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围观下,邬蝉乖乖的在红灯笼高悬,喜字张贴的大厅中,与男子拜天拜地又对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喜娘牵着,去往了后院喜房。
直到喜房中只余下邬蝉一人,邬蝉才将凤冠垂下的珠帘绕在而后,环顾着这到处是红烛喜字的婚房。
如果不是他还清醒着,他一定以为自己是穿越了吧,毕竟如此古色古香的婚礼,如此古色古香的婚房,无不昭示着此处绝对不是现代社会那个结婚穿白色还使劲得瑟的地方。
桌上两支缀着金色龙凤的红烛燃烧着,照亮了桌上摆盘精致的点心,邬蝉揉揉自己的肚子,决定先吃点东西,再考虑逃跑的事宜,毕竟,空着肚子,实在是干不了任何事情啊,反正新郎敬酒什么的,时间长得很。
点心实在是很可口,本只想吃一点的邬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不留神,就吃了个精光,等到他想起要毁尸灭迹,准备逃离案发现场的时候,门外,居然传来了声响。
环顾着这虽然大,却绝对没有除了正门以外逃脱路径的婚房,邬蝉纠结得脸都有些青了,最后门外的响声越来越清晰,邬蝉只能坐会原处,将珠帘放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扭着手指,思考要不要武力对抗。
房门开启,被大红婚服衣摆包裹的双腿稳稳的向着邬蝉所坐的床边走来,而后直直的定在了邬蝉面前,良久,那人才低低的呵笑了一声,清朗空灵的声线飘入邬蝉的耳中,直让他更加的魂不守舍。
“娘子这般低着头,是为夫的容貌不能入娘子的眼么?”
猛地一下,邬蝉抬起了脑袋,即便被头上的重物给扭到了脖子,他也依旧高高的扬起了头,面前,是一张如神如仙,缥缈非常不带凡尘气息的玉面,玉白的发丝和玉白的眼眸明明是那样的漠然,又在转瞬间溢出温柔缱绻,一袭大红的婚服更是让他沾染上了红尘气息。
“空明?”邬蝉惊呼,满是对眼前之人出现在此处的诧异。
着着婚服,晕染了红艳的空明展颜而笑,似对邬蝉的举止格外感到好笑,“不是为夫,娘子还想嫁与谁人?”
“可是,为什么?桃林不是,再也进不来了吗?”邬蝉有些语无伦次,但意思还是挺明确的,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好久都进不来的桃林梦境,一进来就发生嫁人这种事。
空明坐于邬蝉的身边,玉白的手指挑开他额前的珠帘,还微微的磨蹭着他脸颊,“毕竟,要为这婚礼准备啊,或娘子对着婚礼无甚满意?”
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视线再无阻碍的看着面前的空明,邬蝉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己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感情,原来就是对空明的感情吗?可是,为什么除了对此的激动外,还夹杂着些许不可忽视的不安?他到底在不安什么?
雪衍。
脑海中飘过两个字,邬蝉本有点羞红的脸立刻刷白,抖了抖唇瓣,最终还是说了出口,“我不是雪衍,我只是邬蝉,即便雪衍是我的前世,他也从来不是我,即便我目睹了他的一生,我也只是邬蝉,所以,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所以别对他这样,他不是那个只存在于时间洪流中的雪衍,不是那个眼中只有玉雕的石雕师,他不是替身,也不想当替身,就像,也喜欢的,只是那个在他梦中出现的桃林仙人,而不是被雪衍雕刻而出的玉灵。
“哎,”空明叹息,将刷白了一张脸蛋,神情极度不安的邬蝉给揽在了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好生安慰,“我从未将你当成雪衍,我想要娶的,从来都是那个打扰我吹.箫,笨笨的说自己迷路了的家伙。”
心中一直压抑的得到解答,红霞重新染红了邬蝉的脸,明明他也不是什么容易害羞的家伙,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空明面前,就是不自觉的各种不对劲。
“我才不是什么笨家伙呢,当时那种环境,没被吓到的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对对对,娘子你最了不起,为夫一直深有体会。”
空明各种好言,趁着某个笨家伙完全没知觉的时候,手指飞舞,没一会儿,某个笨家伙就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单衣了。
“啊啦?”某个笨家伙邬蝉终于发现自己被人脱了个精光,傻乎乎的等着桃花眼看向作孽的玉仙人空明,“为毛要脱我衣服。”
而光风霁月的玉仙人空明,则回以一个无辜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忙完了后,他将婚床的布帘放下,反身压倒还没从快节奏中反应过来的邬蝉。
“娘子,我们该就寝了,难不成,娘子想要坐上一个晚上?”
“没有啊,但是,睡觉和衣服没关系吧?”好吧,请忽视完全傻掉了的邬蝉,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某个玉仙人正想将他拆分下肚呢。
“娘子似乎忘记了,今夜,可是我俩的洞房花烛,或许,娘子穿着衣服动,嗯?”暧昧的说着,又在邬蝉耳边呼了口气,看着他燥红的脸,空明很是没有了玉仙人该有的举止。
终于听明白的邬蝉是羞耻得恨不能钻进床底下去,从耳朵一直冲到脖子,桃花眼飘啊飘,就是不看向空明。
许是这样的邬蝉实在是太诱人了,空明勾起一个魅惑人心,完全不属于玉仙人的笑容,挑着邬蝉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