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当初刺杀李凤梧,是李承祖和姜庆,加上几个小喽啰带着军弩。
按说,这么久远的事情,李凤梧掀出来也没用。
毕竟没有捉住凶手。
他不可能就依靠这件事来搬倒自己。
赵恺笑了笑。
就知道他有准备,恐怕接下来还会有更让人震惊的牌打出来。
魏杞和蒋芾相视一笑。
尤其是蒋芾,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手了。
而魏杞,一想到再有半个多月,自己女儿魏蔚就要嫁给李凤梧了,这个时候自己似乎再中立的话,有点对不起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啊。
参知政事周必大一直没参与争储,此刻心里也有些矛盾。
至于张杓么。
一直就没说过话,明显一副你们爱斗斗,别牵扯到我的路人心态。
至于王佐等人,则面色开始忐忑起来。
李凤梧笑了笑,“无独有偶,官家还记得乾道四年,在西湖之畔,有刺客假扮成臣之小妾夏暖滟的侍女,行刺于臣,当时随行的还有兵部侍郎韩侂胄的弟弟韩侂胄。”
这件事过去的并不久,当时确实也轰动了临安。
而且官家也很震怒。
在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命官,临安府、刑部、六扇门、皇城司四部门通力配合调查,最后因为李凤梧傲娇,弹劾了赵珲、赵作仁、龙大渊和曾觌,结果这件事就慢慢没了消息。
固然有赵珲、龙大渊和曾觌报复李凤梧的意思,更重要的原因何不是抓不住凶手。
这件事大家都不陌生。
赵昚不能不点头,“确有此事,卿家当时也负伤,侥幸在刺客手下逃过一命。”
李凤梧点头,“确实侥幸,在刺客近身刺杀后,竟然还有刺客在远处用黑市买来的军弩偷袭,臣当时若是运气差一点,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仗言说事求清白了。”
汤思退冷哼了一声。
柳子承不在,今日就只有自己力抗李凤梧。
论智谋,汤思退对赵惇以及王佐江君烈等人,真是不抱任何希望。
壮壮声势还行。
真要和李凤梧斗起来,这几人能被李凤梧说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可能自乱阵脚。
这偌大的朝堂,能和李凤梧一斗的,仅自己、张杓、柳子承耳。
出言说道:“某有些不明白,今日垂拱殿,说的是立储大事,不知道李太中遇刺的陈芝麻旧事,于立储何干,竟需要我等重臣再次聆听李太中的怨天尤人。”
不得不说,汤思退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李凤梧岂能如他所愿,只是他还没说话,就听枢密使蒋芾笑道:“汤相公之言,某不敢苟同,汤相公又怎么就知道李太中说的和立储无关,朝廷命官连续两次被刺杀,这种事情又怎么就是怨天尤人了,如果换成汤相公被刺杀两次,您会觉得在官家面前一查真相,会是怨天尤人?如此一来,那今后大宋朝臣被刺,都是小事了?那天下的刺客贼子,岂非要躲在被窝里偷笑,汤相公此言,着实令亲者恨仇者快啊!”
枢相公发话,这件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先前还是李凤梧独斗左相和赵惇。
现在枢密院加入了进来,这件事就变得不再单薄,而多了一分主战主和相斗的成分。
赵昚苦笑,事情果然还是来了。
汤思退闻言,确实有些反驳不得,不过他可是大宋左相,是屹立相位多年的人,老辣的很,冷哼了一声,“照蒋枢相之说,岂非明枪暗箭的讽刺,说恭王殿下储君之位,还不如一两个贼子来得重要?”
蒋芾立即摇头,“某没有这么说过。”
“然而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是你理解的意思,某的意思,是大宋朝臣之安全,就没有小事。”
“然而你话里却是说李太中遇刺和立储相关,岂非司马昭之心。”
“是否相关,咱们且听李太中之言。”
蒋芾和汤思退唇枪舌剑,彻底斗上了。
赵昚暗暗头疼。
知道这两位相公今天是彻底撕破脸皮了,自己要是不给他们缓和一下,能争吵一天都分不出胜负。
于是轻声道:“两位相公别争了,先听听李太中之言。”
蒋芾不说话了,刚才出击,就是为了将话语权争到李凤梧手上。
汤思退也不说话了,蒋芾要的是话语权,而自己也要的是将今日的事情拉到立储之上来,只要应付过去李凤梧,立储就是不可阻挡的事情。
一旦立储,李凤梧和蒋芾再怎么联手,也无关大局了。
大宋左相,有储君坐后盾,还斗不过一个枢密使和一个秘书监?
那才叫人笑掉大牙。
李凤梧暗暗给了蒋芾一个感激的眼神。
蒋芾回了个眼神,示意你努力,今日就全力出击,某所率西府,必然为你抗争到底,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便是。
李凤梧心中大定。
汤思退、赵昚包括蒋芾的反应,这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只是遗憾的是,自己那个未来老大人,现在还淡定的很呐,也不知道给自己这个东床快婿说几句……等成婚看我怎么收拾你女儿!
于是说道:“臣没有记错的话,这件事官家是交给皇城司龙大渊和曾觌查办的。”
赵昚点头,“确实如此。”
李凤梧继续道:“臣当时记得很清楚,最后刺杀臣的那个刺客,留下了一张黑市买来的军弩,被皇城司作为证据保存在库中的罢,想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