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张明花咬牙说着,她只感觉整个脑袋,都要要炸开一样,双手不断的捶打着脑袋。
“娘。”姜谷雨看着张明花那不断捶打着脑袋的动作,不由的更加的担心,她扶着张明花进屋子床上躺下来,然后双手慢慢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一边轻声道:“娘,头疼的时候多按按,你还是多躺会。”
“小雨啊、”张明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听着李红花说是长行去借钱了,她心中更是难受堵的慌。
“娘,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和爹会想办法的,你把身子养好就成。”姜谷雨懂事的这个说着,可正是这话,却也让张明花眼中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姜谷雨按了很久,张明花头不痛的,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姜谷雨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张明花纳了一半的袜底,突然,她停了下来,看着那袜底。
之前,她一直觉得很难,所以,完全没有仔细看过,现在细细看来,这袜底似乎挺简单的。
姜谷雨看着那布,上面乡着简单的花儿,明艳而美丽。
前世,她也看过,也喜欢绣十字绣,做美容师之余,还是会一点画画的小技巧,不如,她也试一试?
姜谷雨细细看了看,这纳袜底的布,是蓝白小格子的,就像是前世十字绣那一种小格子一样,她、在张明花纳了一半的袜底下方,想了想,就准备绣一个最简单的‘福’字。
最开始,姜谷雨不怎么会,但是绣着绣着,‘福’字也就出来了。
很快,姜谷雨就并排着将另一只袜底也绣上了字,上面的花样她不太会,于是,就空着,她将一双袜底上的绣好了,然后就拿着另一双新的袜底,开始绣了起来,这一起,姜谷雨准备绣点新鲜的。
她先拿了一张纸,找了半点找不到白纸,于是,找的是草纸,找了一根笔就在草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大家喜欢不喜欢,于是,她先画的是一些可爱的简笔画,十二生肖之类的,然后再配上一些吉祥的字之类的,应该会有人喜欢吧?
说做就做,姜谷雨一整天,就在绣着,连中饭也忘记做了,因为姜长行没回来,张明花睡着了,而她因为这些袜底可以赚钱,而变得兴奋,完全忘记了时间。
张明花睡了一觉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刚从里屋走出来,就见到姜谷雨认真的坐在那里纳着袜底,还不时的看着旁边的草纸,草纸上看起来,画着什么东西一样。
“小雨,你不是最不喜欢做这些吗?”张明花笑着说着,不由的感叹着姜谷雨确实是长大了,以前的她,可没有现在这么懂事。
张明花走上前,就看到了姜谷雨手中的袜底十分的可爱,绣着一只小狗,然后上面,用红线绣了两个字‘心想’两个字。
“咦,小雨,你怎么绣上字了。”张明花看着那字,与她所认知的,似乎又有所不相同。
“娘,你醒了?”姜谷雨抬头,看着张明花道:“娘,你头疼怎么样?好些了吗?”姜谷雨放下手中的袜底,确定张明花目前情况不错,才回答道:“娘,我想着换个新样子,所以呢,你觉得好看不好看?”
“好看。”张明花坐了下来,端祥着,半天才道:“不过,你这小狗可真传神,可爱,而且让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还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袜底呢。”张明花笑着说着,目光看向了姜谷雨带着询问。
姜谷雨心中一凛,笑着道:“娘,这些啊,我随便画的,你说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说,我们拿去卖的话,价钱是不是会高一点?”姜谷雨继续绣着,一边询问着。
“也许呢。”张明花随口安慰着,这袜底虽然看起来挺特别的,可是吧,怎么都不可能价钱高一点吧?
但眼看着女儿第一次兴致这么好,也就不打击她了。
晚上,姜长行砍了两担柴回来,吃完晚饭后,便道:“小雨啊,明天……”
“明天爹你一个人去城里要小心,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姜谷雨说着,倒是让姜长行不由的挑了挑眉,看今天姜谷雨的架势,怎么觉得她像是明天也想去呢?
“好,那你在家里,要听娘亲的话。”姜长行叮嘱了好几句,句句不离张明花头疼的毛病,姜谷雨和张明花也默契的都没有提起今天过来的李红花。
正月里,晚上十分的寒冷,姜谷雨点着灯在纳着袜底,就为了能早点多纳一些,然后送到城里去买。
现下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的她,只能以这么原始方法去赚钱了。
屋子外面,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一名少年站在篱笆外面,望着姜谷雨窗上印着灯火,眼神不由的闪了闪,他猜到姜谷雨家很穷,可是穷到这一个地步,也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么穷的姜谷雨,只怕馒头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奢侈的东西吧?
月光下,少年那头发掩盖下,那左脸上一道深深的伤疤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少年转身就往屋子后面的林子里走进去了。
姜谷雨一直绣到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然后才熄灯休息。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天蒙蒙亮光的时候,听着姜长行挑着柴离开了,然后她又赖了一会床才起身,刚起来,她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野山鸡!
“咦,这是哪里来的?”姜谷雨眼尖的看着野山鸡受伤了,脚似乎断了,她费了一番心机,将野山鸡抓住了,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