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关信,“哥哥,你生气了?小礼错了,你不要生小礼的气好不好?”

“没有。”关信说,他抱起关礼,把他放在地上,跟照顾他的巫仆说,“把他送回帐篷。”

“哥……”关礼委屈地叫了一声关信,关信背过身去,说,“晚上我再去检查你功课。”

关礼难过得低下了头,他忽然把别在背后的羊皮卷抽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呜哇一声哭喊了出来。

巫仆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关信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很有可能会死,小礼不能依靠他一辈子。

门外有副将找关信有事,关信帮郁煌把被子盖好后就出了房间。

***

郁煌醒来后,头疼感完全消失了,而且好得像是从来没发作过这么厉害的头疼一样,他坐起来,懵懵地看了看四周,从放置在柜子上的头盔才确定这是关信的帐篷。

郁煌掀开被子站起来四处打量着,他走到墙角边,这里放着一个青铜刀架,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端放在架子之上,郁煌忍不住在刀身上摸了摸,最后将刀提了起来……

“哎呦卧槽!这刀怎么这么沉啊?!”

郁煌两手托着长刀,没过多久手臂就开始发酸,他咬着牙把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刀锋冷厉,反射着森寒的光芒,刀柄漆黑,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关宗常带在身侧的那把黑柄刀。

看来关信的确就是关宗了。

郁煌窃喜不已,他摸着黑柄刀,小声说:“老朋友啊,这里就你没变。”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偷偷地在黑柄刀旁边说,“我是你主人的爱人哦!我不在的时候,要替我好好保护你的主人,知道吗?”

黑柄刀:“……”

“小心!”回屋后的关信一眼就见到郁煌在把玩着黑柄刀,他立马出声制止,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郁煌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黑柄刀扔了,“怎么了?”

“没什么。”关信皱着眉头,他从郁煌手里接过黑柄刀插.入刀鞘放回架子上,“这刀十分有灵性,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没事!”郁煌嘿嘿一笑,“我都跟他说好了。”

关信被他逗笑了,问道:“说什么了?”

“说我们是好朋友啊,我还拜托他保护你。”郁煌笑着说道。

关信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透过那张鬼面具,郁煌能感觉到关信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的过去与将来全都看透了一样。

关信哑着嗓子问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郁煌:“……”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郁煌问得紧张了,郁煌想了想,说:“认识啊,我们这还不算是认识吗?”

关信怀疑地看着郁煌,他还想再追问,看郁煌左右躲闪的眼神明显不想回答遂又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道:“……算了。”

郁煌搔了搔脸,转移话题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天都黑了。”

“嗯。”关信点点头,扬起一个手掌,“你睡了五天。”

郁煌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关信:“什么?五天?那巫洛回来了吗?阵法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关信沉着眸子摇了摇头。

郁煌:“……”

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怎么就会一下子睡过了五天?!

郁煌郁闷地恨不得一下子把错过的时间都拨回去,关信坐在桌子旁淡然地喝着水,郁煌搬出凳子坐在他正对面,道,“巫洛在哪儿?我要见他。”

“他还没回来。”关信道。

郁煌又问:“一点消息没有?”

“还未曾有消息。”

郁煌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左思右想觉着不对劲,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他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羊皮卷轴上,那上面的两个字十分眼熟,他把卷轴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指着它问关信问道:“这是什么字?”

“关礼。”关信说,“这是小礼给我抄的诗。”

关礼????

郁煌一下子就懵逼了。


状态提示:69.关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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