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秦语岑见蓝斯似在想什么。
蓝斯收回自己的思绪,温和微笑:“语岑,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离开,我也不再挽留了,我不想搞得太悲情。不管是相聚还是离别,我都希望是高高兴兴的。况且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有机会还会见面的,你说呢?”
他的瞳孔里绽放着星光的璀璨,是一种大气与豁达,也是智慧与从容。他把所有的愁绪都压下,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蓝斯,谢谢你的成全。”秦语岑感谢着他,从心里发出的感谢,“我本该请你吃顿饭的,可是现在好像没有时间了。”
“这顿饭就留到下次吧,总有机会的。”蓝斯也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
“手续方面到时我会寄给你,违约金该怎么算就怎么算。”秦语岑知道他时间紧迫了。
“好。”蓝斯又酌了一口咖啡,然后起身,“我走了,保重。”
“你也保重。”秦语岑点头。
蓝斯迈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真挚:“最后,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这是蓝斯这三年多来唯一的要求。秦语岑她还能不答应吗?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蓝斯张开手臂,却有些害羞了般,耳根子染了少见的红晕。他长臂一揽将她轻拥在了怀里。他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仿佛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也许这样就够了。蓝斯贪恋着这份温暖,这份拥抱,他渐渐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却不想松开自己的手。可他知道又不得不松开,他们之间已经走到要分离的时候了。
蓝斯还是很克制自己地松开了秦语岑,微笑着离开,留给秦语岑一个高挺笔直的背影。
秦语岑送他,看着他上车离开,见他完美的侧脸线条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和同事就要分离了,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伤感,会有不舍。如果不是蓝斯,她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年多里站在这样的高度上,不可能收获这样的名利,不可能让自己强大起来。他的恩情,不是一言两语便可以说完,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忍。因为她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霍靖棠,爱上他,便没有机会再去爱别人。
秦语岑觉得鼻间酸楚难耐,眼眶也染红发热。她努力地吸着鼻子,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她抬眸望着这片蓝天,勾起笑,以后她会完全的靠自己了。
接下来秦语岑便向着自己的梦想进发,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她已经筹谋了许久,选了几个地方,再从中挑选,去洽谈。
霍靖棠看着她放在书桌上的几张图片,拿起来看:“已经选好地方了?”
“嗯。”秦语岑把其中一张图片拿起来,“这个地方,正好的十字路口,而且周围开的是家具店,家居饰品等,也在开画廊的,来这些地方的人在精神层次的需要比较大,也比较能花钱,所以挺好的。不过这种地方的租金肯定很贵,得好好和对方谈谈,把价格压到最低。”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你喜欢画画。就在家里的画室里画,想卖的话,就联系一家画廊老板,放在那里出售,不想买,就挂在家里,反正地方够大。你想出去采风了,就背着你的画板,我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找灵感,也可以当成旅游,这样不是轻松很多吗?”霍靖棠把图片放下,建议着。
秦语岑把桌上的图片一一整理好:“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这么累,可是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现在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容儿为了我而难以找到工作,小轩总要面对社会,我开了画廊,他们就可以帮我,容儿能找到一份安定的工儿,小轩也可以实现他自己的人生价值,而我觉得能帮助到他们,我们姐弟三人能团结在一起,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好。靖棠,我相信你是可以理解的。”
霍靖棠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秦语岑的,也只是随口说说。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宠溺道:“我总是那你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秦语岑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
霍靖棠则伸手去揽住她的肩,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繁花绿意,傍晚浅金色的阳光打来,把他们地上缠绵的影子拉长。
第二天,霍靖棠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把徐锐给叫进来,把那张图片给他:“这个地方,相尽办法在三天内谈下来,高于市价也可以不过要快。”
徐锐看着那张图片点头:“好。”
秦语岑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找地场,忙着画展后期的事情,忙得她都晕头转向了,结果还接到了关昊扬的电话,说什么开董事股东会议,股东都必须出席。
秦语岑一早出席,会议开到一半,就听说安倩妮跑来了,要找关昊扬。关昊扬无奈,中途休息十分钟,他回了办公室。
关昊扬进门就看到了安倩妮,却阴沉着一张脸:“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安倩妮一看到关昊扬回来,就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袖:“昊扬,爷爷已经下葬一段时间了,你说过会找我谈孩子的事,可是都这么久了,你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我只好亲自跑来了。我要你给我和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