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俱被骇了一跳,荻秋更是几乎条件反射般,迅速放开香炉,拉着辛韵和红椒急急退开了几步。只见那嘎嘎声依然持续,很快的,墓碑后就露出了一个足以容一个成年人轻松进出的大洞。
“荻……荻荻秋哥……不会是……是……”红椒平时天大地大,却是最怕这些神鬼之事,不由地赶紧躲到荻秋身后,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
“我看……好像是什么机关……”辛韵心里也有些发憷,但终究心理年龄是三人之中最大的,加上电视多了,又早对云府把丧事办得这么隆重有些狐疑,立时就推测出这个可能。
荻秋抿了抿唇,将她们拨在身后,自己却是艺高胆大地往前踏了一步:“我去看看!”
“不要去!”这样鬼魅的事情他居然还要去看看,惊急之下,辛韵忙拦住了荻秋,并且飞快地跑上前,用力将那香炉重新转了回去,只听嘎嘎声又起,那洞口又徐徐合拢。
说时迟那时快,在洞口徐合之时,辛韵已然一把操起牌位塞入怀中,继而准准拉住两人的手轻叱了一声:“快走!”
荻秋被她一股大力带的跑了两步,扭头望了一眼,神色似有些犹豫,但稍纵即逝,随机便反过来拉住她和红椒,往密林之中跑去。
见荻秋想带她们躲到树林里去,辛韵连忙提醒:“脚印太明显,进树林也跑不快,得马上下山,能跑多远跑多远。”
荻秋一个急转,双手仍牢牢地抓着两人,便往山下冲去。
才冲了数十米,就听到那嘎嘎之声又响了起来。
糟糕,这机关里头果真有人!辛韵暗叫不妙,双脚拼命交叠,恨不得能如在空间里那般身轻如燕。
然而,山中积雪甚厚,他们每跑一步,都会陷入雪中,需要先拔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莫说能跑得快,连平时的速度都比不上。
这样下去肯定迟早都会追上的。荻秋心中暗自焦急,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棵常青树,枝头上虽然压着厚厚的白雪,树叶却依然茂密,心中一动,脚下越发加劲。
等跑到那树旁就将辛韵和红椒往林中一推:“快躲进去!”
说着,一跃而起,攀住一截树枝,重重地一折。
咔嚓一声,那长约一米多的树枝立时应声而断。
“拿着,拖在后面可以把脚印刷掉。”荻秋将分叉横生的树枝往辛韵手中一塞,疾声道,“我去引开他们。”
红椒一下子红了眼睛:“荻秋哥,我们不能……”
“好!”辛韵却当即立断地应下,同时伸手入挎包掏出另一只袋子,匆匆地递给荻秋,“里面有弹弓,还有很多小石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荻秋正待说什么,后头已有人声传来,他只能赶紧接过,只用力一点头便继续往前冲去。
望着他虽然颀长却分明还远未成熟的背影,辛韵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却知道眼下这境况容不得她们婆婆妈妈,当下咬牙将红椒往前一推:“快躲到那丛灌木后。”
说着,握住树枝紧跟在她后头,唰唰唰地一边扫着足印一边后退,心中暗自祈祷。
莫说现在是晴空万里,片雪全无,就算是正下着鹅毛大雪,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覆盖这被扫过的痕迹,因此即便她做了掩饰,只要来人稍稍留心就能发现地面的不对劲。除非此时前头有人还有人在充当诱饵,将追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们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荻秋,他正是很清楚这点,才……不,她不能胡思乱想,荻秋这么聪明,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间极其紧迫,她们才堪堪蹲下,后头的脚步声就追近了,从那叱喝的声音中可听出,来人起码有三四个。
辛韵立刻死死地咬住嘴唇,同时将红椒的嘴巴也紧紧捂住。
“那小子在前面,快追!”来人果然没有停下,脚步声很快就冲过去了。
直到声音远了,辛韵才放开手猛喘了口气。
红椒低低地哽咽:“云姝姐……荻秋哥他会不会……”小丫头平时虽聪明能干,可毕竟才只有九岁,说起来这祸又是她闯的,又悔又担心之下,称呼也忘了掩饰了。
“不会!荻秋哥是为了我们才这样做的,我们只有安全回家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片苦心。”辛韵鼻尖也酸涩,却努力地将她拉起就往密林深处跑去,“红椒,我们要相信荻秋哥,他一定也会平平安安的。”
“嗯……我听云姝姐的……”红椒担忧地抽泣着,却很懂事地跟着跑了起来。
两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辨识方向,拖着树枝只一路地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跌倒了又爬起来,跑着跑着又跌倒。
“云姝姐……我……我跑……不动……了!”红椒又一次歪倒在地,只觉得肺里头都是火气,双腿更像灌满了铅块一般,终于是再也挪不动半步了。
辛韵的情况稍微比红椒好一点,可也同样上气不接下去,喉咙干烧的难受。回头看看那被树枝拖过的一路痕迹,发现暂时还没人追来,便也一屁股地坐到雪地上:“那……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下……”
她闭着眼喘着息,意识迅速地进入空间,取出一个半尺长的小葫芦装了壶温水,然后假装从怀里刚取出来,递给了红椒:“来,先喝点水。”
红椒正渴的难受,忙接过去拔掉塞子,猛喝了几大口,才想起来问:“云姝姐……这水哪里来的?”
“我怕放在外面……会冷掉……一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