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蜘蛛钳住的是一个女人,她身上厚厚一层污垢,脏的像黑人一样,头发如油毡一样结成片。巫归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个生番,应该就是山顶上所见的那伙生番俘虏中的一员。
生番女人的挣扎给大蜘蛛带来了一些麻烦,扭动的身体让大蜘蛛险些控制不住。它愤怒的嘶叫一声,猛地把那女生番甩到石头上猛砸,就像拍黄瓜似的,发出‘嘭嘭嘭’的声音,鲜血溅了出来。几下之后,那女生番便没了动静,只是低声哀嚎。
大蜘蛛把嘴里已经砸断骨头的猎物扔到小屋顶上,先俯身将那几滩血迹****干净,这才转过身,用一双毒牙左右从女生番的肋部刺入身体。那女生番一下没了声音,就像先前巫归的表演一样,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了几下便死掉了。
杀死猎物后,大蜘蛛也不动弹了,收起腿脚安安静静的伏在女生番的尸体上。只见它的大肚子不停的收缩,口器一动一动的吮吸着,发出了‘咕噜噜’的像用吸管喝牛奶一般的声音。
看完整个虐杀过程,巫归的脸都青了:“他们竟然用人类喂养这个怪物!”
“呵呵,这段时间八郎子有口福了。”
“它很挑嘴,最喜吃人,我都快养不起它了。”身边传来石中玉和大巫师的声音。
巫归回过神来一看,见他们两个看着大蜘蛛谈笑风生,阿宝虽然在低头生闷气,没有心思观看,但也是一脸木然。仿佛对他们来说,塔顶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喂蜘蛛怪吃人就像扔给家犬一根骨头一样平常。
“太……太残忍、太野蛮了!”巫归感到胸口堵得慌,心里憋着无数话语,却又说不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就算说的再多也没用。
在土著人眼里,人类和动物的区别不大,杀人的行为不会对屠杀者造成心理冲击。在他看来无比残暴的行为,对丛林里的人来说,和捕杀鸟兽没什么不同。土著人根深蒂固的观念绝不会因他几句话就发生改变。
这就是原始丛林里的生存法则:吃或者被吃!
看到自己的宠物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老太婆微微一笑道:“接下来它要睡几天了。我们进去吧。”说着就在阿宝的搀扶下向门里走去。
“黑荆巫师请。”石中玉招呼巫归进门,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塔内是我族的禁地,除了巫师们和历代大长老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大巫师请你进入此地,足见对你的看重。”
他一扭头,却看到巫归在发愣,有些诧异。顺着巫归的目光抬头看了塔顶一眼,立刻明白过来,嘴角露出了嘲弄之色说道:“黑荆巫师可知八郎子是怎么吃东西的吗?”
“嘿嘿,它不像熊虎般撕咬吃肉,而是将毒液注入猎物的体内,血肉内脏遇到它的毒液之后,瞬间化为脓血。用不了多久,整个猎物就变成了一个薄皮包着的脓血皮囊,然后它便从皮囊里吸血吃。”
巫归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我知道!”
“这种寻常事,巫师大人自然知道,哈哈。”石中玉恶意的笑着。他倒不是对巫归有敌意,只是对巫归心慈手软的‘圣`母`婊’作态很反感。
看到巫归的纠结的表情,石中玉很是开心,继续恶心巫归道:“像这样一个人,足够八郎子吃十几天了。待会它吃饱了,就会用蛛丝把那生番包成一个茧子,拖到隐秘处吊挂起来慢慢吃。你没见过它存放食物的地方,遍地都是散落的人骨头。”
“呼!”巫归长长的吐了口气,捏了捏拳头,没有再理会石中玉,大步走进石门里。石中玉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得意的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是一条窄窄的通道,巫归勉强能直立行走,石中玉那种身高只能弯腰走路。
巫归默默无语的走着通道里,心中大骂不已:“混蛋石中玉!混蛋石工部!混蛋老太婆!混蛋八郎子!混蛋阿……算了,看着我沾过你便宜的份上,就不骂你了。”
边骂边打量着身处的环境,才发现这座金字塔看着大,内部的空间却很小,用青石砌的严严实实的,几乎是实心的,只留出一条勉强够两人并行的通道。
通道只有四米多长,几步走完,前面是一个小石室,大巫师和阿宝正等在里面。阿宝看到巫归进来,烦躁的叫道:“你怎么又拖在后面?师父又准备命我去找你!”
巫归笑道:“和大长老在外边聊了几句,大巫师莫见怪。”
他嘴里说着,眼睛在石室内扫过,看到这个石室的形状和金字塔的外形一样,也是平顶锥形的,七八平米的样子,高度倒是有近四米。
石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地面上的一个方形洞口,洞里是一段坡度很缓的阶梯。因为有个弯道,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只能看到里面弥漫着红光。
向内倾斜的四壁中间各有一个兽头凸起,像是狮虎一类的猛兽,兽头上各顶着一个陶碗,点着黯淡的油灯。在晃动的光影之下,巫归看到墙壁上画着色彩浓重的壁画,不过已经斑驳不堪了,相比之下,暴露在外部的雕刻反而保存的更好。
他饶有兴趣的细看墙上的壁画,壁画虽然残破,但是通过残迹勉强还能看出一些东西来。这些壁画的风格很是妖异,上面的人物形象有种癫狂之感,表情夸张肢体扭曲,好像在跳巫舞,或者在狂欢庆祝。
在众多人类的形象之中,还混有一种被人类簇拥的蛇尾人身的怪物。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