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是两位将军不求赏赐,但你们为朕立下了如此汗马功劳,朕若是不赏,恐怕会有人说朕小气!所以,朕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赏赐两位将军!”
这么大的军功,如果不加以赏赐,恐怕真的会遭到别人的耻笑。
于是,拓跋弘顾及皇家颜面,决定多多少少地给源贺与尉迟元一个赏赐。
“不知陛下想要赏赐两位将军什么?”
冯楚楚一听赏赐,急忙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问题,也正是席上众人所要想问的。
拓跋弘有些略微尴尬地看了一眼冯楚楚。
“其实,朕也没有想好!”
这赏赐不能太高,又不能太低,还要让两位大臣毫无怨言,所以,真的不好想。
但他思索了两秒,还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过,朕见两位将军宅邸年久失修,失了气派,已经不像个官家人住的地方,所以,朕决定~先赐两位将军每人一座新的府邸,让两位将军先住得舒服!你们觉得如何?”
“新的府邸?”
冯楚楚又惊又喜。
“好好好!”
众位大臣听到拓跋弘的话,连连点头,赞同不已。
这满朝文武,能有几个得到皇帝赏赐府邸的?屈指可数而已!
源贺能与尉迟元能有如此赏赐,真可谓是奇等殊荣!
“那臣等在此,就谢过陛下赏赐了!”
“谢陛下赏赐!”
源贺与尉迟元起身作揖,欣然领受了拓跋弘的赏赐。
虽然他们并不想图求什么赏赐,可如果拓跋弘执意要赏,那他们也不得不从。况且,这个赏赐不高不低,也正合他们的心意。
两人谢过拓跋弘的赏赐。
拓跋弘见状,又起身欣然地举起一杯酒。
他豪言道:“那我们就一起举杯,再敬两位将军一杯!”
“敬两位将军!”
众臣闻声举杯,欣然地向源贺与尉迟元敬酒,相视一笑过后,最后举杯共饮。
“干!”
“干!”
“干!”
席上席下,同声而饮。
既而,他们又接着欣赏起来歌舞。
……
一直待到畅饮到很晚,西宫的宴会才散了席。
散席之后,拓跋弘先将冯楚楚安排了一处偏殿等候,而后自己又径自进了一间偏殿。
他来到偏殿,命抱嶷前去传唤了源贺。
此时,源贺喝的尽兴,还有些不舍离开。
“陛下传我何事?”他有些纳闷地问道。
“奴才不清楚!陛下只叫奴才传唤将军!”抱嶷也纳闷地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不知道拓跋弘脑子里打得什么主意。
这时,一直小心注视着源贺与尉迟元的游雅,小心地凑上前,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进去之后!凡事多留个心眼!切勿慌乱!”
此言一出,源贺瞬间从醉生梦死之中醒悟过来。
事有蹊跷!
他觉察到事有蹊跷,急忙就拉长了脸,变得阴沉与严肃起来。
他必须小心谨慎!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随你去见陛下!”
源贺冲游雅点了点头,而后规规矩矩地随抱嶷走进了偏殿。
“陛下!源将军来了!”
抱嶷首先通传了一声。
“好!你先退下吧!”
“是!”
什么事还需要屏退抱公公?
源贺见拓跋弘支走了贴身太监,心里更是疑惑不解起来。
他心底有个不好的预感,但为了显得自己很镇定,他又急忙行了个礼。
“臣源贺~参见陛下!”
“哦!源将军快快请起!都到这了!就不要再跟朕客气了!”拓跋弘急忙搀起了源贺。
“是!”源贺起身,抬眼转而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是有何事?”
“哦!这么晚了,还留下源将军,朕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留下将军,确实是朕有事情要跟将军商议!”
拓跋弘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句。
“陛下请说!”
源贺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
可拓跋弘还是故意绕弯子,并不直言相告。
“这次征伐柔然,源将军劳苦功高,本来朕应该让将军休息个两日再召见将军,可朕心里一藏着事,就浑身不踏实,所以,朕就打算早早地召见将军了!”
陛下召见我到底是有何事?
拓跋弘越是这么磨磨唧唧,源贺心底就愈发地紧张不安。
过了一会儿,拓跋弘见源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最后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太后此前跟朕说过,要等源将军打了胜仗回来的时候,把她手中的兵权转交给朕!现在源将军回来了,朕留下源将军,就是顺便想问问,源将军的虎符,可曾带在了身上?”
看似信口说起的几句话,却让源贺当即就打起了精神。
源贺低沉着头,双手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眼珠子开始转来转去。
原来陛下打的是虎符的主意!
果然!他先前进来时的预感是对的!
源贺听拓跋弘这么一说,仔细思索了两秒。
这虎符乃是调动禁军的信物,是冯清如亲自交托给他的,没有听到冯清如亲自开口,他怎敢把虎符擅自转交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拓跋弘,是当今的皇帝!
于是,他佯作平平常常地笑了笑,紧忙回复道:“哦!臣并没有带在身上!臣放在尉迟将军那了!”
实际上,虎符就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