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我就要说,我本来就说的没错!以前我做什么爸爸都不会训我的,哪怕……哪怕和别人打架他只会替我去出气,可她一来,就全变了!都是因为她,都是这个臭丫头!如果不是她,爸爸不会偏心,不会不爱我的,我要她走,她走!”
“不许哭!”聂诚胜听着那哭声头疼的要炸裂了一样。
可聂熠就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流不完的眼泪一样,呜呜地哭着,有时候哭得差点连气都提不上。
站在门口的聂然实在对这种哭戏没什么兴趣,于是走到了聂诚胜的身边淡淡地说道:“爸爸,弟弟如此不听话,要不要马鞭?”
瞬间,屋内的哭声像是被什么给掐断了一样。
“不,不要!”叶珍一听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因为长时间的蹲在地上,一下子站起来时脚有些发麻,踉跄了几步。
“聂然,你这样火烧浇油根本就是心存报复,你是不是记恨熠熠前几日对你的态度,所以你才这样做?!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那么小,根本挨不住马鞭,你这是让他去死啊!”
聂然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狼狈不堪的母子。
当初她刚进家门的时候,这臭小子可是一溜烟儿的就替聂诚胜拿马鞭的,现在不过短短几天就物是人非了。
看着聂熠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的样子,聂然的唇边却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向来睚眦必报,别人给与她的,她聂然一定分文不少的回报!
身边的聂诚胜抿着唇,看了聂然一眼,眼底满是探究。
他是对这个儿子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要拿马鞭出来,她这个女儿现在说这番话无疑实在火上浇油,她……在报复?
聂然像是没发觉那抹深思的目光,微微一笑地对着聂诚胜说道:“瞧,弟弟这不是不哭了吗?”
“……”
“……”
叶珍顿时松了口气
。
却又复而对聂然怀着更深的恨意,这臭丫头居然玩儿起了虚虚实实了!
而聂诚胜在听到只是吓唬聂熠之后,心里的戒备这才放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候聂然却突然开口,对着聂诚胜说道:“爸爸,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单独?谈谈?
刚把心放回肚子里的叶珍在听到聂然的这句话后,心再次又提了起来。
聂诚胜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一眼,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依旧淡定从容,甚至嘴角还扬着一抹笑容。
他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部队真的能在短短的三四个月里把一个人从里到外都变了吗?
“好。”聂诚胜点了点头,接着对吓蒙的聂熠说道:“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反省!想不明白不许给我睡觉!”
叶珍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心里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这聂然到底要和聂诚胜说什么呢?
她抱着聂熠满是担心地看着聂然的身影,只见聂然走进了书房门后再关上书房之际,突然冲着她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
叶珍的心骤然一个停顿。
这臭丫头现在心性都难以捉摸,连日来在家都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现在突然对自己这样笑,肯定是打算做什么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成功!
叶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居然丢下了自己儿子一路直接冲上了二楼。
一把推开了聂然还没关上的书房大门。
“砰——”的一声,门因为太过用力直接砸在了墙面上,而又后反弹了回来。
已经走进书房内的聂诚胜听到那一声巨响后,惊得立刻转身。
在看到自己向来平和大气的妻子犹如一个疯子一样砸门的举动之,他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不重不轻的呵斥里带着压制不住的森冷。
他今天已经被聂熠的打架和哭喊已经弄得疲惫不堪,现在自己的妻子也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冲到二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叶姨这么冲上来,是有什么话要和爸爸说吗?”聂然含笑地站在那里。
叶珍看到聂诚胜不悦的目光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起来。
她在干什么,她怎么能这么冲动,在这个时候还做出让聂诚胜不高兴的举动呢!
这个该死的聂然,她刚才故意这样笑就是为了激怒自己,让自己失态,好让聂诚胜发更大的火。
叶珍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着心情,“我只是想说,孩子毕竟还小,诚胜你别太生气,我一点会替你好好管教他的。”
接着就替他们两个关上了书房大门。
叶珍站在门口,紧紧地握着门把,那巨大的怒恨让她觉得喉咙口有些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