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修云道长返回山门,以掌门令召集所有“悟”字辈弟子赶往山门南面的山坳中,一直在崆峒派山门四周虎视眈眈,从天下各地前来的武林人士,以及各大势力自然都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紧随崆峒派弟子身后蜂拥而至,顿时黄庭洞外不大的山坳人满为患。
“师傅,门中所有在家的‘悟’字辈弟子全部到齐了。只是……。”
“什么?”
“这几天一直在山门外逡巡的武林人士也紧随而来,外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啊?!”
悟阳道长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如此惊师动众岂能不引起最近前来的天下武林人士的注意?
这样以来,以崆峒派的实力,即便从吴峥和欧阳琴心手中抢到了由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演化而来的阴阳鱼,崆峒派又如何守护的住?
为他人作嫁衣裳已是不智,何况悟阳道长至今也未想出如何抢夺,看似在空气中悠游的,有着无数金色光点的阴阳鱼呢?
“师傅,怎么了?”
“都是为师的错,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虎视在侧的武林人士,以及各大势力。这无异于为崆峒派招来灭顶之灾啊。”
一百多年前崆峒派被夷为平地的那场惨剧,虽然悟阳道长未曾亲历,可不论山门典籍中的相关记载,还是江湖中口口相传的内容,都明确的告诉他,正是由那两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引起。难道从前的一幕又要重演不成?
“师傅,这可如何是好?”
悟阳道长面色惨白地再次俯下身子,从孔洞中往内观望了一会,依然沉浸在双修中,依然被神奇的阴阳鱼托着的吴峥和欧阳琴心,依然说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拼。速去请你悟阴、悟同、悟光三为师叔前来。”
“是。”
修云道长转身跑出去不大会,便领着三位年龄与悟阳道长相仿,都在五十开外不到六十,身背长剑的道士匆匆走了进来。
“悟阴(悟同、悟光)参见掌门师兄。”
“三位师弟,师兄一时不慎,又为山门招来一场不亚于一百多年前那场灭顶之灾的灾难。在这山门危急存亡之秋,还请三位师弟鼎力相助,为山门至宝——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全力一拼。”
三人虽然知道掌门师兄突然传掌门令召集他们火速赶来黄庭洞一定有大事发生,却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到悟阳道长的一番话,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掌门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位师弟请看。”
悟阳道长闪身让出那个碗口大的孔洞,让悟阴三人依次上前观看。
“这……。掌门师兄,那盘踞在两人身下的阴阳鱼,难道就是典籍中记载,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演变而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解释吗?你们可知道里面二人是谁?”
“谁?”
“女孩是欧阳琴心,男的是逍遥王吴峥。”
崆峒派弟子谁不知道欧阳琴心体内有半部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经文的事?而同门师兄悟月道长也正是死于逍遥王吴峥之手。
“师兄,难道另外半部《黄庭经》就在悟月师兄手上?”
这本是山门绝密,不论由谁来保护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只有他本人与掌门知道,其他人则根本不会知道。
不过到这时候,悟阴三人自然能够猜出来。
“不错,自从百多年前山门被江湖各大势力所灭,两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便失去其一。也就是先是郎家所有,后来到了欧阳玉衡手上,并最终进入欧阳琴心体内的半部。另外半部,却在山门复健后不久,当时负责保护的弟子主动送还了回来。传到我们这一辈时,先掌门临终前才告知为兄,是交由师弟悟月保管。”
“悟月师兄不该啊,既然身当重任,为何要受柳史青的蛊惑,参与江湖纷争。不然,山门至宝怎会平白让吴峥得了去。”
“悟光师弟,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悟月师弟早已身死道消,即便想要追究其责任也是不能够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从观月亭中两人身上夺回山门至宝,该如何防止山门再次被外面的各大势力灭顶的大事。”
听了悟阳道长的话,悟阴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怎么甘心把如此至宝拱手送人?
若是没有看到眼前观月亭内的一幕,或许还会觉得不值的以性命相拼。可是眼见发生在吴峥和欧阳琴心身上的奇异景象后,谁又不是贪心大动?
“掌门师兄,悟阴师兄,悟光师弟,目前的形式的确极为棘手。首先,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从吴峥和欧阳琴心身上抢回山门至宝,再者,以崆峒派区区之力,也绝难对付得了来势汹汹的天下武林人士,以及各大势力。”
“悟同师弟,你所说的我们都清楚,若师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刚说到这里,修云道长一溜烟跑进来报告说:“师傅,各位师叔,以莽丈人项飞为首的江湖人士,眼看就要创阵了。说,半个时辰之后,若是掌门不出去相见,定当打进来。”
“出去告诉你悟合师叔,让他用好言语先稳住各位武林人士,就说为师很快就会出去。”
打发走修云,三人的目光便一起盯在悟同身上,期待他的接下来的话。
“驱虎吞狼。”
听到悟同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