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你我今日之举也算是前无古人,也就不用拘泥了,不如战个痛快”
“好!战个痛快”
“‘将五进九’攻”
鳌拜终于等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天了,他终于能和天下第一武状元痛痛快快地单打独斗一回,这一战,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棋盘。
“哈哈。王岚平小儿,领死吧”怪笑着的鳌拜抡起数十斤重的大刀,朝王岚平冲了过去。
王岚平也不答话,长枪舞动。作了一个进攻有序的架式。
在后方观战的宋大力看得是心惊肉跳,可算是开了眼了,下个棋都能下得尸横遍地,这还是文人的玩意儿吗。
宋大力扔下兵器,转身跑回阵中。挽起袖子,操起战鼓,用尽全身的力气。
咚咚,咚咚!
战鼓隆隆响起,宋大力大喝,“大明威武”
此言一出,扬州城上城下,几万明军同声就喊,“大明威武……”
与如同时,清军阵中也擂鼓助威。大喊,“大清威武……”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划破长空。
史可法可真为王岚平捏了一把汗,虽然外面看起来很平静,内心却是一阵阵心惊肉跳,你小子这是逞什么英雄,你是三军主将,用得着拼命吗,你要有个不测,扬州何去何从。可史可法哪里理解一个习武人的傲气和血性,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杀出个胜负来,还习的什么武。
人肉棋盘上。不断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二人都是骁勇无敌的猛将,这一场打斗,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战得是难解难分。双方都各有长短,王岚平身手矫健,却气力不如对方,而鳌拜腰宽体壮,力沉如牛,却灵活不及。
王岚平身如魅影,指东击西,枪枪快如闪电,收缩自如,鳌拜这十多个照面下来,也察觉出来了,今天还真算是遇上对手了,自不敢托大,沉着应战,并没有像疯狗一般随意浪费气力。
两军队伍中战鼓震撼大地,助威之声一刻不停,直把他们喊得脸红脖子粗,而战阵中的二人仍是不分胜负。
日过中午,这场单打独斗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很多士兵嗓子都喊哑了,但个个还是精神抖擞,能看到这样一场悍将对决,也是三生有幸了。
当!
一声清脆,只见战阵之中二人刀枪相撞,巨大的撞击力将二人震得双双后退几步,隔着几丈远,二人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呼呼地喘着粗气,全身都被汗水血水交汇浸透,二人都在伤在身,虽都没有伤在要害,可照这样打下去,就算没被对方杀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王岚平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鳌拜,是个好对手,平生罕见,王岚平习武十年,就算是自己在考武状元的过程中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厉害角色,留下此人必是后患无穷,今天一定得弄死他。
鳌拜此时却是一阵阵发慌,光是手里这近五十斤的大刀就让它胳膊一阵阵发酸,都快要握不住了,气力不支则步法便乱且缓慢,守御便有了破绽,在这种高手对决当中,一个防守不足,立足就得被王岚平给扎个血窟窿,战死是小,可不能辱没了名号,他可是努力哈赤亲赐的‘满洲第一巴图鲁’,他败了,就等于给努力哈赤丢了脸,这个耻辱还不如战死呢。
鳌拜暗暗盘算要如何才能一击得胜,老这么耗力气,自己绝对要吃亏,可这小子就像个猴子似的,忽东忽西,自己除了跟着他转,还真没有办法致他于死地。
王岚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用枪直着鳌拜,晃了晃枪头,示意他,来,别歇着,今天有你没我。
鳌拜暗骂一句:你娘!老子喘口气再打过不行呀。
鳌拜道,“小子,有点本事呀,步战咱打了个平手,敢与爷马战吗?”
有了马代步,鳌拜能将力气全集中在粗壮的胳膊上。
王岚平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喝道,“步战马战都随你”
“牵马”一旁的孔有德大喝,他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连脖子都看得僵硬了,这两人竟然还没分出胜负,吃什么长大的呀,力气用不完吗。
鳌拜纵身上马,挥了挥大刀,心中暗喜:你小子上当了吧。
状元军中方国安翻身下马,亲自牵着王岚平的坐骑走了过来,望着鳌拜对王岚平小声说道,“将军,若是我们趁此时全军出击,必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您三军主帅何必亲自冒险”
王岚平点点头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但年轻气盛的脾气却要求自己一定要亲自将鳌拜打倒在地,“暗暗传下军令,听我号令,全军齐出,不过在此只前,我要将这头蛮牛先解决,以振军威”
战场斗将的历史源远流长,自周礼成型后,世人的为人处世之道也变得有礼有序,大到国家祭祀,小到百姓婚嫁丧葬都有一套完整的礼法,就连征伐他国也有礼法可依。
周礼完备之时,正处于西周时期,周天子之下封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到了春秋时期,各诸侯国之间为争夺地盘人口各自不服,往往最后都是刀兵相见,但春秋时礼法尚存,各诸侯国之间用兵也只是征伐,不会发生灭人之国的战争,战场之上,以斗嘴,斗阵,斗将为主,一时阵法名家辈出,鬼辨之才也能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退几万大军。
斗将那就更简单了,双方各自派出战将单练,谁输了阵,双方退兵,输家割地赔款,战争结束,这就是礼伐他国,不到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