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有人敢提出不同政见,王岚平已再度登上了权力巅峰,集军权、王权、议政权于一身,真正做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第一步。
五月十八月,王岚平入朝辅政,当朝宣布三件事。
其一责令刑部彻查各亲王、郡王死因;其二,宣皇帝病重,征召天下名医进京;其三,奏请晋金贵妃为皇后,母仪天下,立其子朱慈圻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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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贵妃移居坤宁宫,授皇后金册、金印,但当她听到儿子朱慈圻被立为太子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待醒来时,却见自己正躺在坤宁宫的凤榻之上,周围只有汉王王岚平一人。
“皇后,你醒了”王岚平一身明黄衮龙袍,头戴银丝翼善冠,挺拔的身躯格外有气势。
金皇后咬着嘴唇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
一连三个‘你’字从她洁白的牙缝里迸出,眼神布满了仇恨。
王岚平拱拱手,“皇后既是醒了,臣也就放心了,朝中之事臣定尽心”
金皇后欲哭无泪,撑着手艰难地直起腰,那原本花容月貌的脸已经几尽扭曲,猛的颤声道,“不,我儿子只想做个寻常百姓,他不当太子,不当”
王岚平知道她担心什么,嘴角一扬上前托在她的后背,冷笑道,“太子是皇上唯一的血脉,实至名归,内阁也定下来了”
金贵妃一行泪落下,几近有些歇斯底里,推开王岚平道,“当太子干什么,养大了给你杀吗,王岚平,讨逆大将军,汉王,你的心好狠哪,你谋大明江山不说,还要夺走我唯一的念想,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吧”
哭花了妆,弄散了秀发,衣衫不整,金皇后为了儿子能活着,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王岚平早就心如磐石,一条道走到黑,他上前紧紧捏住皇后那雪白却又是颤栗不止的手碗,狠心道,“皇后娘娘,不是我王岚平心狠手辣,此事我不做,有的是人做,你若乖乖听话,不闹,我便让你风风光光的做稳这皇后宝座,你若仍不识时务,我告诉你,在这大明朝,我王岚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别逼我,不要以为你利用杜宁宁蒙骗我的事我不知道,我的皇后娘娘,你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这一切吧”
金皇后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睁着他的眼睛,随即一阵大笑,“是呀,你现在高高在上了,连皇后都要你来册封,我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儿子,他什么也不懂,他还只是个孩子”
王岚平甩开她的手,负手而立在榻边,“皇后,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儿子”
看着金皇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王岚平心里也不好受,一切都是权力闹的,为了爬到皇权的鼎峰,人已经变成了鬼。
金皇后颤颤巍巍的在床上坐了起来,并伸手扯着身上的衣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给你,我的身子给你,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十年都没有男人碰过我了,我只求你,放过我儿子,放了我们娘俩,我不想做皇后”
眼前肌肤胜雪,娇体玉颜,纵使皇后已经三十岁,可看起来依旧还如少女般有着玲珑的曲线和挺拔,只是王岚平却无心欣赏,也不忍心于此。
“你这是干什么”王岚平扯过榻上的锦缎,披在她那颤抖的身体上,紧紧的抱在怀里,摇晃着道,“我从来也没说过要杀你儿子”
金皇后的粉拳敲打在王岚平的胸前,“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只要当了太子,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王岚平,我恨你,恨你”
最后那句‘恨你’已经让她泣不成声了。
纵使王岚平有屠尽全城的心肠,也无法面对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玉娇,当你那天告诉我你叫玉娇时,我就没想过要害你,你得相信我,今天我做的这一切也许是我错了,可我不后悔,我不做大明就中兴有望了吗?不,还有一堆人等着盼着要谋夺这江山,大明不断在我手,也迟早被李来享,张献忠,多尔衮之流断送,落在他们手里,你以为你还有今天的日子吗?你的儿子就能活吗”
金玉娇痛苦万状,“可为什么是你,我金玉娇一辈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可他却是亲手毁了我一切的人,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我也是个苦命人哪,十五岁被家人卖到福王府做丫鬟,十八岁那年被当今的皇上强|暴,十九岁给他生了个儿子,我本以为我的好日子会随着儿子的降生而到来,可他的原配却处处加害我,皇上也看不起我,只因为我是下|贱的丫鬟,他们福王府里的人合起伙来折磨我,很多回我想过死,可我舍不得我儿子,呵呵,我终于把那个恶毒的女人给熬死了,她死在了我前面,我成了贵妃,可皇上还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只要是在朝堂上受了气,就把我毒打一顿,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不是想着儿子,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王岚平,你是我真正想念过的人,我求你,求你不要再伤我的心,我真的经受不起了”
金玉娇将头埋在王岚平的怀里,肝肠寸断,任由那夺眶的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
王岚平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金皇后的风光背后有着这样的悲惨经历,这么多年了,让她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便是她的儿子,难怪她不顾一切要保护他。
“玉娇,你放心,没人会伤害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