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闹翻了天,李凤梧却无心睡眠。
曾经听腻了的相见如故你有酒我有故事,说完故事去滚床单的事情,不曾想这种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虽是个船娘,但却是个好姑娘。
不是那种我抽烟我纹身我不是chù_nǚ但是我好姑娘的好姑娘。
而是身在烟花,心犹谦谦的纯良。
在花船一层翻云覆雨,几盘好菜和两杯酒盏早洒落了一地,随着沾染着万千李家子孙的丝绢被丢入西湖,李凤梧搂着怀中人儿。
“休息了罢?”
夏暖滟十指纤纤,轻抚过李凤梧胸口,吐气如兰,“上面我已整理了,抱我上去……”
果然是个妖精。
来到二楼,满目粉红,将夏暖滟丢在圆床上,李凤梧眯缝着眼透过窗棂望了御街那边一眼,“貌似火灭了。”
夏暖滟缩进了被窝,脸上甚是满足的倦容,一语双关:“从众安桥到你上船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到现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再大的火也该灭了。”
李凤梧闻言很是得意,“能让你这妖精满足也不容易啊。”
夏暖滟便吃吃的笑。
李凤梧也钻进被窝,“我约莫要在你这里呆几日,可好?若是行的话,我明日让人送些书过来,荡舟西湖,佳人作伴,看书赏月待春闱,也是人生快事。”
夏暖滟愣了下,“奴家没有意见,只是小官人……”
李凤梧呵呵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种爬上你肚皮就下不来的人,只不过发生今夜的事情,有些人不知怎么去面对,躲一下罢了。”
夏暖滟有些误会,“你那娘子不是不明理之人啊。”
李凤梧撇撇嘴,“我是怕她那个老爹,得罪了他日子可不好过,搞不好今年的春闱就要给我小鞋穿。”魏杞是礼部尚书,也要负责春闱中的事情,他要公报私仇,自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谁叫魏蔚又被吓失声了呢。
难道自己和魏蔚的八字不合?怎的每次一起出游都要发生点事情,或者说,我们的魏蔚小美女是个克夫命,这不科学啊,耶律弥勒这个白虎都不克夫,魏蔚怎么会克夫?
夏暖滟环抱着李凤梧脖子,“那奴家岂非得天天陪着小官人,喝西北风么?”
李凤梧环视一眼,“没事,不会叫你吃亏,可以吃我。”
这话一语双关。
看得出来,夏暖滟的待遇并不好,花船寻常也就罢了,房间里的用具也都是些寻常物,哪有她这个姿色应当拥有的华贵。
夏暖滟眉头一拧,很是挑衅浅笑。
李凤梧顿时架不住,“别乱摸。”
“你不是让奴家吃你么。”
“刚吃饱,不怕噎着?”
“小官人揣着明白装傻呢,哪有噎着的妞,只有掏空的汉子。”夏暖滟毫不客气的咬住了李凤梧耳朵,微微用力,李凤梧立即吃痛。
妈蛋,死就死吧。
夏暖滟眼里顿时魅意横生,蛇一般缠上来……
西湖又闻水汤汤。
……
……
第二日一大早,魏杞还没去参加朝会,先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梧桐公社,将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一听李凤梧不在,哪里肯信,强势闯进府中,真没找到李凤梧,这才不甘心的回府准备去参加今日朝会。
朱唤儿铁青着脸,看着猫眼就要离去的李巨鹿,“嗯?!”
李巨鹿闻言如遭雷击,讪讪的憨笑,“那个……小官人应该酒醒了,我去接他回来。”
朱唤儿哪肯相信,一字一句的道:“李——巨——鹿!”
李巨鹿又怎么敢这个时候和朱唤儿对质,一猫腰,老鼠一蹿了出去,“洒家去去就回,唤儿姑娘有什么不解自己去问小官人罢。”
朱唤儿跌足,好你个李巨鹿,连你也变坏了!
魏杞一大早就打上门来,朱唤儿再蠢也知晓,昨晚那个纨绔肯定是和魏蔚在一起,而且必然是又闯祸了,要不然魏杞会这么愤怒?
只差没吧梧桐公社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昨晚是去游上元灯会了么?
朱唤儿心里忽然酸酸的,你倒是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将我一个人丢在听雪院中,独自看了一夜的天涯明月,奴家在你眼中,就如此没有分量了么。
朱唤儿觉得好委屈。
不都说吃不到的才最香么,纨绔你还对我没怎么样呢,就爱理不理了,等以后真怎么样了,我还不日夜冷守空房,受一辈子活寡。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纨绔,我恨你了!
朱唤儿顿足,回到房中暗自垂泪,顾影自怜。
李凤梧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得李巨鹿的声音,睁开双眼,便见眼前白花花的一条大腿横陈在自己胸口,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
这女子看着娇小玲珑甚是乖顺,可真没个睡相啊。
此时两只腿架在自己胸口,上半身却匍匐在床边,一头凌乱秀发慵懒的垂落到了木板上,白花花的小****让人口水,轻轻一巴掌拍下去,“日上三竿,该起床了。”
夏暖滟嘟哝了一句,“奴家困着呢,小官人自便罢。”
说完头一歪,继续慵懒睡去。
李凤梧无语,只得光着身子下楼,找到了昨夜丢到到处都是的衣衫,胡乱穿好后站到船头,看着李巨鹿一脸焦急,问道:“怎的了?”
李巨鹿嘿嘿笑道:“小官人睡的可好,洒家可是被唤儿姑娘盘问得惨呢,对了,今儿个一大早魏杞魏尚书就来找你了,你看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