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嫔面若土灰,坐在地上干笑着,像半夜的猫叫,特别的瘆人。
同为女人,太后竟有动容,一声哀叹,“贤嫔,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入宫最早,平日里又温婉,何以在今日这般的胡闹,扶贤嫔起来罢,大家都起来罢,惠贵人也起来罢。”
不等木春儿来扶,史舒宜上前一步扶起,扶起贤嫔,安慰道“贤嫔主子莫要哭了,身上还带着伤呢。”与此同时弘仁扶起了苏沐,站在自己的身边。
说罢扶着贤嫔站到了一边,转身之际袖口里遗落了一张叠的板板整整的纸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上面,贤嫔堆笑忙着捡了起来,又要将纸笺放在衣袖里,说道“差点遗落了此物”
柳贵人却看出了史舒宜的故意,哼道“是什么东西,既然掉了下来就让大家瞧瞧啊。”
史舒宜随即又拿出了纸笺,特意的瞄了一眼弘仁,笑道“这是承乾宫工英遗落的,恰巧被我捡到了,本是要归还的,不想那日工英姑娘走的急,未有赶上。”
说罢呈给了太后,太后刚有缓解的神色随即又是一紧,威声道“《堂规》?一个丫头的身上怎么会有这?难不成是要妄想成为主子么?”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宫女要是被皇上看中临幸的,都要先打二十木板,在改变身份。要是蓄意**皇上或是有这个意图的,重则赐死,轻者驱赶出宫。
太医院现在只有几名徒弟留守,其余的都赴乾清宫与玉华殿候着了,以防哪位小主或是王公贵胄与夫人们偶感不适。得知秦太医正在永寿宫,便匆匆的来到了永寿宫服侍了,不想刚一踏进殿内,就听得这番对话,就像是噩梦被惊醒。
毕竟工英曾动过歪念头,现下茫然羞愧。自和苏安化解误会便将它放在柜子里收着了,怎么会遗落了呢,太后话语严厉,,工英慌乱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恭灵遭贤嫔与苏香陷害时自己不在身边,如今绝不会让悲剧在上演一次,走到太后的跟前莞尔一笑,“这是一场误会,工英虽然读得几篇诗,也识得几个字,但写字却像鬼画符”苏沐笑指字迹续道“太后您看,这字是出自臣妾之手,觉得还过的去,便叫工英一直收着了,也好时而思之牢之温之。”
太后才仔细一看字迹,点点头笑道“这字倒是不错。”
以前苏沐是正七品贵人,史舒宜是从七品常在,现在苏沐依然是贵人,可史舒宜却降为答应了,史舒宜不觉得抬了抬下巴,嬉笑道“到底是惠贵人有心,我等姐妹还真得好好效仿效仿才是。”
诗涵气不过,这分明是她故意挑唆,不成便在一旁说清凉话,不是好气的说“有空出门拾遗,不如掌灯熬夜为皇子抄录佛经。”
史舒宜的笑略微的僵了僵,道“珍妃娘娘说的事,陪太后过完年节,臣妾便一丝不苟的为惠贵人腹中的皇子抄录佛经,以求平安。”
刘梦璐见史舒宜吃瘪,一瞥眼示意退后,笑说“时候不早了,就让宝公公备下凤辇送您去玉华殿罢,这时候贵妇们也该都到了。”
太后“嗯”了一声,便向外走去。众人皆随着太后的脚步一次走出永寿宫,坐了轿辇去往玉华殿。恭灵扶起了工英替她擦了擦汗,怯声道“这便去的玉华殿了,不要再紧张了。算是没事了。”工英握着恭灵的手重重的点着头,二人又都看看处在一旁的贤嫔与木春儿,也走出了永寿宫,永寿宫的正殿就留下贤嫔不知何去和归。
刘梦璐上前叫住弘仁,道“去了乾清宫不免要饮酒,臣妾从小滴酒未进过,怕会丢了皇上的颜面,不如就陪太后去得玉华殿。”
这让众人挺意外的,难道是皇后娘娘确实贤惠要陪着太后过年?
弘仁也敢意外,迟疑了一秒还是应允乘车独行,在说乾清宫内各位臣工以官职就坐,宴席时间早已过了,久久未见皇上大殿之内早已哗然,急的小邓子全身生汗,可一见宫殿入眼,稍稍的舒了一口气,众位臣工见弘仁下辇车全体离席,三叩九拜。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赐予平身,玉华殿内,喜气非凡,太后与刘梦璐的红包也纷纷的发下来,又是跪谢。
太后首先说话的是刘大学士夫人即刘梦璐的母亲,其次是苏府的大夫人,由于柳夕颜失德,文相府的夫人并没有在邀请的名列,在以下官员的夫人便是无资格入宴的,其余的都是皇亲国戚了。
太后目光略在一位夫人的身上停顿,见此为夫人面含笑容,双颊圆融,举止有度,微微点点头,笑道“这位夫人是秦太医的母亲罢,教子有方啊!”
太后劳疾治愈都知是苏沐那位药引的功劳,可太后过头却不以为然,把功劳都结给了勤实秦太医,特意邀请其母进宫共度盛宴,秦夫人实感荣幸,虽然头次进宫也显得落落大方起身回太后的话,“奴身正是,能进宫陪太后过年实属至高荣誉。”
太后慧心笑着,道“不必拘礼,坐席回话即可。”秦夫人坐了下来。
太后“咦”了一声道“秦太医也该到了婚娶的年龄了,可有婚配?”
苏沐抬眼瞧了一眼恭灵,恭灵额头渗出汗来,对苏沐笑了笑,明显的拘谨了些多。
秦夫人一提儿子的终生大事,喜不自胜,笑着回话,“图城已经二十六了,是该婚嫁了,我家老爷倒是为他寻得一位贵女,出身商贾之家,那女子名唤齐玉芬从小便性格随和,也颇有墨水。”
太后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