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我伤得重,为何还不醒来?”
墨璟肆皱着眉头,紧紧抓着轩辕晨的手,她摩挲着轩辕晨带着些许伤痕的手背,满心的疼痛,只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罗格走近一些,将手掌贴在轩辕晨的额头,低低念了两句咒文,在墨璟肆奇怪的目光下,当他的手收回去,墨璟肆看到轩辕晨的眼睑稍稍抖动了一下。
“晨儿!”
墨璟肆大喜过望,忙趴伏在床边,紧紧盯着轩辕晨的脸。轩辕晨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她,但沉重的眼帘却无论如何无法睁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人紧紧握着,那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也让她非常着急,她好想立即睁开眼睛,看一眼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轻轻唤了几声之后,墨璟肆将轩辕晨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低声呢喃:
“晨儿……你醒过来……好不好?”
或许是墨璟肆的态度十分虔诚,也或许是她的声音真正到达了轩辕晨的心底,在她这一声落下之后,轩辕晨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刚刚醒来的轩辕晨神色有几分迷茫,她眨了眨眼睛,视线随着呼唤的方向转过去,墨璟肆喜悦参杂着心疼的眼神落入她的双眼,她动了动手,轻轻抚着墨璟肆的脸颊。
“……璟肆。”
这一声轻若蚊吟的呼唤让墨璟肆瞬间红了眼眶,她曾一度以为再也听不到这声音了。与墨璟肆的庆幸不同,轩辕晨是感到无比心安的,在她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能看到墨璟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多么惊险万状,在见到墨璟肆的瞬间,一切都不重要了。
“晨儿,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墨璟肆急急地询问,想知道轩辕晨身上是否还落了伤。但轩辕晨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她轻轻勾着嘴角,柔柔地笑着,目光一眨不眨地停留在墨璟肆的脸上,她怎么感觉,自己不过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的璟肆变得越发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被轩辕晨直直盯着,饶是墨璟肆这般厚脸皮也感觉有几分窘迫,脸颊稍稍有些发红,她脸上的每一分神情尽数落在轩辕晨的眼中,让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一直站在墨璟肆身后,被眼前两个眉目传情当做透明人的罗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低低一叹惊醒了墨璟肆,也惊动了轩辕晨,轩辕晨这才看到房间中原来还有一个人,她疑惑地看向罗格,对罗格的长相也感到些许诧异,不由疑惑地转向墨璟肆,低声问道:
“璟肆,他是……?”
墨璟肆没有回头,依旧双手拢着轩辕晨的纤纤玉手,替她解答道:
“此人叫罗格,是这个国家的祭司,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在云阳,也远离了风海,现在这个地方,是无极大陆的西域。”
“西域?”
轩辕晨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示意墨璟肆扶她起来,墨璟肆会意,将轩辕晨从床铺上扶起来。轩辕晨脸上的神色十分认真,连墨璟肆都无法猜到她此刻所想,便只有默默地站在轩辕晨身边。
“我记得,风海的典籍上有一部分文字记载了与西域相关的事情,但若是我没有说错,东域和西域之间早已隔断,我们又如何能从东域来到西域呢?”
轩辕晨说出这番话让墨璟肆惊得屏住了呼吸,她对轩辕晨所言感到万分诧异,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轩辕晨的学识如此渊博,在罗格告诉她有关西域的事情之前,她都不知道西域和东域竟是如此的不同。而轩辕晨却能轻易接上罗格的话,这一刻,墨璟肆才深深的感觉到,轩辕晨无愧于风海帝女的身份,她的身上,还有太多墨璟肆没有发现的优点和光芒。
罗格看向轩辕晨的目光也有了些许变化,他同墨璟肆一样感到诧异,因为他与墨璟肆说过的那些话,即便是在西域,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绝大部分的百姓也是不知道的,在他看来,东域应该也与西域差不多,毕竟墨璟肆就完全不知道那些事情。
“虽然东西域之间已经完全阻断,千年以来都没有任何人能跨越这个障碍,但是却不是说,真的没有人能做到。”
闻言,轩辕晨抬了抬眉梢,转头看了看墨璟肆,见墨璟肆凝眉思索这什么,她伸出手,与墨璟肆十指相握,墨璟肆恍然回神,感受着指间微凉的触感,心领神会地抿唇笑了。轩辕晨这才又看向罗格,她没有说话,但罗格知道,她在催促他说下去。
“既然你知道东西域之间的死地,那你是否知道刑天之阵?”
“刑天之阵?”轩辕晨眨了眨眼睛,“便是七子耀星中所言‘邪魔当道,血祭苍穹,七子刑天,封魔中原,化身高塔,庇佑四方’的刑天阵法吗?”
轩辕晨越往下说,墨璟肆越感到惊诧,轩辕晨的见识之广让墨璟肆满心震撼和钦佩,轩辕晨眼角余光见到墨璟肆目瞪口呆的神情,她低低笑了,道:
“记得当初云阳所出的传奇人物萧君若,也曾动用了刑天之阵,不过她所用的刑天之阵只是残片,即便只是残片,其威势也足够令人神往。”
轩辕晨提起萧君若,墨璟肆恍然,丹药阁的大长老苏长风也曾与她说起过刑天之阵,但那时候他说,若是有这机缘,总有一日她自会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再一次接触到了刑天之阵,原来在这阵法的背后,还暗藏了那么多无人能解的秘密。
“当初七子封印邪魔之后,刑天阵其实已经破碎,化为七个残片分散到无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