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得那副黑脸模样给谁看呢!
还有越肃兮,不是说好让他们尽快走么?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奚玉棠心里腹诽,面上却一派镇定。这几日为了防他们,她都没怎么出过房门,因着连续两日都没人前来,她便松了警惕之心,今日不过就是在当院晒晒太阳,很快就会回屋里去,谁知居然就能这么巧地被人撞见,真不知是自己倒霉还是他太会赶巧。
一失足成千古恨,妈个鸡。
卫寒狐疑地看她,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纵身一跃从墙头下来,落入院中。奚玉棠懒洋洋地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深如古井的眸子透过面.具凉薄地望着他,见韶光跑过来,头也没回便随手将人拦腰一拥,那动作流畅的,不知的还以为他抱过千百遍。
“卫千户,若是本座没记错,这可是兰儿的院子。”
……但愿眼前人今日出门没带脑子。
奚小教主觉得自己断掉的几根肋骨又开始疼了。
韶光被突然出现的卫寒吓坏了,慌得险些找不着北,被奚玉棠这么一抱,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当即一脸娇羞地把头埋在了主子怀里,用此举来掩一掩自己眼中的惊骇。
幸好,幸好主子有面.具!
斯年余光扫到紧拥的两人,低头抽了抽嘴角,干巴巴道,“两位慢谈,在下告退。”
说着,不敢等他们有所反应,立刻身形一闪消失原地,接着闷头全速冲向自家少主所在院子,生怕晚了出事。
奚玉棠余光扫了一眼斯年离去的方向,慢条斯理地拥着韶光走向庭院的石桌旁,大咧咧坐下,将人往自己腿上一放,抬眸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卫寒,“既然来了,卫千户不如陪本座坐坐?”
卫寒阴沉着脸意味不明地望她,半晌,洒然抬步,“奚教主有请,莫敢不从。”
奚玉棠低沉地笑了一声,拍了拍韶光的手,意味深长道,“进屋去给爷和卫大人泡茶,小心着点,告诉兰儿就算再心痒痒想动弹,也不准随便收功,否则前功尽弃,知道么?”
韶光秒懂,嗔怪地递了个眸光,那一眼的风情,撩得人头皮发麻,“爷心里只记挂主子,却怪会使唤人。”
名动江南的第一花魁,不仅演戏一流,烟视媚行起来也真真让人招架不住。
“调皮。”奚玉棠宠溺一笑,一把勾住怀里人的细腰,二话不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对面卫寒微微一怔,眼底瞬间涌起一丝迷茫。
韶光也被自家主子的大胆吓了一跳,这回是真羞红了脸,飞快地扫了卫寒一眼,粉拳轻捶,“爷你真是……还有外人在呢!”
说着,顺势起身,看似镇定实则落荒而逃般扭腰回了屋。
卫寒将两人一番作态看在眼里,眸子冷了几分,意有所指道,“奚教主倒是fēng_liú,就是不知抢自己手下的女人,贵教于堂主作何感想?”
“本座抢女人?”奚玉棠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之事,嗤笑一声,“韶光本就是本座的人,何来的抢?给于杨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卫寒顿时语塞。
反观奚玉棠,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眼神犀利地看向对面人,语气中流露出警告,“卫千户下次还是不要随便翻墙比较好,这可是我教圣女的院子,你一外男,传出去对兰儿声誉有损。”
卫寒闻言,顿时沉下脸,“怎么,兰玉能住越清风的别院,奚教主能在院子里练剑,卫某就连进都不行?”
“若非这是越清风那厮的别院,兰儿又有伤在身无法随意行动,否则你以为本座还能留卫千户看茶?”奚玉棠冷笑。
兰儿,兰儿,一个个都喊她兰儿!!
卫寒死咬牙关,掩在袖中的拳紧了又紧。
眼前这人到底是奚玉棠还是兰玉?他到底是谁?!
身高差不多,身段却不同,奚玉棠声音也比兰玉更低哑,更像男子,做派和周身气质也不同,就连武功……他没见过兰玉出手,却知道奚玉棠剑法超群,从方才所见来看,和当日武林大会之时并无不同,不,确切的说是更精进了。
……难道真的是奚玉棠?不是兰玉?
他向来做事直接,当即便要探手去取奚玉棠的面.具,谁知还未开口,耳边却敏锐地传出了屋内的女子声音!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卫寒运转内力,仔细听了起来。不听不打紧,竟然是韶光和另外一个女子,那女子声音低哑,却十足是兰玉的声音,许是伤势渐好,已经不复那夜的低沉,倒是有了平日的几分熟悉。
听到兰玉说需不需要她出去见一见时,卫寒几乎要起身,可谁知韶光却道教主要她专心练功。不过一句话,兰玉便柔柔应下,再不开口。
听到对面人愉悦地轻笑一声,卫千户顿时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一股控制不住的强烈嫉妒澎湃而来,一个奚玉棠,一个越清风,真是生来克他之人!
就因为他奚玉棠一句话,她便连面都不露么?
“兰儿为奚教主守身如玉,奚教主便是如此待她吗!”
联想到方才韶光与眼前人的互动,他忍不住怒道。
兰儿也是你叫的么……
奚玉棠诧异地看了一眼卫寒,似乎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