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木?!”
正当吴峥思考宋王顾是何以会突然出现在巴中,而欧阳琴心也走上来,想要把吴峥怀中抱着的顾柔重新接过去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了顾柔神魂的惊呼。
“柔儿,你说什么?”
“琴心妹妹手中拿着的是天心木!”
“什么是天心木?柔儿又是如何认得的?”
“吴郎有所不知,江湖中有传言说,世上存在一种不在五行之内的奇异之物,虽然人们称之为天心木,却并非是木头。至于是何种物质,从古至今都无人得知。甚至,能够亲眼所见者更是寥寥无几。妾身原本也不认识天心木,只是当琴心妹妹走过来时,意识中却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
听完顾柔这让自己更加疑惑的一番话,吴峥不由传音问欧阳琴心道:“琴心,你拿的这根所谓的奇异之物可是天心木?”
尽管欧阳琴心的内力并不比顾柔低,只是因为一直没人教授,她还不能传音。所以听到吴峥的传音问话后,登时瞪大了眼睛,直盯着吴峥,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在问:“公子是如何认出来的?!”
“琴心,并非我认识天心木,是刚才柔儿的神魂告诉我的。”
“柔姐姐没有认错,只是现在不方便。”
明白欧阳琴心的意思,吴峥只好把对于天心木的好奇埋在心里,等待无人的时候,再仔细询问欧阳琴心。
可是当吴峥把怀中抱着的顾柔肉身交给欧阳琴心的时候,脑海中又传来顾柔神魂的意念:“吴郎,不知琴心妹妹愿不愿意让妾身的神魂栖身于天心木之中?”
“为何?”
“妾身也不知,只是感觉天心木靠近时,传来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听顾柔如此说,吴峥又传音问了问欧阳琴心。欧阳琴心自无不可,于是顾柔的神魂在得到许可后,瞬间便从吴峥的意识海中进入了欧阳琴心手中拿着的那根类似木锏,所谓的天心木之中了。
“柔儿?”
“吴郎放心,妾身在这里很舒服很好。”
至此,吴峥总算放下心来。
“逍遥王请移步入内一叙。”
这时身后刚好传来郎云山的话音,把怀中的顾柔交给欧阳琴心后,便抬脚进入客厅,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因为知道了米仓山的陷阱与郎府无关,虽然还不能排除郎清江的嫌疑,但起码可以由刚才宋王顾是与乔俊的表情,以及对话中看出来,郎云山肯定未参与其中,所以吴峥想要为顾柔讨还公道,就只能找宋王顾是了。
“宋王殿下可否给我一个交代?”
坐下来第一句话便直接问向宋王顾是。既然有欧阳琴心手中不惧阵法的天心木在,无需再顾忌乔俊,那么剩下的宋王顾是、柳如烟、先生黄季三人,还有谁好让吴峥顾忌?
“不知逍遥王想要什么交代?”
“难道宋王殿下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不成?”
尽管称呼还是“宋王殿下”,不过吴峥的语气之中已经没有分毫尊重之意了。
“逍遥王想要交代怕是找错人了吧?”
说着,顾是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自从进入客厅后便一直垂头不语,再也没有了洋洋得意神色的乔俊身上。分明是在告诉吴峥,想要说法找乔俊。
“哼,难道不是宋王殿下蛊惑乔俊在米仓山布下的陷阱?”
“逍遥王何不亲自问一问乔俊呢?”
“不用问,实话告诉你就是,不论巫峡水中的埋伏,还是米仓山上的阵中阵,一切都是我乔俊的主张,不关宋王殿下的事。别以为有了天……那奇异之物,我乔俊就任人宰割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明明师傅说找到师伯后,就把师姐嫁给我,还说让我做天道门掌门。可是,师姐被你抢走了不说,掌门也被师姐抢走了。我就是不服!”
这都是哪跟哪呀?
看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自己,稚嫩的脸憋得通红的乔俊,吴峥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宋王殿下,蛊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手中棋子,难道不觉得龌龊了些?”
说着吴峥有意识地看了一眼依然垂首不语的柳如烟。
“哼,本王做什么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即便再善于狡辩,从乔俊刚才的一番话中,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明明是宋王顾是利用了乔俊内心对于吴峥与云岚的不服气,故而诱导他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宋王顾是也不再隐瞒,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就是他鼓惑了乔俊。
“我本无意要对宋王殿下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只是柔儿丧于你手的这笔账总要算的。”
“想算账随时可以,本王必定奉陪到底。”
听宋王顾是说的如此有底气,按照长久以来对顾是的了解,吴峥不能不怀疑,前来巴中郎府的宋王手下,绝不会只是眼前这几个人。
“宋王殿下,逍遥王,能否给老朽一个薄面暂且搁置两位之间的争议?”
面对两人剑拔弩张的语气,郎家家住郎云山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关键是两人若是在郎府动起手来,他哪一方都得罪不起,于是急忙起身打圆场。
欧阳玉衡也劝说道:“两位还是先消消气,我们今日前来还有正事要办。”
听到这里,宋王顾是脸上的怒容明显消退了下去。吴峥也就马上明白宋王顾是这次前来巴中,定然也是奔着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由来而来。
对于上下两半部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