!”
……
武士一出动,堂下宾客一阵骚动。既而,当他们看清是当今的济阴王抓人之时,却也未敢擅自插手,只是静观其变。
“住手!”
正当武士动手要将独孤九儿与独孤仁杰抓起来的时候,独孤仁杰却从怀里掏出来一面金光闪闪的令牌,高举当空。
“本将军有太后亲赐的免死令牌,我看谁敢动我们父女!”
独孤仁杰有口难辩,只好将免死令牌亮了出来。
他没想到,他竟会在自己女儿的婚宴,用上这枚令牌。
“爹爹!”
独孤九儿吓傻了眼,紧紧抓住独孤仁杰的手臂,泪水这就要狂奔下来。
“哦?”
此时,小新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独孤仁杰手中的免死令牌。
“免死令牌!——没想到,将军还有太后的东西!——不过,本王记得,这令牌是太后赐给司徒二夫人的!怎么又会到了将军的手上?”
“这王爷就不需要多管了!王爷只要知道,老夫有太后的免死令牌即可!”独孤仁杰厉声明言,继而又对身旁的武士大喝一声,道,“还不给我退下!”
“哈哈哈!……”
小新成忽然对天狂笑了起来。
“将军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