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能让拓跋弘知道,她与李惠私底下有联系。
李惠得令,迅速藏到一间侧室之内。
顷刻后,拓跋弘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这走了一路,他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许多。
“陛下!”
李萌生见到拓跋弘,首先和善地行了个礼。
“哎!师太快快请起!”拓跋弘急忙扶起了李萌生,继而客气地说道,“师太住在这,就当住在自己的观里,无须拘礼!”
“谢陛下!”
李萌生欣然一笑。
“师太住在这里,可算习惯?朕这两日忙着处理朝政,没能来看望师太,还望师太不要怪朕!”
拓跋弘这几天正被冯清如失踪的事情困扰,朝上朝下一时间都应付不来。
“陛下日理万机,勤于国事!这是我江山社稷之福,贫尼~又怎么会怪罪陛下?”
李萌生知道拓跋弘是一个勤政爱国的好皇帝!
这也正是她自豪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弘听到李萌生这么一说,心里稍微宽慰一些。
他把人接回来却一直没见,一直觉得有些失礼。
“不知陛下今天来找贫尼,是有何事?”这时,李萌生轻声问了起来。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生怕拓跋弘是有什么烦恼。
她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的。
“哦!朕就是来看看师太,顺便来聊聊天!”
无形之中,拓跋弘却觉得这李萌生非常亲切,忍不住想要多和她说上几句话。
他不知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母子之情!
“陛下想聊什么?”
李萌生和蔼地笑了笑,露出一脸慈母的祥和,而拓跋弘看到李萌生这般慈爱的面容,仿佛是看到了圣母在世,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唠叨起来。
“因为方山之事,太后失踪,朕只身处理朝政,有些乏力!所以,朕想来找师太聊聊!”
拓跋弘将近日来的烦恼,一吐为快。
确实!方山之事不可泄露,而知道这方山之事的人,又没有几个人可以聊。
冯楚楚听到方山的事情,就会伤心难过,李鸾与他,根本就是话不投机,至于李鸢,也只是想着跟他谈情说爱,根本无心这方山之事。所以,他选来选去,最后便选到了李萌生这里倾吐心事。
李萌生听到拓跋弘的烦恼,心里跟着揪心,忍不住真心想要开导拓跋弘。
“这朝中之事,贫尼不懂!——不过,贫尼猜想,但凡世俗之事,都应与利益息息相关!只要陛下能够掌握好每个人的利益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朝政方面,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李萌生曾经深处宫中多年,又岂能不知道这朝中派系的利益要害?
对于朝政,她还是有些见解的。
“话是这么说!但朝中肱股之臣,多数都是太后的亲信!朕亲政不久,自己信任的人又没几个!所以,朕处理起事情来,很多时候,都很被动!”
过去,拓跋弘审阅奏折,都是需要冯清如点头认可的,只有今年,冯清如才真心打算将政权归还于拓跋弘。
可真当拓跋弘掌权独自掌权的时候,没有了冯清如暗中无形的震慑,朝堂上就开始有人不服。
有时候,这让拓跋弘非常为难!
“那陛下为何不培养些自己的亲信呢?”
李萌生岂能不知道冯清如的势力?她早已经见识过冯清如的手段!——不管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还是王爷陛下,一个一个的,全都着了冯清如的道。
她正气恼地很!
“培养朕的亲信?”此时,拓跋弘听到李萌生的话,却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呵呵!放眼朝野,文武官员数百之多,可这些人大多都是太后的亲信,又有几个会是衷心护朕之人?”
“贫尼看~那个南郡王~不就是个合适的人选吗?”
李萌生假装不经意地想起李惠。
“李惠?”
“是!”
一提到李惠,拓跋弘也仔细斟酌了起来。
这李惠在朝里,曾不受其他大臣的重看,与太后的关系,也是非常的浅,再加上他的两个女儿,都是朕的妃子……他肯定会衷心护朕,绝无二心!
“这李惠将两个女儿都许给了朕,如今小女儿又有了朕的骨肉,这样看看,他倒确是个值得重用的人选!”
拓跋弘不糊涂,知道这李惠肯定会唯他马首是瞻,便默默下了决定,打算重用李惠。
“陛下明鉴!”
李萌生暗暗得意,仿佛看着自己又与成功更近了一步。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别的吧!”
提到朝政,拓跋弘就心烦意乱。
“陛下是想说说郡主吗?”
此时,李萌生微微一笑,却一语戳破了拓跋弘的心思。
拓跋弘诧异地看着李萌生,愣了一下,继而哭笑不得地说道:“师太可真是锐眼!什么都逃不过师太的法眼!”
“陛下取笑了!贫尼也是进了宫,从身边这些服侍的奴婢口中得知的!并没有什么法眼!”
李萌生嫣然一笑,继而又对拓跋弘谦虚了起来。
“不过,陛下对郡主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李萌生心里明白,冯楚楚在拓跋弘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厚非的。
“唉!只可惜楚楚对朕却是淡如止水!”拓跋弘唉声叹气地说了一声。
他对冯楚楚是火一般的炽热,但冯楚楚对他却是截然相反。
“那陛下是打算放弃了吗?”
如果放弃,对于李萌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