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芸娘这才感觉到全身乏力,大腿处疼痛感阵阵袭来,使得她走路都有些不稳,只好扶着墙往下挪。
王岚平穿戴洗漱之后便去丞相官署出值了,今天要做的事有很多,也是他限期清查各类耕地的最后期限。只要拿到数字,下一步便是最难的一步,平均分配耕地,真正做到耕者有其田。但后果一定是风云突起,他也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管他东南西北风,老子就会一招,杀!
大明王朝这艘破般也是时候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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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的府邸也在晨曦中开始醒来。宅子是朝廷赏的,不过由于他现在还没什么积蓄,请不起家丁,只从守备衙门里调了两个兵丁暂时来帮下忙,人丁不旺也使这座大宅院显得很冷清,但宅子虽冷人却异常兴奋。
大清早的李定国刚刚从洞房花烛夜的新床上,一转头便看到如雪正侧卧在旁边,手托着太阳穴,正痴痴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幅美妙的画卷一般。
忠义侯李定国头一次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酒精在作怪,只依稀记得他和如雪颠澜倒凤了很久,至于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我|操,全他|妈忘记了。
如雪秀发松散,双目含情。
“夫君,你醒了!”
李定国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称呼,憨态可掬地点了点头,“呀。你,你也醒了,睡得好吗?”
如雪身子一低,将头依进他的臂弯里。挪动了几次身体,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好像做梦一样,这么多年以来,如雪头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李定国紧搂了一下她光滑的肩膀,“为什么这么说,你。你那个女匪首小姐对你不好吗?”
如雪娇拳在她胸口上捶了一下,“不准这么说我家小姐,在昨晚之前,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对我很好,从来不拿我当下人,只是和她在一起总觉少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家,家的感觉”李定国插口道,他心里也这么想。
如雪忙直起了身子,看着李定国,“对,就是这样的感觉,有家的感觉就是好,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夫君,你,你会对我好吗?”
李定国很是肯定地点点头,“以前我孤家寡人,总觉得人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活着,现在有了你,你就是我的目标,我会用我的一切来让你开心快乐”
如雪又重新躺下,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却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像是宋宪,这小子昨天晚上就住在对面,那是兵丁临时布置出来的新房。
李定国直了直脑袋,摸着如雪的粉脸道,“如雪,我得起来了,要去衙门当值了”
如雪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很怕这一切都是梦,来得快去得也快。
“丞相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李定国道,“丞相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可现在南京城里的情况太复杂,很多人看不惯相爷的作法,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可为了报答丞相的恩情,我得近快熟悉起守备衙门里的事务,守备衙门是城防要职,相爷如此看中我,我不能让他分心”
如雪鼓了鼓嘴,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那好吧,如雪伺候夫君起床”
还真别说,这身边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一番梳洗打扮,丫鬟出身的如雪很会做这些事,有条不紊,很快就将忠义侯给收拾得干净利索,换上侯爵服饰,那真叫一仪表堂堂。
忙完夫君,如雪又转头去整理凌乱的床铺,掀开被子却发现昨天晚上压在她身下的那块白色的方巾上腥红点点,如雪脸上发热,拉着李定定过来看。
“夫君,我,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从今天起如雪就只属于夫君一个人,夫君可不能辜负我”
李定国心中感激,人生得此女还有何求,“有了如雪,给个神仙当也不换,只羡鸳鸯不羡仙”
二人紧紧相拥。
出了房门,李定国一眼便看到在院子正中那只穿着一身单衣的宋宪还在那傻笑。
李定国紧走几步过来,边走边喊道,“宋大哥起得够早呀,昨夜我府上招待不周,赎罪”
走近了宋宪,却发现他正低着头看放在石桌上的某样东西。
看到李定国过来,宋宪兴奋地扯着他的胳膊,指着那石桌上的东西说,“瞅瞅,这是个啥,太他|妈意外了,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你好好瞅瞅,这,这是真的吗?”
李定国一看,哎呀,夫妻私人之物,和如雪刚才让他看的东西是一样的,就是血渍的花纹不一样。
“不是吧?”李定国也惊讶了,“嫂夫人不是那,那……里面出来的吗,哦,对不起,无意冒犯嫂夫人,只是这,这……太不思议了”
在李定国的理解里,从那青|楼里出来的女子是不太可能还是处|子之身的。
宋宪哈哈大笑,“别说你不相信,我也是大喜过望呀,南京城传言小香君卖艺不卖|身,果不其然,哈哈”
这时,宋宪住的那屋子的门‘咯吱’一声响,如花一般娇艳的李香君请移碎莲而出,站在门口施着礼,“忠义侯早安,夫君早安”
李定国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还礼,拱手弯腰,“定国见过嫂夫人”
“哇,宋夫人真漂亮”如雪的声音从李定国身后飘来,她轻快的脚步走过宋宪的时候也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