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伤害?
朱唤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现在自己正受到伤害。
四月已很有些燥热。
男男女女都换了春衫着夏衣。
朱唤儿也不例外,今儿个穿的一袭白裙,裙边镶嵌翠绿,袖衣点缀两朵荷花,当初说好的要狠狠束胸不便宜纨绔,也没有做到。
很有些风光的酥|胸半露,一如千年无人至的高峰雪原。
此时被李凤梧一揽,便坐到了兜里。
于是乎,火热而炽烈的感觉从桃臀上蔓延全身。
伤害很直接啊……
朱唤儿拧了下,却挣扎不开,反而越陷越深。
李凤梧双手环过蜂腰,搂在平坦小腹上,笑道:“再过一两月,你的契约便要到期了,你看如何是好?”
再不把你办了,等契约到期就麻烦啦。
总不能真对朱唤儿出黑手吧。
朱唤儿想起这一茬,顿时喜开颜笑,“对咧,到时候你再也不能欺负奴家了。”
李凤梧一双手不老实的顺着下滑,抚摩着美|腿,笑眯眯的道:“你高兴太早了,莫非还觉得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朱唤儿一巴掌拍在李凤梧不老实的手上,撇了撇嘴。
挣扎着站了起来,背对着李凤梧,捋了捋鬓发,气呼呼的道:“你就不能老实点?”
看都不敢低头看一眼。
怕是一头就看见某个地方狰狞毕露。
李凤梧很是无辜的耸肩,看着襦裙上的褶皱,很是可怜的道:“我很老实啊,我要是不老实,你早被我吃了,还轮的到现在,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心甘情愿给我暖床呢。”
朱唤儿俏笑如花,“你就美吧,当你的癞蛤蟆去。”
李凤梧裆下很忧伤啊。
……
……
回到府上的魏半山有些失神。
今日和新任知县一席谈话,自己看似步步都陷入主动,实际上真是故意的,好引导他说出真话。
虽然这件事看不出李凤梧的影子,但魏半山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有时候眼见的都不一定为真,何况还只是听说。
官场之险恶,不比沙场之凶险差多少。
李凤梧说了多少真话,魏半山并没把握,但至少知道了一个信息:关于疏柳私奔一事,李凤梧是知晓前因后果的,而且也是倾向于按私奔处理。
当然,他的处理方式并不简单粗暴,相反,貌似非常有道理。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善了。
要么按照拐卖定案,毁掉卢震,苟且疏柳。
要么按照私奔定案,那就不仅要毁掉这两个年轻人,还要败坏魏族门风。
只有按照李凤梧的说法,才能既可以保住两个年轻人,又能不影响魏族颜面。
魏半山一时半刻也下不了决心。
因为已经报案,这件事不论是私奔还是拐卖,都绕不过襄阳县衙,所以李知县的态度尤为重要,而且就算按照他的处理方式,要辟谣的话,也需要借助县衙的力量。
毕竟是报案了的,从县衙传出的消息更有说服力。
魏半山头疼啊。
又想起李凤梧说的最后一番话,魏半山焉能听不出他话里意思。
很是直白。
老爷子,你看这件事我能帮你,好歹也是个人情,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是否也要帮一下我呢?
魏半山对此倒是不在意。
魏族不是富甲襄阳的富贾,但也家底蕴厚,自己振臂一呼,襄阳士族和富贾还是会给几分颜面,黄家堤也就三百米,撑死了一万五千贯就能重新修缮一番。
况且此事做好了,也算是功德一桩。
未尝不能为魏族博取一点名望——等等!
魏半山猛然想起什么。
仔细一思索,顿时悚然。
这个李知县好深的心机!
他绝对不是简单的提出这件事来,希望自己能牵头出钱,这一手不仅能给他带来政绩,而且对魏族也是有百利无一害。
毕竟魏族经过这次流言后,襄阳百姓终归会有点疑难看法。
若是此刻出钱修缮黄家堤,一者转移注意力,一者消弭之前的影响。
这小狐狸是故意给自己伸橄榄枝么?
魏半山有些拿捏不准,但不管怎么说,对李凤梧的说法动心了。
这也许真是最好的结局。
魏半山想了想,对魏平阳说道:“你去将蒙氏请来,此事从一开始,就没曾咨询过三房的意见。”
魏平阳愣了下,“父亲,你是同意李凤梧的建议了?”
魏半山看向他,“魏族未来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觉得呢?”
魏平阳难得笑了笑,“儿子也赞成。”
自己是长房,虽说接受魏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若是能削弱二房和三房的势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魏半山挥挥手,“去请蒙氏罢。”
蒙氏是三房魏平江的夫人,出自本地小士族蒙家,如今魏平江不在,问问她的意见,两夫妻肯定因此事商讨过。
……
……
傍晚时分,李凤梧正和甄士德在商讨今日公务,门子来报,说魏族长房魏平阳魏大爷来见。
李凤梧笑了。
甄士德也笑了。
“那甄主簿你先去忙。”
甄士德应诺,不忘提醒李凤梧,“李知县,可别忘了啊。”
李凤梧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和黄县尉从这事里面摘出来,不至于让魏家就此厌恨上你们。”
甄士德这才放心离去。
片刻后魏平阳带着一位小厮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