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婧兴奋到不行,接到消息之后,已经开始上网搜索各种攻略,并且约好了何安怡下班之后去商场扫货,帽子、墨镜、防晒用品,样样都不能少。
江璎对这种国内的旅游和培训并不感兴趣,她只是见不得肖婧‘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冲冲的去找胡老头理论:“陈工他们去我还能理解,肖婧既没资历又没职务,凭什么她可以去?”她知道何安怡有后台,告了状也没用,干脆提也不提。
胡老头向来好脾气,这会依旧是好言好语的劝慰:“名单是人资那边直接发过来的,我也不太清楚!”言下之意,谁去谁不去,并非由他决定,既然不是由他决定,那么究竟是谁定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江璎讨了一个没趣,气鼓鼓的回到座位上,瞥了一眼上蹿下跳的肖婧,同身边的同事没好气的嘟囔:“兴奋个什么劲,跟谁没去过似的!”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同事听了也只能笑笑,并不接话。
肖婧却是不依不饶,朗声郎气的回了句:“重要的不是去哪里,而是怎么去,我这个人还真是俗,就是喜欢这种免费的差事,是吧,安怡?”
何安怡瞥了对方一眼,无奈的笑着。
何安怡跟肖婧约好了下班之后一起去逛街,她特地在出发之前,先去向司徒玦告别。
这一去,两人便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见面,何安怡隐隐有些不舍。
何安怡问司徒玦:“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培训,你知道吗?”
司徒玦看了她一眼,摇头。
何安怡侧着脑袋趴在司徒玦的办公桌前,看上去并不太开心。
司徒玦见她如此反应,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若不想去,我让路洺去跟你们的领导说一声。”
“不用,不用,”何安怡忙打断,她一向最怕麻烦对方,“肖婧对这次培训特别兴奋,我若不去,她会恨死我的。”
何安怡确实有些失望,她并不想跟司徒玦分开,虽然两个人楼层有别,上班时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一想到对方距离自己并不遥远,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到,她的心里,便莫名的安定。
何安怡说:“要是你也可以一起去就好了。”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司徒玦心里一阵动容,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对方,将她圈在怀里,鼻尖抵着鼻尖,面对面的承诺道:“下次,下次一定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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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和司徒夫人约好了在茶楼见面,已经20多年未曾谋面的两个人,乍一相见,竟有些不敢相认,心中更是涌起颇多的感慨。
司徒夫人也有些分辨不清,这么多年过去,她对对方的恨,究竟是更加浓烈,还是已经淡忘。
“廖姐!”何母先行招呼,话未出口,已然哽咽。20多年未见,对方似乎还是老样子,岁月对她总是格外仁慈,她的容貌改变不多,只是仪态更加雍容。而她,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洗礼,早已是容颜不再。
司徒夫人见到何母如今的样子,心中的怨愤已然去了大半,但还是难忍恶气:“你忘了,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承诺我的,你怎么能再次食言?”
何母并不分辨,只是暗自抹泪,“是,是我的错。”
司徒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何母,她的年纪比她小上很多,可是她的头上,已经添了不少白发,想来这么多年,她过得并不容易。从前的是是非非,再去追究已然没有任何意义,或许真的已经到了时过境迁的时候?
她问何母:“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再找人?”
何母摇头。
司徒夫人微微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母低头苦笑:“是我自己做了孽,我活该。”
司徒夫人轻轻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湿润,她说:“那个时候,我最伤心的,不是他背叛我,而是你明知道他对我不忠,我过得辛苦,却还是一味的相信他,中了他的陷阱,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哪怕提前跟我商量商量也好,你根本没把我当成朋友!”
从前的事情,何母无从解释,便只剩下后悔,她说:“一步错,步步错,等到想要回头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亏欠你。”
司徒夫人打断她:“别说什么亏不亏欠的话,其实没有多大意义,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没有你,也还是会有其他人,问题出在我跟他身上。真要纠错,我也有,我明知道他死性不改,却还是一心盼着他能够回心转意,误了自己不说,同样也连累了你。”
何母听闻此言,心中越发酸涩,干脆不再言语。
谁又能料到,曾经仇恨不共戴天的两个人,如今却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司徒夫人沉默了一会,接着又道:“我见过安怡,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你的辛苦也算没有白费。”
何母点头:“廖姐,我知道我没脸再见你,但我没有办法,是我的错,不应该惩罚在安怡身上。”
是呀,都是为了儿女,司徒夫人轻笑一声,无力的摆手:“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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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培训回来这天正值周末,司徒玦前去机场接她,他倒一点也不避嫌,虽然同行的有不少是公司的同事,他却还是早早等在了出口处,他的目标又太明显,想要忽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