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胡话?”泽诺又问。
洛谨枫的眼底有了诡谲的笑意,“其实也没说什么,我说要杀了他,他说杀就杀,就是这辈子有一个实在对不起兄弟。”
“呵。”闻言泽诺冷笑一声,对不起……的兄弟……吗?
“呜呜呜……呜呜呜……”上官御寒十分抓狂,他哪里有说他有什么对不起的兄弟啊!不要胡说啊!他没有!他没有!
“如果他真的是四王府的人,你打算怎么做?”泽诺问洛谨枫。
“是的话,我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了,不得已,只能找个地方埋了他了。”洛谨枫叹息着说道,“虽然埋了有点可惜,但这是最保险的方法,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也就管不了什么残忍不残忍道义不道义的了。”
杀了上官御寒吗?
泽诺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些不自然的东西。
“将他交给我处理吧。”泽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主动开口想洛谨枫要上官御寒。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向怕麻烦怕的要死的泽诺身上可是稀罕事。
“哦?你要帮我审问他吗?”洛谨枫故作不解地问道。
“算是吧。”泽诺给了一个含糊的回答。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我刚才已经给他吃了毒药了,他没几个时辰可以活了。”洛谨枫说。
洛谨枫的这话成功地让泽诺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看着泽诺变幻莫测的神情,洛谨枫心里面很是满意,很好,脸色会变就证明他在乎,会在乎事情就还有转机。
表情变化得更为明显的是上官御寒本人,洛谨枫刚刚给他吃的是毒药?
“什么毒药?有解药吗?”泽诺没有多想就问了洛谨枫这个问题。
“对于自己的敌人,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给他们用的当然是要命的毒药,自然也就不会准备什么解药?你看到他的脸色了没有,他的脸已经开始发黑了,很快他的嘴唇和指甲就会彻底变成黑色,再然后毒素就会入侵到他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洛谨枫笑眯眯地说道。
泽诺看着上官御寒,发现真的如洛谨枫说的那样,上官御寒的中毒症状已经开始浮现出来了。
上官御寒自己也感觉到不太对劲了,胸口气血翻涌,身体开始发凉,这个发现让他恐惧了起来。
“好了,时间不多了,既然你有心,那你就帮我拷问一下他吧,我刚好有事去找这里的老板谈,等我回来再跟你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说着洛谨枫走出了房间,将房门一关,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上官御寒和泽诺两个人了。
泽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给上官御寒松了绑。
此时的上官御寒嘴唇已经发紫了。
泽诺不是很懂医术,但作为习武之人,略微会一点,他摸了一下上官御寒的脉门,发现他脉象渐渐地变得微弱了起来,是明显的中毒的症状。
洛谨枫是说真的,她真的给上官御寒喂了致命的毒药!
上官御寒是有些懵的,从自己被带到这里到被告知自己被喂了毒药期间不过短短数十分钟的事情。
然而面对泽诺,他的这些问题都来不及问也没有功夫去问。
他快要死了,而泽诺还在自己的面前。
明明讨厌彼此讨厌得要死,以前一见面就相互奚落,可是在这种时候,两个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上官御寒说:“泽诺,对不起。”
时隔十余年,上官御寒终于说出了这一句埋藏在他心底许久的话,对不起,那个时候的他一个人走掉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走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其实当上官御寒知道被安全送走的就只有他一个的时候他已经在船上两天了。
“闭嘴!”泽诺不想听上官御寒说这些,“走,去看大夫,洛谨枫没有解药,其他大夫或许有办法。”
“你让我说完!”既然开了头了,上官御寒就一定要把话给说完,“不管你相信或者不相信,当年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账房先生才告诉我那个混蛋打算卖掉我们,他只救走了我一个,而你……真的对不起,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在一起的,结果只有我一个人走掉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被送走的两天后。”
两天,那个时候的泽诺早就已经被卖掉了,在上官御寒被送上的当天晚上他就已经被卖掉了。
上官御寒苦笑,憋在心里面这么久的话今天总算是说出口了。
也好,都要死了,他不想到了黄泉路上还有遗憾。
因为中毒而发抖的手从胸口掏出来一个铜铃来,很久的一个铜铃,有些年头了。
铜铃是泽诺的,泽诺是孤儿,小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么一个小铜铃,大概是家里人遗弃他的时候身上就带着的,所以泽诺一直带在身上,但是那天晚上被强行带去卖的时候遗失了。
看着自己熟悉的铜铃,泽诺一贯的冷静终于崩塌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回去了。”
上官御寒回去了,知道泽诺很可能被卖给人贩子了之后上官御寒回去了,但是回去的时候泽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住处的衣物都没有带走,包括这一个铜铃。
遗失了十多年的铜铃再度回到泽诺的手上,那一秒泽诺的心不再平静。
他回来了,十多年前的上官御寒只是一个孱弱少年,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他是怎么在走了两天水路之后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