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定州那边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朕派舅舅去了定州,做了定州刺史!”
拓跋弘自己回答了源贺与尉迟元的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
两人听言,信以为真。
“那不知道太后,她是否还好啊!?”
源贺又关心起来冯清如的情况。
虽然这次是拓跋弘前来迎接他们,但归根结底,他与尉迟元都是受冯清如支配的。
他们的主子是冯清如,而拓跋弘最怕他们提起冯清如。
因为此前源贺与尉迟元都在外打仗,为了不扰乱军心,所以,朝里并没有人敢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源贺与尉迟元不知道冯清如已经不在宫中的事情!
“太后……太后她一切都好!”
拓跋弘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搪塞。
虽然他知道谎言很快就会败露,但是他觉得,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
“那就好!那就好!”
源贺与尉迟元又信了。
“源将军!尉迟将军!我们先回宫吧!朕在宫里,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等着为你们接风洗尘呢!”
“臣遵旨!”
“臣遵旨!”
两人听拓跋弘这么一说,都笑笑地点了点头,最后恭敬地应了下来。
一行人——文武百官连同大军,这又浩浩荡荡地往回走了去。
待到他们走到平城城里,街头巷尾的都已经堵满了人。
这些人左瞧右看的,你挤挤我,我挤挤你,大有一副要冲破武士封锁的趋势。
他们都是得知了拓跋弘出城的消息,想来街上~一睹拓跋弘的风貌的。
“闪开!闪开!”
武士在前面开路,严阵以待,这种最乱的时候,他们必须格外小心。
拓跋弘骑马走在道路中间,向围观的百姓髙招着手,冯楚楚这个陪玩的,就跟在拓跋弘的身边,骑着马,好奇地到处张望。
她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更没有吸引过这么多人的眼球。
“你们好!”
拓跋弘还在高招着手,笑笑地冲围观的百姓打招呼。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也都齐刷刷地开始跪地磕头,高呼万岁,向拓跋弘表示敬意。
冯楚楚还在好奇地看着两边的百姓。
可就在这时,在这跪地的人海之中,到处张望的冯楚楚发现了两个异常熟悉的面孔。
这两个面孔,一男一女。男的正努力替女的遮出一片空地,让女的不被群众推倒,女的正在不住地哆嗦着怀中的一个婴儿,哄孩子不要啼哭。
两人一身平民装扮,扎在人群堆里,十分不显眼。
要不是其他人都跪到了地上,两个人因为带着孩子不便,跪得慢了一拍,冯楚楚也不会轻易发现他们俩的身影。
“是靖哥哥!”
冯楚楚看着身边匆匆掠过的人影,整颗心忽然跌落深谷。
他们真的有了孩子!
起初在柔玄的时候,她就以为封莹莹肚子里的孩子是拓跋靖的,而现在,当她亲眼看到拓跋靖温柔保护封莹莹与孩子的时候,她更加坚定地相信,孩子是拓跋靖的了。
“驾!驾!驾!”
冯楚楚不忍直视,踢了两下马肚子,往前赶得更快了。
“楚楚?!”
拓跋弘不明状况,看冯楚楚脸色不好,便也跟着骑着马,加快了脚步。
……
待到差不多又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源贺与尉迟元安顿完不辞劳累的大军,卸下盔甲,进宫等着参加拓跋弘的庆功宴。
此时,朝廷上显赫或者与拓跋弘亲近的大臣,都一一来到西宫,准备参加这场拓跋弘精心准备的庆功宴。
宴席上,冯楚楚也参加了!
因为冯熙不在,所以,她有点替冯熙出席的意思,但她却并没有坐在朝下百官之中,而是心不在焉地坐在了拓跋弘的身边,一个拓跋弘专门安排的位置。
人都到齐,堂舞。
歌舞升平中,拓跋弘坐在席上,首先高高兴兴地举起了一杯酒。
他高兴地看着源贺与尉迟元,张口贺道:“来!源将军!尉迟将军!为了你们凯旋而归,朕敬你们一杯!”
“谢陛下!”
源贺与尉迟元应声举杯,与拓跋弘相视一笑,而后一干而尽。
三人痛饮一杯过后,又都笑笑地斟满了一杯酒。
既而,席上的拓跋弘又内心感慨地说了起来。
“哎呀!这次两位将军能够将柔软击破,还迫使他们投降,真是大快人心啊!”
拓跋弘心里还在为收服柔然一事而感到高兴。
“是啊!这一仗确实大快人心!就是打得太久了!”
坐在右侧席位中间的游雅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只要能胜,长久一点~又算得了什么!”高闾紧接着意味深长地接了一句。
“是啊!是啊!”
朝上大臣听言,皆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众人都觉得高闾说的很有道理。
此时,高允仔细看了席上的几人半天,忽然欣然地笑了笑,出人意料地问了一句。
“这次两位将军回来,不知可还带来了什么消息?”
他仿佛可以预见先机一般,冷不丁地问出的话,让源贺与尉迟元甚为震惊。
“令公怎么知道的?!”
源贺与尉迟元面面相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本来他们还想给拓跋弘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却已经被高允洞察了先机。
两人又相视一眼。
最后,源贺双手抱拳,不得不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