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
“你……你怎么又忽然说这种话?是不是又发烧了?”
微微翕动着双唇,难以掩盖脸颊升起的一抹绯红,佛狸有些咋舌。
雪三千眸子一亮,唇角划过一丝肆意而又张扬的微笑,张口戏谑:“每次你都这么说!难道~我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像发烧吗?”
“有点!”佛狸讪讪地笑了笑。
“佛狸!我没有发烧!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让你做的女人!做我的皇妃!”
“我才没有兴趣呢!”
说出这话,连佛狸自己心底都倒抽了一口气,心底发虚。
好吧!她确实很感兴趣,但现在就算她现在再怎么感兴趣,她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她心底已经有了个午时梅。
想起午时梅,佛狸心中一沉,眼中跟着黯淡下来,脑海中浮现出午时梅正为自己忧心焦虑的情景。
佛狸暗抽一口气。
也不知道时梅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在为我担心?
“佛狸!我知道你心里装着时梅,但是……我希望以后,你的心里能装着我!”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心里装着时梅?
佛狸怔然,眸子里洋溢着的吃惊与愕然。
任她怎么想她也没有想到,雪三千知道她心里想着午时梅。
她讪讪地低下头,有些心虚地诘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装着时梅?”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时梅他心里也装着你!”
对面的人淡淡一笑,好似刚才说的都是戏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然而这话,听在佛狸的心里头,却有一种偷家人被丈夫抓了现行的罪恶感。
“你……你……”
佛狸从脸颊到耳根涨得通红,让她本就娇媚如花的容颜上又多了几分妩媚,羞涩得根本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可她这模样~放在雪三千的眼里却显得分外妖娆,更平添了一份动人之色。
“佛狸!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
某人眼中更是羞愤难耐。
“你能确定,时梅还会接受你?”
一句话淡淡地从他口中吐了出来,却化作了一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地落在佛狸脑门上。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一块完璧了,当初自己对午时梅的保证没有做到,现在已经不是完璧的她怎么还有颜面面对午时梅,又怎么会知道午时梅对她的感情与态度会不会转变。
一个正常男人是容不下自己女人与别人发生关系的!
佛狸心揪了一下,丝丝的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头,不由得身子一颤,跌跌地退了两步。
怕是这话惊吓到了她,看着她慌神退却的样子,雪三千急忙拉住了她。
“我没事!我没事!”
佛狸摆了摆手,唇色有些发白,轻声说了一句,便又接着慢慢挣脱了雪三千拉着自己的双手。
她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像是魂魄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漫无目的地就往回走了去。
而另一边,正如佛狸所想的那样,午时梅正在殿里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还在为佛狸担心。
他口中碎碎念着佛狸的名字,目光灼热地滚烫,不知是气得过了头,还是急得过了头,整个人却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与优雅,反而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与阴鸷。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气恼得不轻,要不是他母后拦着他,这会子怕是他早也已经冲出去了吧!
也是!心心所念的女人忽然嫁了人,而且嫁的新郎不是他,纵是定性再怎么好的男人,恐怕也会变了个样子。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回到了房里的佛狸,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桌前,眸光一沉,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她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已经成为了雪三千的女人,她该怎么鼓起勇气让自己面对午时梅。
虽说在他们那个世界男女之间yī_yè_qíng是常有的事,可这是古代,并不是她所在的世界,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对感情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守了千年的玉身突然就这么破了,一时间还真有些让她受不了。
佛狸曾经可是暗暗发誓,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心爱的人的,可现在……
心中无比愧疚的佛狸,在房里转来转去,心思安定不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跟时梅说?……难道我以后都要躲着时梅吗?
一个破了身的人如何能配得上午时梅?
怀揣着这种心思,佛狸目光一沉,深呼吸了一口气。
“算了!以后~我还是躲着时梅好了!真是没脸见他了!”
既而,佛狸便也没再多想什么,又到园子里散心。
正无聊逛着,迎面却走过来一个容颜娇美有些憔悴女子。
佛狸抬眸望去,发现这女子不是旁人,是与雪三千联姻的皇妃——苏钦落,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苏钦落本是雪三千的皇妃,如今却莫名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夺了皇妃之位,虽不是她的本意,但也让她心里忍不住发虚。
谁让她是罪魁祸首呢?心头发虚,这也在情理之中了!
顶着一张纯净无害的笑容,佛狸走到了苏钦落的跟前,想着跟她套套近乎,顺便道个歉。
可就当她走近,这离近了一看,她才发现这苏钦落原本闭月羞花的娇颜如今已经憔悴得失了几分颜色。
她深邃的清眸中藏着一丝丝不甘的幽怨,明亮的光芒一闪而过后又渐渐黯淡下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