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丫鬟们随着锦绣,每人来抓了一把,虽是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夸赞,但是嘴上不再与小婵针尖对麦芒。
公孙小婵踏出侧厢房,不由侧脸轻凝依然坐在最东边,安静如初的锦绣,见锦绣一直低头看书,没有抬头看自己,只得在心中默念一声,“谢谢”。
回到自己的厢房中,公孙小婵不觉有些乏累,蜷缩在榻上,睡意渐浓。
院子的另一侧,婆娑的树影随着月影,一阵呼啸,秦海跃进公孙的院子,黑袍之下,难掩了得轻功,然月华倾泻,只能看见一张冰如玄铁的面具,左右不一,由银色和金色拼色而成,像冷冬的冰雪,又如秋天里沉下的麦穗一般金黄。
“少爷,今日在聚福楼门口,霍去病见了公孙小婵。”秦海的声音,嘶哑着发出。
“说下去。”
“看来,他们似乎不认识,公孙小婵见了霍去病,转身就逃,而且就她的凌波微步的施展而言,必是从小而练的莲子功。可,奇怪的是,霍去病追了上去,却未有惊扰之意,即便在最终的时候,也没有抓她的现行,直盯着她走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公孙尉迟一个不屑的笑露出。
“那依少爷所见……”秦海低沉的声音。
“不着急,再观察,说不定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一场戏。既不能相认,总要收为己用。”公孙尉迟摆弄着指间的戒指,一颗硕大的宝石蓝镶嵌于底托之上。
夜深,一阵钻心的疼痛将公孙小婵疼醒,只觉的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下小腹涌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公孙小婵捂住绞痛难忍的小腹坐了起来,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不禁呲牙裂嘴一番。
“怕是月事要来了。”公孙小婵下了床,打开衣柜下层两侧的抽屉,想取一片卫生带,左右翻找,却不见有卫生带。
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了上来,公孙小婵向屏风处靠靠,“等明日怕是来不及了,只能摸黑去后堂女婢的私房中取了。
公孙小婵蹑手出了房门,月光如华,倾泻在院子中的每一处花树巧石间,也映照着小婵柔和的肌肤,娇小的鼻梁以及一双深邃的,带着汉人和胡人感觉的眼瞳。
扣开后堂女婢私房的门,里面摆放着平日里丫鬟们所需的日用品,公孙小婵面对着井然有序,竹架群立的私房,不由赞叹着公孙家殷实的家境,完全没必要向一个平头百姓索取一些蝇头小利。
翻找一番,在竹架的中端寻到了卫生带,取了下来,包裹在自己的锦瑟的帕子中,出了婢女私房。
青白石子在月色中显得尤为光亮,公孙小婵揣着卫生带,踩着青白石子的小路,向自己所在的偏院走去。
其实,只有公孙小婵自己心中明白,自己之所以要绕远选择青白石子,不过是自己的一个计谋,经过公孙尉迟的房间时,能制造一番偶遇。
渐渐走进,一声悦耳的丝弦声打破午夜的宁静。
公孙小婵故而心头泛酸,循着琴声走了过去。
深夜中,一个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的身影立于冬摆之中。那身影的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一曲《楼兰新娘》从弦中倾泻而出,似低音婉转,又似泣而潸然,琴声中充满了与月色清冷相符的曲调。
公孙小婵听得如痴如醉,直待男子转了身子,抱着琴起身,转身间,见到公孙小婵满目期待与羞赧的表情看着自己。
“深夜,小婵姑娘为何在此?”
“去女所取些东西。”公孙小婵羞赧的将手中的手帕向身后藏了藏。
“如此,天色已晚,小婵姑娘早些休息吧。”
面对着公孙尉迟清冷的态度和擦身而过的玉树临风,小婵不由心中失落,公孙尉迟终是没有告诉你。
“对了,我明天要出发,去一趟外属国,照例去打理些生意,在府中有什么困难,找雁娘便是。”
“几时回来?”公孙小婵有些激动。
“你养株水仙,等待水仙花静娴绽放,便是我归来之时。”
说罢,一阵微风细雨般的清凉之意,卷着夜色而散去。
第二日,雁娘早早前来,端着一碗褐色汤汁,进了小婵的房间,“小婵姑娘更衣可需要回避。”
“是雁娘来了,近来身子有些乏累,所以多贪睡了些许。”公孙小婵起身,着了里衣。
“这碗中是何物?”公孙小婵盯着褐色汤汁,收整着自己的衣裙,今日特意穿了件黑色曲裾。
“是少爷命我煮给你的。”
“煮给我的?”
“是的,小婵姑娘是不是来了月事,这是女儿汤,能缓解疼痛。”雁娘面不改色的絮叨着。
公孙小婵脸上泛起了红晕,难为情的问道:“公子如何知道的?”
“这个……雁娘也不知道。”雁娘若有所思,又笑而不答。
公孙小婵慢慢饮下褐色的汤汁,虽然其中有了些苦味,但是心头却弥漫着辛甜。
街头熙攘,公孙小婵走到花草集市,买了几株品相较好的水仙置于半珑清水的瓷盆之中,添了少许清水,看着如葱头般的水仙根部,颦笑道:“水仙水仙,快点开,待你静娴绽放,公子便会回来了。”
想到此处,公孙小婵不禁露出少女的娇羞。
此时的霍府中,周潼站在厅中,对着摆弄沙盘的霍去病絮叨道。
“小人已经查到那姑娘的行踪。此女名唤公孙小婵,现在是公孙尉迟府中的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