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宫中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自然传讹的速度也是十分迅速的,不到短短半柱香的功夫,皇后面目全非的消息便已然传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祁巍身为皇宫之最的皇上自然也是听闻了消息,皇后终归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即便心中无爱,如此大事却也是不可忽视的。乐-文-
不过,当祁巍踏进长秋宫之时眉头却是紧皱了起来,本是冷峻的面容霎时间阴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人呢?!”
只见原本洁尘不染的大殿此刻散落一地的碎片,地面之上还有水渍之印,而在这碎片的中间位置却是并排跪了一地的御医以及宫女太监嬷嬷,各个神色惶恐不安,颤抖着岣嵝的身子不安的跪在碎片之上,膝盖划出了血也不自知。
“启……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其中一胆大的太监颤巍巍的抬手指了指内室,话音还未落地,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瓷器摔碎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顿时又是一个颤栗。
祁巍面色阴郁的扫了一眼内室,转眸看向那跪在正前方的那胡御医沉声道:“皇后到底怎么了?”
胡御医登时吓得又是一颤,将头垂的更低了些,答道:“启禀皇上……皇后……皇后她……她可能是……可能是气急攻心引起的……面目聚变……但是微臣等也不敢确定……更不敢枉下药方……请皇上恕罪!”
连同跪地的十几个御医皆是一同跪地道。
“面目聚变是何意?!”祁巍沉声道。
胡御医犹豫了半晌却依旧不知该如何开口,正想开口之时,突然,内室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道青紫色的身影踏步而出,只见其面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宛如豆子般大小的疙瘩,边缘上流出的黄色浓水顺着面颊一路流淌进脖颈之间……虽然面容已毁,但是却依旧不难看出其神情之中的疯癫以及癫狂之色。
“滚!都给本宫滚开!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一个接一个的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响起。
饶是祁巍见到皇后此番模样,也是不由得一阵惊骇,皇后什么性子他也略知一二,平日里如此傲世,如今竟是突然变成了此番模样,纵使心中震惊,但却也十分的不愉,尤是在看到其癫狂的举动,紧皱的眉头不仅没有舒缓,反倒是皱的更紧了些。
“皇后!注意你的仪态!”
低沉冷然的冷喝声将皇后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站在一侧冷眼旁观的祁巍,皇后顿时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陡然间便扑了上去,不曾想还未碰到那抹明黄色的衣角,伸出的葱白莹玉的右手边被一柄冰冷的长剑制止。
皇后却是仿若未察,依旧伸直了手臂试图抓住那对她而言唯一的希望,尖叫刺耳的声音几欲划破人的耳膜:“皇上!皇上!你救救臣妾啊!救救臣妾啊,我的脸……我的脸!不!我的脸还是好的!我的脸还是好的……”
看着皇后颤抖着双手扶着面颊的神情以及哭诉到后面的呢喃声,饶是镇定如祁巍面容也是不由得划过一抹惊诧,继而眉宇之间却是浮现一抹淡淡的厌恶,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两步,厌恶的摆了摆手道:“来人呐!皇后病情加剧,意识混乱,加派人手好生看守,近段时日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长秋宫一步!”
“你们也都赶紧下去研究一番皇后的病症,早日对症下药!”
冷声说完这番话语,祁巍已然转身出了长秋宫,就连余光都不曾看那皇后一眼。
皇后彻底的被软禁了。
当然,听闻皇后被软禁的消息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无异于祁景焕,于祁景焕而言,没了皇后的庇佑,他唯一可称的上对手的对手自然也就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当然,前提是皇后一直如此疯癫下去。
“你说的果然不错,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大好的时机。”祁景焕看着身前的黑袍男子,阴狠的双眸微眯,俊秀的面容闪过一丝狠辣嗜血的笑意。
“这只是个开始。”黑袍男子的声音犹如浸过沙子般的异常的嘶哑,让人有股不寒而栗的颤栗感:“想要彻底杜绝后患,就要斩草除根!只有根消失了,芽才会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
祁景焕狠辣的双眸眯起:“你的意思是……”
虽未将后面的话语说完,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已然代表了一些。
“斩草除根有时候不需要见血也能让其永无翻身之地。”黑袍男子冷声一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气,眉心处的暗红色伤疤蜿蜒直至黑布之下,看上去格外的可怖。
祁景焕眉目微挑,阴冷的眸光却是闪过一抹暗芒,显然对于他的这番话语异常的赞同,五指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桌面,淡淡吩咐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记住!我要的结果是斩草除根!”
黑袍男子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透着阴冷的寒意:“王爷放心。”
祁景焕眉宇这才缓缓的舒展开来,抬手随意的掀了掀摆在桌上的书籍,淡淡的道:“丞相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自宁傲儿成婚前后,宁振安倒是安分了许多。”黑袍男子道:“这几日倒是不曾将他有什么举动。”
“哦?”祁景焕扬眉:“看来这宁振安倒是聪明了不少。”淡淡的将手中的书籍丢到一侧,道:“派人继续盯着,有什么动