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论力气,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可是因为自己双肘处的麻穴被触碰到,以至于双臂暂时失去了战力。不过,当眼前的少年松开自己的手腕时,早已恢复如初了。
就在发觉少年已经转到了自己背后,想要把依然有些后仰的身子站直时,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身体不仅没有听自己指挥,反而大有要仰躺下去的趋势。
“什么邪门功夫?!”
陡然一声大喊,瞬间扭动腰肌,借助身体旋转之力,才总算恢复如初。当眼角的余光,发现刚刚爬上山顶,刚才被少年石子击中的两名手下,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刚才差点让自己仰身摔倒,不知来自何处的怪异力道弄了狗啃泥时,心中再也难以保持镇定了。
本想喊住动手的少年问个究竟,可是眼见少年一双不大的手掌已经拍到身前,哪里还敢大意,同样聚集全部功力于双臂,迅速前推迎了上去。
啪——。
四掌相交的刹那,吴峥的身体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一样,在空中接连翻了两个跟头,才急速朝山顶背后落去。
“钟离将军,要不要追下去看看?”
当三人来到吴峥落下去的一侧山顶往下一看时,发现下面竟然是一处高达近百丈的断崖,而断崖之下则是茂密的松树林子。
强压住胸中一口翻涌的气血,钟离将军摇摇头说:
“算了吧,从如此高处坠落,不死也会重伤。还是让他听天由命去吧。”
“钟离将军,上面可是说了,捉到他每人奖励一百两黄金啊。”
“为一己之私而动用节度府的官兵,若是永远有权有势自然无妨,否则与他走得过近没有好处。不要因为贪图一时之利,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钟离将军说的是,回去后,此事就谁也不要提了。”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就下山与山下看守马匹之人汇合,重新翻身上马,回到官道,继续一路疾行而去。
继第一式势如破竹没有得手之后,顺势用出第二式的吴峥,的确是有心借助眼前三十来岁青年将军的掌力,好脱身而去。只是,他万没想到对方的掌力竟然如此凶猛,显然夜里在城墙上那一掌,一是因为对方是仓促之间没有用上全力,再者,也许是轻敌的缘故,所以当时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
今天则完全不同了。当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吴峥就知道要遭。虽然在空中急速翻动身体以卸掉一部分对方的掌劲,可是从断崖上坠落下去,摔到一颗高大的松树树冠上的吴峥还是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落到松树下的地面上,接连几个翻滚,被另外一棵松树树干挡住后,顿时昏死了过去。
直到午后,一位进山打猎的中年人,在松树林中发现了昏死在地的少年,感觉还有微弱的呼吸,出于好心便把吴峥给背到了山下自己的家里。
两天两夜后,昏迷的吴峥才睁开眼睛。
当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低矮小屋中的木板床上时,想要用力翻身坐起来,却因为一阵头晕眼花,以及来自胸内的剧烈疼痛,已经抬起的脑袋,再次摔回了枕头上,嘴里不由自主“哎呦”一声。
“小哥醒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正走进来的这位四十多岁,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散发着浓浓草药香的中年人救了自己。
“谢谢大叔的救命之恩。”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能醒过来就好。”
说着走到床边,伸手到吴峥脖子下,把他扶起来坐好。
“试试能不能拿住碗自己喝?”
一听就知道,昏迷时,一直是眼前的大叔一口口喂给自己喝的。吴峥急忙伸出手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把碗里的草药汤喝了个干净。
“大叔,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两天两夜吧。对了,你是不是从山顶的断崖上摔下来的?”
见吴峥点了点头,中年大叔很是稀奇地说:
“小哥的命可真大。那处断崖我们当地人都称之为落魂崖,只要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几乎没有谁能够活命。所以每年总有那么几个,走投无路,或者想不开的人,选择去跳落魂崖。”
这可是吴峥没有想到的,再说当时爬上山顶,因为被那三人追得急,压根就没有发现那处断崖。只是在借助掌力弹起来时才发现,不过那时候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小哥不仅命大,身体也结实得很,虽然五脏六腑被震伤了,可是四肢都没落下大毛病,只是断了两根肋骨。”
随即,中年人又问起吴峥的年龄,姓名,哪里人,何以会从落魂崖掉了下来等等。
吴峥只好有真有假一一进行回答。
“大叔,我是临山府人,今年十四岁了。一个月前到顺天城投奔亲戚不着,又没有了返回的盘缠,所以想到山里捉几只野兔野鸡什么的,好拿去换钱。不想在追一只野兔时,由于不了解地形,才失足掉了下去。”
说完,吴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早晨用两只野兔两只野鸡换来的一两多碎银子,递向中年大叔,并满是歉意地说:
“大叔,这是前两天我卖野兔和野鸡得到的,身上就这么多了。”
“你这孩子,大叔要是贪图你的银钱,当时搜搜身干脆走开多省事啊?!”
一句话说的吴峥脸上讪讪的,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好把碎银子随手放到了身上盖着的被子上。
接下来,吴峥知道了救自己的大叔姓陈,单名一个亮字。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