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听到这个方法后,在心头轻笑了一声,什么重建模拟治疗,不过就是逼着病患去回想起他不愿意想的东西。
“关于马翔的晕枪我查过很多资料,曾经我查到过一个方法,叫做现场重建模拟治疗,让病人重现当时的情况,然后再治愈他。”
“咨询什么?”
“我不要你治,我只是想咨询一下。”乔维当然不会和严怀宇一样病急乱投医的认为聂然有什么治疗手段去治愈马翔的晕枪症。
她学的都是杀人的东西,救人这种东西真的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你问我怎么开枪我或许能告诉你,但你问我怎么治晕枪,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不会。”
乔维笑着走到了她的身侧,“医生和你不同,你向来剑走偏锋,偏偏还效果奇佳。”
“你可以问问医生,说不定他们能给你答案。”
聂然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过来,怔了两秒后,她才知道乔维是在问自己关于治愈马翔的其他方法。
不过乔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应该有其他的方法吧。”
“你不等他们了?”聂然见他在跑完后直接跟着自己出了训练场,不禁问道。
只有乔维紧跟在聂然的身后,相差了不过三分钟后,他也顺利完成。
而严怀宇和马翔两个人好像还在为放弃还是治愈争执,一边跑一边说话,速度出奇地慢。
于是聂然在最后时刻冲刺了一番后,没一会儿也同样完成了五公里的惩罚。
芊夜已经将惩罚全部完成了,他们如果太慢,到时候肯定是要被罚的。
在最后一圈的时候,聂然稍稍加快了跑步的速度,朝着前面冲去。
被忽略的芊夜拳头握紧,脸部的线条绷紧着,最后才转身离开。
聂然一个转弯直接无视了她的眼神,继续沿着训练场做匀速跑。
这么沉不住气。
当自己是她吗?
这算什么,挑衅?下战书?
聂然轻眯下眼。
聂然隐约看到她寂静如一摊死水的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幽深而又可怖。
两个人眼神一个交汇。
此时聂然看到芊夜已经将五公里全部完成,正打算要离开训练场时,她倏地扭过头,看了聂然一眼。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她也说了很多了,至于到底要怎么做,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聂然见他的反应那么大,也无奈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随你,反正我已经言尽于此了。”
“不,不行,我不能放弃他。”一想到要放弃马翔,严怀宇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
没有了第二个选项,那岂不是就剩下……第一个……放弃他?
聂然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可是第二个选项你不是早已选过了吗?”
“我选二!”严怀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连庸医都不如,能有什么办法。”聂然看着他那满是期冀的眼神,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一共就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他,二是治愈他。”
“小然然你那么厉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聂然原先一边跑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以此来打发着五公里的无聊时光,却不想严怀宇病急乱投医,竟然盯上了聂然。
这场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喜感。
病人都主动放弃治疗了,反倒是病人的亲友却怎么也不肯放弃。
但严怀宇却怎么也不肯算了,怒声地道:“那些都是庸医,骗人的,你怎么可能看不好!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晕枪而已,又不是绝症!”
而在严怀宇身边的马翔却很执着地劝道:“可是你带我看了那么多的医生都没用,不是吗?真的算了吧。”
不过聂然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能和他们说了那么多已经是超过了自己所设定的范围了,再问下去就真的太奇怪了。
看来这里面也是有故事的样子。
听严怀宇刚才的话说,马翔那时候射击成绩很好,并不是先天就有晕枪症状,现在又牵扯出了一个当年。
聂然成功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字眼。
当年?
“你才不是累赘!当年要不是……”严怀宇情绪很是激动,但说到一半却猛地住了嘴,停顿了三秒后,咬着牙决绝道:“反正我不会放弃你的,绝不!”
“聂然说的没错,我真的不能一辈子当你的累赘。”这时候,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马翔开口了,“这样太拖累你们了。”
“我……”
聂然犀利而又尖锐的问题将严怀宇逼进了死角。
“好,就算退一万步,他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因为晕枪躲在了你的身后当你的累赘和包袱,那么他在部队里所受的这些训练和苦难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不是的……他不是一开始就晕枪的,他以前射击成绩很好的,他……”严怀宇很是纠结地解释,却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无法将话全部说完整。
聂然看了看马翔,冷笑着道:“拖?就算你能让马翔躲过所有的射击训练,但是等上了战场怎么办,战场上枪林弹雨的,你根本顾不了他,到时候他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这是在害他,懂不懂?如果真的晕枪,他绝对留在部队。”
“你果然知道了。”严怀宇皱着眉头,叹了一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