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宅院处在栾城最好的地段,因为临近中心地段距离醉霄楼并不是很远,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徐府的大门外。
高达宏伟的院墙巍然矗立,院前摆了两个雄伟壮阔的石狮,龇牙咧嘴好不嚣张,正红朱漆门端上悬着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提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徐府”。
乍眼望去竟是与盛京那些权贵之家甚无差别,甚至比之还要奢华几分。
“公子,请。”徐安见她的神色并未半点变化,眉目不由得微微一敛,淡淡的朝着沐音扬了扬手笑道。
沐音扫了眼站在门边的两个门童,眉眼间闪过一道冷然,唇角划过一抹凉薄的笑意,神色淡然的驱步上前,越过了一旁伫立的石狮,朝着朱漆的大门而去。
“徐管事。”
站在门两旁的门童见到徐安,原本冷峻的面容缓和了几分,朝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语气很是恭谨。
徐安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引着沐音朝着院子走去了。
待两人的身影离开后,两个面无表情的门童当即对视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来,带着些微微的杀意。
徐府的庭院也是一派辉煌之气,庭院两旁摆着各式各样青葱浓郁的植被,道真是一片团锦簇之意,全然没有一点初冬时节该有的气息,倒像是三四月的时节一片生机盎然之意,越过一旁巍然屹立的大理石,入眼便是正厅了,学安却是未曾将沐音迎向正厅,反倒是绕过了正厅穿过了长长的长廊走到了临近园处的一间偏房里。
偏房正对园,入眼便能将园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同样站在园也亦能将偏房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请在此少坐片刻,我去禀告家主。”徐安客气的笑了笑,将沐音迎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又招手挥来了人,仔细交代了一番才转身朝着沐音点了点头离开了偏房。
待徐安离开偏房之后,侍奉的人就已经端上来了茶水,而后便侍立在沐音的身后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沐音淡淡的垂眸扫向桌上的茶水,不过就是极为普通的茶水罢了,随即唇边划过一抹冷意,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而另一边的正厅里。
主座上坐着一位一袭锦灰色的长衫约莫七十左右的古稀老人,满面皱纹,头发胡须也已经是白了,但是那双凹陷的双眸却是没有一丝浑浊之气,反倒是锐利的很,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凛冽的寒芒,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惧意。
然再看他的坐姿不仅没有一丝五路之感,反倒是处处张想着凛冽的霸气,那微微向外伸张的双脚像是有万斤之鼎般的沉重,仿若泰山压顶之势,从这一些列的动作中不难看出此人绝对也是一个练家子,功夫绝对实属上乘。
“徐老爷子,这件事情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我潘俞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交给徐老爷子了啊。”下首坐着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朝着上座的人轻笑道,面上尽是讨好之意。
坐在上座的徐德本闻言摆了摆手,笑道:“潘大人难道还不相信老夫么?这件事若是成了相信潘大人的官场之路又会上升一阶,到时候老夫还指望潘大人能给行个方便。”
“徐老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潘俞讨好的笑了笑,一脸的恭谦:“我潘俞能,有今日可是全仰仗着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拒吩咐就是,我潘俞绝对义不容辞。”
徐德本凹陷的双眸闪过一道暗芒,淡淡的笑了笑道:“有潘大人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这几日一直筹备招婿之事,老夫也没有一刻清闲的,这儿孙的事也着实累人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徐老爷子不必太过忧心了。”潘俞笑了笑道:“况且徐****天生国色定是能找到一个好归宿的。”
徐德本端起桌上的茶淡淡的饮了两口,这才摆了摆手道:“这丫头自小就性子倔,栾城这么多的世家公子不要,非要吵着弄什么比武招婿,这不,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也得跟着操心受累的。”
话虽如此,但是面上却是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孙女的疼爱。
潘俞敛下双眸,眉宇间闪过一抹沉思,转而笑道:“徐****这种性情也是好的,将来找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归宿也好给徐老爷子减轻些负担不是,明日就到日子了,有什么还未办妥的事情徐老爷子拒吩咐,潘俞能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
“潘大人有心了。”徐德本面色划过一道笑意道:“事情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就能明日的比武了,老夫记得潘大人的公子如今也有十七了吧?”
潘俞眸中划过一抹精光,随即扯了扯嘴角笑道:“徐老爷子好记性,云杰今年已经十七了,成天只知道舞刀弄剑的,到现在还没成亲,也是操心的很。”
“哦?”徐德本挑了挑眉道:“令公子也会功夫?”
潘俞点了点头,面上闪过几分无奈之色,苦笑道:“原本我只想着让他学些功夫防身,不曾想他竟是上心了,如今每日都练,将这功夫竟是看的比我这个做爹的还要重了。”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徐德本抚了抚白的胡须笑道:“令公子既然也会写功夫,不如明日也一并来参加比武吧,倘若这能拔得头筹,倒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啊。”
潘俞眸中闪过一抹喜色,而后微微敛眉道:“云杰能得到徐老爷子垂青是他的福分,不过武林高人这么多,他恐怕是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