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一种失败。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失败的,那样他和关昊扬又有什么区别。他做不到护她周全,又何谈什么爱她!
“对不起,岑岑……”他再一次地道歉,放在身侧的手指尖痛苦的蜷曲起来。
秦语岑的眼里是晶莹一片,她柔美的唇角边扬着淡淡的笑意:“靖棠,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我自己也有太多的不被他们接受的地方。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靖棠对不起,我没办法劝自己对你放手。我这样坚持只会让你难受,让你父母生气,怎么办?”
霍靖棠握起她的手:“也许你该放手。是我无能……我也不值得。”
现在霍靖棠才觉得自己的承诺是多么的可笑。母亲的自杀便轻易的打碎了这一切,把他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困境里。他为什么要做选择?他只是想好好的单纯的爱一个女孩子,想给她所有他能给的宠爱,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你值得。是你说过要我牢牢牵住你的手不放开的,我是很听话的人,所以我一直都会牵着,不会放开。”秦语岑反扣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松开。
“我以前是说过,那是因为我太高估了我自己。”霍靖棠抿紧了唇瓣,一张俊脸冷如霜,“岑岑,我累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
事到如今,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他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不想再把她拖累在这样痛苦的深渊里苦苦的挣扎徘徊。他想就让自己做狠心负心薄情的那一个,把她推开,把她推得远远的,也许她还可以找到幸福。他没有没办法置母亲的生死于不顾,至少现在这段时间不可能,也许会有想到办法的一天,可是那一天的到来不知道是哪一天,他无法让她这样无止尽的等下去,这对于她是不公平的。他选择了母亲,这注定了他要伤害到她……这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伤害她比割他自己的肉还要痛。
“我们说过不离不弃,靖棠,不要放弃好不好?”秦语岑眼含着泪雾,“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你也别想推开我,这辈子是人是鬼我都赖定你了!”
“你怎么这么傻?”霍靖棠看着她的泪,面容也柔软了下去,“岑岑,我就是一个混蛋!”
“你不是!”秦语岑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我知道你就是想要推开我,我不会让你如意的。现在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去承受的。靖棠,让我陪着你,就像你曾经在我最无助困难的时候陪着我一样。”
霍靖棠什么都没再说,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她的发顶上。空了许久的怀抱终于被她填满,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人感到幸福。
他们是如此的艰难,却又是如此的快乐。
秦语岑自从那天离开了医院后,她依旧坚持每天早起,把粥熬好,然后带到了医院里去给白沐兰。
每一次白沐兰都没有领情,不是不吃,就是把她的碗给扔了。
席言看着她每天辛苦做的东西都被白沐兰拒绝,也心疼着她:“岑岑,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最起码我这样是有事情可做,我觉得我是和靖棠一起并肩战斗着。这样就够了。”秦语把粥装好,轻拍了一下席言的肩,“言言,替我加油就好了。”
秦语岑到了医院,她的辛苦再一次被白沐兰给扔在地上。
“你听不懂吗?你做的东西我都不会吃的,你不要再白费精神了。你以为你做这一点小事就可以让我接受你吗?秦小姐,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针对你什么,可是也请你停止这么无聊的纠缠。你要我说多少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的,请你不要再来医院对我造成困扰,看到你,我的病就永远都好不起来!”白沐兰尽量让自己说话不会太苛刻。
可是秦语岑每一次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后,依旧微笑:“阿姨,你别气,我这就走。”
“你明天最好不要来了!”白沐兰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再逼我不给你留最后的尊严。”
“阿姨,我只是想尽我的一份心意而已。”秦语岑依旧不生气,“靖棠照顾你很累了,我也是想替他分担一些。我心疼他。”
“如果你真的心疼他,就该放手离开他,而不是这样固执的在这里折磨着他。”白沐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过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而你和他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你没有资格这么罢着他。”
“我只是想和您一起爱他而已--”秦语岑无准绳怎么强调他们都听不进去的,要知道现在的白沐兰有不生的抑郁症,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的儿子,别人都是多余。
“不需要!”白沐兰打断她,“你知道吗?我是他的母亲,我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只要我再自杀,你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我只是不想让你太难堪,所以劝你自己离开。秦小姐,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自杀?”秦语岑感到到一道雷劈下,把她打得整个人身体都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