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在何安怡的监督下,简单洗漱,重回床上,兴许是刚刚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的缘故,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但面容仍旧带着病后的憔悴,嘴唇则是刚刚洗漱之后的嫣红。
何安怡为他把被子重新掩好,“快睡吧,就算病好了也要多休息,否则容易反复。”
司徒珏实在太不习惯被对方如此小心对待,却又无计可施,无奈道:“你也去睡吧,早上我叫你,我们一起去公司。”
何安怡点头应允。
司徒珏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时,房间的灯仍旧是亮的,何安怡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司徒珏心下狐疑,“怎么还没去?是不是不敢一个人睡?”
何安怡摇头,她其实是舍不得离开,却又不敢跟他说太多的话,怕影响他休息,便只是这样看着他,陪着他,也觉得挺好的,但想来还是影响到他了。
“我关灯了。”何安怡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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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珏之前睡得太久,这会并无睡意,便只是闭着眼睛,去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想着何安怡一个人睡在客房,会不会害怕。
又过了一会,正当他神思迷糊,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了,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便只能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继而一个温热的身子钻进被子来,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胳膊。
司徒珏努力放松着有些僵硬的四肢,怕对方察觉到他的异常,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就这么一直抱着。
一旁的何安怡察觉到司徒珏依旧醒着,禁不住有些颤抖。
司徒珏以为她还在担心他的身体,心中感触,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谁料才刚触碰到她,便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对方竟是浑身赤~裸。
司徒珏心下大骇,侧过身子,远离了对方一些,同时试探着问了一句:“安怡?”
何安怡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但她的思路却是无比的清醒,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的心里无比肯定。
相对对方的良苦用心,何安怡觉得自己再多的言语也是苍白,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决心,只能改用实际行动。
她顾不得羞怯,鼓足勇气,向司徒珏靠近了一些,摸索着吻上他的唇,不似平日里的温情眷眷,而是炽热的,纠缠的,唇舌挑拨,透着决绝,同时伸手去解他睡衣的纽扣,才解到第二颗,双手便被对方牢牢握住,力道之大,完全不似大病初愈之人。
司徒珏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又像是警告:“安怡!”
司徒珏起身坐起来,正要去开床头灯,却被何安怡拦住:“别开灯。”
司徒珏一时间滞住,没有继续开灯,却又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不明白何安怡为何突然会生出这种想法,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按照他们现在的处境,这么做总归是不合适的——他不能陷她于不义。
何安怡艰难的开口:“那天我在自助餐厅,看见你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你们很亲密,你爱上她了吗?”
司徒珏愣了下,随即苦笑:“没有,我没有爱上她,只是认识很久的朋友的妹妹。”
何安怡咬了咬牙,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但她只有这么说了,对方才会信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接下来的突兀举动,她说:“我很伤心。”
何安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透着隐隐的委屈,司徒珏心下一阵酸涩,重新躺下,双手抚上对方的脸庞,细声安慰:“别伤心,真的只是朋友的妹妹,私下吃饭也就只有那一次。”
何安怡应了一声,倾身上前,靠在对方怀里,她说:“司徒,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们和好好不好?”
司徒珏怔怔的,良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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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吻一下下落在司徒珏的唇边,带着无法言语的温情和魅惑,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坍塌,仿佛再难抑制,他一边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一边还在试图游说:“安怡,先不急,等我先去找阿姨谈过好不好?”
何安怡抬手拦住他的话头,将头脸埋进他的胸膛,她说:“别说话,抱着我……”
她不会再离开他,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与他在一起。
何安怡从来不曾如此确定一件事,她想要与他唇齿相依、彻底结合,除此之外,仿佛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体现她的决心。
生命中最爱的人就在面前,她的声音,是如此决绝,她的身体,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司徒珏就算不去抚摸,也能体会到那种柔软和热度,他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理智瞬间沦陷。此刻,他便只想紧紧抱着对方,将她据为已有。
司徒珏便在彼此急切、喘息的亲吻之中,拉拉扯扯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恐惧和颤抖,他的体内,更是热流窜动,急切需要一个出口,但他不敢太过急迫,怕给对方带来不快,她的身体,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手掌所到之处,皮肤柔滑细腻得不可思议,叫人爱不释手。
他翻身覆在何安怡身上,带着一种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