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宗之所以要把柳超峰等柳林堡的人领到吴家祖坟来,是因为消息既然已经走漏,瞒也是没用了,还不如让他们看看那个坑洞以便死了觊觎之心。
想要让吴继宗把清理出来,带有字迹的石片拿出来,即便什么也看不出来,吴继宗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至于烧毁祖宗祠堂的仇,肯定要报,却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吴峥控制在手里。柳林堡知道了坑洞里的秘密,自然也会知道吴峥的事情。难保他们不会派人去寻找吴峥。
所以吴继宗想以此来牵制住柳超峰及柳林堡的人,好给吴春等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去后坡村捉拿吴峥。绝不能让吴峥落入柳超峰手里。
吴继宗、吴继学、吴友仁三人成鼎足之势站在坑洞旁边,以防止对方突然发难。
吴继宗看着跟上来的柳超峰说:
“明人不说暗话,的确是在这里发现了一些带字迹的碎石片,只是怎么都拼不出完整的句子,如果你们柳林堡感兴趣,完全可以下去自己找。”
“哈哈,吴老弟糊弄小孩子呢?如果不是得到了确切消息,你们已经彻底清理干净,我们会搞突然袭击吗?”
“那你想怎样?”
吴继学阴森森地反问了一句。
“柳某想怎样,难道你们会不清楚?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如果吴家堡不让我们一观清理上来带有字迹的石片,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柳超峰也一改先前的笑意,用冰冷的语气回了一句。
“好像我们吴家堡怕柳林堡一样。”
吴友仁的话,柳超峰根本就不理会。只是看着吴继宗,甚至都不看吴继学一眼。
虽然表面上是吴友仁当家,只要是了解吴家堡的人,谁不知道真正当家作主的是吴继宗。何况是和吴家堡争斗了数百年的柳林堡当家人柳超峰?
“想要看我们清理上来的东西也不是不行,还是老规矩,手底下见真章吧。”
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夜无法善了,吴继宗领柳超峰到此,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总不能一上来就动手。更不能在堡子里打斗,毕竟拳脚无眼,柳林堡又几乎是倾巢出动,难保不会伤到普通的族人。
“痛快,柳某就喜欢痛快。说吧,如何手底下见真章?是一拥而上,还是单打独斗,只要吴家堡划出道来,柳林堡无不奉陪到底。”
“放心,没那么多道道可划,三局两胜,胜者拥有那些带有字迹的碎石片。”
“好。不过,交手之前,是不是先让我们看一眼?”
柳超峰不傻,若是打完了,你们再把那些带字迹的碎石片藏起一部分来,岂不是白耽误工夫?
“现在就看?”
“现在就看。”
“友仁?”
“是,三叔。”
吴友仁转身就走。
柳超峰马上一挥手,身边跟着的三人中也走出一个来,紧跟在吴友仁身后,一直朝堡子里走去。
看着两人走远,柳超峰才问吴继宗:
“现在可以请吴老弟说说如何三局两胜了。”
“很简单,还是老规矩。每家出三人,抽签决定对手。”
“好。场地呢?不会就在这里吧?”
“哼,”
吴继宗心道,刚刚烧了我们的祠堂,又想毁掉我们的祖坟吗?
“南溪边,擂台上见。”
“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们何必还要进堡子一趟,等在那里就是了。”
已经变成一脸云淡风轻表情的柳超峰没有再废话,静静等着吴友仁带人推着两辆小车来到近前,随手翻看了几片碎石,疑惑地问道:
“不会就这么一点吧?”
“你以为脚下这个坑洞的四壁能有多少石片下来?”
柳超峰仔细估摸了一会,心中基本认可了吴继宗的说法,当即命令身边的另外两人说:
“你们三个留下来,帮着吴族长好生守护。”
“是。”
随即柳超峰向吴继宗一拱手,一边说道:
“明天日出之后,南溪边擂台上见。”
一边转身朝吴家堡东边,柳林堡族众聚集的地方走去。
见柳超峰走远,吴继宗一挥手让吴友仁带人把小车又推回去,当然柳超峰留下的三人,也亦步亦趋跟在了身后。
“老大,早晨谁上台最合适?”
继而,吴继宗和吴继学商量起来该派哪三人出面和柳林堡的人打斗。
这时回到族人聚集处的柳超峰,也把族中几个核心成员,诸如柳仙立,柳如是,柳仕进等人也召集起来,把刚才与吴继宗说好比武决定带字迹碎石片归属的事情讲了讲。
“你们认为派何人合适?”
几个人小声议论了一会,三位参加天亮后比武的人选便有了。
只是柳超峰却话题一转说:
“据可靠消息,在吴家祖坟旁边出现这个坑洞不到十天前,吴家堡曾经把族里的放牛娃,名叫吴峥的一个十三岁孩子给沉塘了。”
“族长,怎么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啊?”
柳仕进不知道柳超峰怎么提起了这件事,于是不解地追问了一句。
“是这样,那个孩子被沉塘之后,似乎并没有死,而是出现在了后坡村罗家,眼下正在给村子里放牛。”
虽然一肚子疑问,知道柳超峰还有后话,所以都屏息静气等着。
“要知道,别说是个孩子,即便是大人被关进铁笼子里被沉塘后也是十死无生。所以我怀疑,吴家祖坟旁边的坑洞,应该与水蛇湾的水塘有暗道相通。而且族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