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袋、绑腿的铅块、挂钩梯各种训练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都已经十分的老旧,被淘汰了。
聂然将行李放在了仓库旁的宿舍小屋里头后,借着打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就发现这里的仓库要比海岛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她来之后,也不说什么,毕竟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很偏僻,基本上没人来,就随意的让她去打扫打扫就好。
那位老大爷算是个临时工,只是白天来看看门。
结果却发现仓库那边只有一个患有腿疾的老大爷每天朝九晚五的来看门,原来2区部队部队的仓库也分种类的,她恰巧被分到了最糟糕的那一类中。
返回到了2区部队后,她很自觉的到仓库那边报道去。
聂然只要一天没从2区离开,她就依然是2区的守仓士兵,所以隶属于后勤部的她在返回的时候也依然和后勤人员一起回去。
第八天,2区所有人的训练都已经结束,整装完毕后,众人们都站在训练场上,每个班级按命令上飞机返回。
同样游三圈爬上岸,已经没有了当时那种要死的感觉了,甚至她还能感觉自己再绕山头跑上一圈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她恨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在一点点的增加。
整个人几乎就24小时泡在海里一样,以至于后来手上皮肤都有些泡的发白了,不过这最后的训练结果还是挺喜人了。
聂然知道七天之后就要回2区部队,这样一来就无法下海训练,于是最后那几天她集中海里的训练,白天因为能见度高,视线没有阻碍,她也不绕岛,生怕被人发现,索性呈直线的训练,而晚上就和杨树两个人绕岛训练。
一连七天,每天都如此反复的训练。
接着他便回到木屋旁的浴室里快速地连人带衣服的清洗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
杨树不知为何在她避让的那一瞬间,心底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一瞬,让他来不及细想,“好,那明天晚上我再来。”
向来不和人靠近的聂然见此,直接偏头避开,清冷地道:“不用擦了,我回去洗一下就好,你清洗一下就回去吧。”
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将毛巾捡了起来,用没有沾到泥土的那面翻了出来,下意识就往聂然的脸上擦去。
“你躲什么,毛巾都脏了。”杨树看到自己给她用来擦脸的毛巾掉在地上,顿时拧起了眉头。
她转而看了一眼,只见是一块湿漉的毛巾落在地上。
聂然倏地睁开眼睛,头一偏,那样物体就从她耳边擦过。
于是闭着眼休息了会儿,打算等恢复些力气后再回屋里洗澡,却不想才闭目没多久,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她眼皮上掠过。
躺在地上的聂然在听到了他声音后,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见他走了,还以为他是看到自己那脏兮兮的样子,有些嫌弃,所以提前走了。
她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儿,没一会儿同样气喘吁吁的杨树慢慢走了过来,他看到聂然躺在地上,满身泥泞的时候,眉头轻皱了起来,接着走出了树林之中。
脸上,身上,全部都是泥,看上去狼狈不堪。
等再次爬出来的时候,她恍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她完成了穿越“铁丝网”三百趟的训练。
咸涩的汗水和海水一滴滴的从她发梢,眉骨低落,砸在了泥地,溅出一个小小的水花印记。
这下,她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起来,咬着牙一鼓作气的从网下快速穿行而过。
那种熟悉的疼痛感,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不过是一下子没注意而已,竟然还是被扎到了。
她匍匐的动作比较大,用力也猛,一下子整个背上只感觉无数密密麻麻的倒刺扎了上去,让她忍不住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嘶——”
为此聂然屏着呼吸,继续往前爬行,却一不小心稍没注意,身体轻抬起。
那咸咸的液体让她眼底一阵发疼,再加上地上那些尘土飞扬,更是一张嘴就是吃一口的尘土。
一次,又一次的来回匍匐前行,额间的汗水混着头发上的海水顺着眉骨滑落了下来,正巧滑落进了她的眼角。
夏初的天气适宜,衣服也只是薄薄的两件,手脚在砂砾中摩擦开始发疼了起来。
体力的大量消耗,衣服越发的厚重,剩下的次数完全是在用毅力在坚持了。
于是,咬牙继续来回匍匐前行,刚才下过水的衣服本来就沉的很,又加上在泥坑里来回的滚,湿衣服加上那些泥,重上加重。
想到前世那些毫无人性的训练手法,现在的她好像已经算是不错了。
非踹得她眼冒金星,差点断气不可。
要是在前世,她这会儿只要敢停下一下,下一秒肯定就会被长官狠狠的在背部踹上一脚!
这个身体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只是动作越是标准,身体所承受的重量就越多,不过一百次的来回就已经累的她几乎瘫倒在地上。
她虽然体能差,但对于这些训练的项目却非常的熟稔,所以很清楚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动作速度以及姿势来避免自己的背部遭罪。
聂然在休息了大约十分钟之后,也进入网下开始做匍匐训练。
让这小子装没事,活该!
聂然坐在那里看到他那糗样,唇角不禁弯了弯。
本来还很男人气概的杨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