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归一听‘石髓’这个名字,不禁回头去看石三枚,只见他缩头缩脑的躲在人群最后,正从人缝里偷偷观望,心道:“看来这猛老头就是石三枚的老爹,石锥家的家主了。”
“记得石三枚这鸟人说自己是石工部第一勇士,我一直不信,原来说的是他爹呀!老头果真厉害,如果再年轻十岁,估计能和光阿打个平手。”
那石髓听到石中玉发问,沉声道:“大长老,新的燧石脉快要凿开了,正是紧要时,我怎能走开?不过听说你们斗了起来,后辈们已经拿着武器冲上山了,我只好赶来劝架。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样?当然是他们……”石中玉怒火又起,刚一开口,玉家老家主忙截住说道:“是有一些争执,不过大伙已经说和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阿髓,你进来我们细说。”
石髓左右看看,没再多说,走到了大堂门口。玉家长老又对院里人群叫道:“都散了吧。玉家子弟今天犯了错,我定会严惩,诸位家主也回去也教导一下自己家儿郎,不要再生事了。”
众家主看着玉家长老身边石髓,狐疑着招呼各家人马一起离去了,玉家老家主也推着石髓和石中玉进了大堂,然后关闭了房门。院里只剩下巫归一伙和玉家一帮年轻人,还有几个神情尴尬的值守勇士。
石鲁本来要带着巫归去住处,巫归见他满面愁容的站在一边发呆,便道:“鲁阿兄,我们走吧。”
石鲁点点头,看到坐在地上的明玉,对巫归道:“这几位都是我兄弟,巫师大人能否为我明玉兄长查看下伤势。”
先前明玉叫石中玉父亲,巫归已经知道他是石鲁的兄弟了,便道:“好。”
正要迈步走过去,忽见那明玉指着石鲁骂道:“谁是你兄长?你在父亲身边竟然看着父亲被人羞辱,你不配做我玉家人!”
其他几个玉家年轻人也都大骂道:“懦夫!贱`种!你不是我们的兄弟,不是玉家人!”
石鲁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失魂落魄的呆立着。
巫归也呆住了,他实在没想到石鲁的这些兄弟会这样对待石鲁,反应过来后,顿时大怒,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阿鲁关心你们,你们怎能这样对待他?有你们这么对待自己兄弟的吗?”
明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看了看巫归,语气轻慢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大榕部的黑荆巫师?”
“没错,就是我!”巫归走到他跟前,紧盯着他的眼睛,贴近他的脸逼视道。
明玉毫不示弱对视着:“你和石鲁关系很好吗?呵呵,我们石工部的事,玉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是少插嘴为好!”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就是看不惯你们侮辱阿鲁!”巫归把脸贴的更近了,二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
明玉显然不适应和一个男人亲密接触,有些怒了,一把推开巫归道:“看不惯又怎样?”
巫归被他推的后退两步,正要再扑过去,却被人拦腰抱住,扭头一看,石鲁还在一边发呆,抱他的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石三枚。
“走吧走吧,回去睡觉。”石三枚把巫归抱起来就向大门外,同时招呼不知所措的猪大肠道:“你去把阿鲁也拉着一起走。”
“哎,石三枚你这混蛋,快放我下来!”巫归被他举着,手舞足蹈奋力挣扎也没能挣脱,一直被他带到大门外才放了下来。
石三枚用力把巫归墩在地上教训道:“你小子不知道他玉家的烂事就别添乱行不!”
“我管他什么烂事,他们侮辱阿鲁我就是气不过!”正说着,石鲁和猪大肠也赶到了,石鲁神色黯然的对巫归笑道:“我带巫师大人去休息吧。”
说着带头便走,巫归三人对视了一眼,叫醒大门口睡觉的独牙,默默无言的一起跟在他后边。一行人走下了山顶,独牙自往林子里去了,三人来到村子边上的一处小院落,进了院门,石鲁对着屋里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闻声迎了出来,看着石鲁喜道:“阿鲁,你回来了。”又看了看巫归三人道:“阿三也来了,这两位是谁?”
石三枚道:“这是来我们部落蹭饭的大榕部的小巫师。”
“阿三休要胡说!”石鲁瞪了石三枚一眼,正容介绍巫归道:“这位是大榕部的黑荆巫师,巫归大人,还有他的从人,猪大肠。”
又对巫归介绍妇人道:“这是我娘。”
“原来是巫师大人啊!”老妇人对巫归肃然起敬,双手互握弯腰一礼道:“我叫冢鬼女禁,巫师大人叫我禁婆就行。”
“嘶!”巫归听了她的自我介绍,倒吸一口凉气:“‘冢鬼’!‘禁婆’!这位大妈,你的名字怎么都这么惊悚呢?”
他仔细打量这个‘禁婆’,只见她身材修长,皮肤苍白,面目清瘦,虽然衰老了,但是还能看出年轻时有几分美貌。当然这种长相在巫归眼里是美貌,在土著男人眼里是不是就另说了。
“婆婆你不是石工部之人吧?”巫归笑道,孰料他此话一出,那禁婆和石鲁,甚至不着调的石三枚的脸色一下都变了。
“难道此妇人的身份是个忌讳?”巫归看到他们的神情,才知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石工部之人不论男女尽皆强壮,我看婆婆你身子瘦弱,不像是石工部之人,所以才有此问,呵呵。”
那禁婆回复过来,和蔼的笑道:“巫师大人真是智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