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正愁没地方出气,当下便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冲到了那两名宫妃边上,好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乱臣贼子,叫你欺负朕”
那两名宫妃细皮嫩肉。柔弱无骨,哪经得住朱由崧这种打,几下便被打得惨叫连连,花容失色。
朱由崧还不解气。又从韩赞周手里夺过拂尘当作棍子狠狠地抽在她们身上,“还敢哭,叫你哭,朕奈何不了他还打不得你们,贱|人。朕打死你们”
一顿暴打,那两名宫妃也是倒霉,身上都被抽打了十多下,脸上、胳膊上还有看不到地方到处都是凸起的伤痕。
那韩赞周怎么拉也拉不住被怒火包裹的皇帝,更有命的是宫门口这时冲进来几名执甲兵丁,为首之人正是那粗犷汉子宋大力。
宋大力见此一幕,说道,“皇上,挺闲哪,两位娘娘要是犯了什么事。交给俺来处置吧”
那两名宫妃一见宋大力,便哭喊道,“将军,救救我,皇上要把我们打死了”
朱由崧脑子里都是气,根本没注意到宋大力进来,还在那用力的抽打着,小棍子雨点般落在那两宫妃的头上脸上,血溅了他一脸。
韩赞周也不敢动了,愣在哪偏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宋大力快步上前,他眼里可没有皇上,一把揪住朱由崧那举着拂尘的手腕,夺过拂尘。随手就把他往地上一推,完全没有防备的朱由崧重心不稳,跌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更是怒不可遏,“你。宋大力,你敢对朕无礼”
宋大力理都没理他,让兵士将两名宫妃扶起,哼哼一声,将拂尘甩到了地上,“无礼,哦对不住,皇帝,小的该死”
敷衍着拱拱手,宋大力便朝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转回头,“韩公公,皇上今日体力充沛,龙精虎猛,晚膳就别准备了,如果明天皇帝还没消气的话,明天也别送了,吃多了火气大,伤身子”说完,大步而出。
韩赞周见他走了,这才敢将朱由崧扶起来。
朱由崧欲哭无泪,颤着声道,“这这,这个小人,他他敢推朕,还不给朕吃的,朕是皇帝”
韩赞周无奈道,“皇上,不是奴婢多嘴,你何必与这武夫一般见识,忍一时风平浪静”
朱由崧道,“忍,忍到何时,朕的天子威严何在,朕的那些王公大臣呢,他们在做什么,韩公公,朕写个密旨,你送出去,让他们起兵勤王,诛杀乱臣贼子”
韩赞周吓是大惊失色,忙伸手在朱由崧嘴边挥了挥,轻声道,“皇上,您小点声,这话要让他们听到了,凶多吉少呀”
“朕都到了连传膳都要看他们脸色的份上,朕还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敢弑杀君父不成”
韩赞周没出声,感觉皇上要再这么折腾,没准离死也就不远了,还是学学刘禅‘乐不思蜀’吧,兴许还能活得久远些。
宋大力命人将两名宫妃送回了后|宫,真是可怜了,艳绝禁宫的双燕妃竟被打成这模样,而且这还不是头一次,这些日子朱由崧没少拿这些******撒气,整个后|宫一听被皇帝传召,再也无以前那种兴奋和期待,更有不少宫女买通宫禁的羽林卫兵士想要脱离这,也着实让宋大力得益非浅,没让占宫女的便宜,好在是他还不敢对宫里这些妃子们动手动脚,万一哪天丞相秉国,没准这些妃子还是妃子。
现在禁内宫还有宫女两千,太监一千,各级妃嫔五十多人,无不是度日如年,既怕皇帝失势更怕哪天外面的禁兵会冲进来,那后果可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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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元年正月初十,郑森被赶鸭子上架,惴惴不安地代表着皇家前往南京紫金山的明孝陵祭奠朱元彰,同去有在京所有臣工及王公侯伯,还有王岚平麾下的七大营,共计近十万大军。
从南京一路而去,沿途旌旗遮天蔽日,黄土垫地,净水泼道,隆重至极,上一次孝陵祭祀是在朱由崧登基的时候,现在却没他什么事,众大臣也不是傻子,这么重要皇家祭礼皇上却没有来,估摸着朱家的江山也快到头了。
郑森一身孝白,领着众官,虽然他明白他这身份明显与礼不合,但还是按部就班,先拜祭了明太祖皇陵,后又祭奠了太子墓(朱标),将由礼部草拟的文告大声宣读,三跪九叩,虔诚至深。
紫金山上漫山遍野都蒙上了一层暮气沉沉之色,到处都透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登上山顶,对面便是那波涛汹涌的长江天险,阳光下,江水滔滔,白浪翻滚,转身回望,十万大军历历在目,军威震天,几千面‘明’字大旗迎风呼啸。
郑森忽觉自己体内也如那滔滔的江水一般在翻腾不止,江对面的国土已被满虏侵占,而脚下却是当年‘驱逐蒙元’的明太祖的百年之所,这种心情,谁能体会。
当下郑森也觉这次来紫金山祭陵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身后是十万金戈铁马,眼前过了江便是沦陷的国土,他在这一刻突然蒙发出一种要跃江而去,挥师北伐的冲动,是呀,明军何时过江,何时收复国土,他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与满虏血战沙场一幕,那种斩下满虏头颅是何等的酣畅淋漓。
北伐!北伐!这是郑森发自内心的纳喊。
郑森心潮澎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诗兴大起,当即命人取来笔墨,挥毫而动,他本就是个文人出身,师从江南大儒原礼部尚书钱谦益,后来才弃文从军,但心中的笔墨却没有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